天呐我的药呢
怎么可能取代你的位置。”
后面趴着的人动了动,易安恨不得缝住他的嘴。
瞿季同丝毫没看懂他的脸色:“挺没素质一人,估计是为了钱回来的。”
桌子颤抖,椅子拉开声音刺耳,易安被震得一跳。
瞿季同音量立刻拔高了几分:“新来的你有病啊?”
说完他愣住,嘴角扯出一个冷笑:“陆漾?”
看这样子这两人是真的有过节,易安夹在中间,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
僵持之间,上课铃响了,老师走进来。
瞿季同站起来,视线还没从陆漾眼前移开,故意拔高了音量:“易安你坐这里可要小心丢东西。”
上课间一片安静,这一声显得格外响亮,易安甚至听到了手部用力后关节作响的声音。
“后面那两个杵在那里干嘛?要我请你们坐下?”
教导主任兼数学老师的声音威武又有穿透力,两人暂且坐下了。
如果没有老师,陆漾那一拳说不定会打在瞿季同的脸上。
这样的反应恰恰证明这两人是认识的,且矛盾不小。
等差数列,易安听不懂,从刚开始就在走神,实在忍不住了,用笔戳了一下前桌虞新立的背。
虞新立往后靠:“干啥?”
“那两个你都知道些什么啊?小声点说。”
虞新立探头看了一眼深情并茂的老师,快速说道:“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陆漾之前在车队帮工,瞿季同那时候的女朋友好像喜欢上他了,之后瞿季同说陆漾偷了自己的东西,还把他赶出了车队。”
陆漾没有回到陆家之前,从小就展现出超过同龄人的智商,在赛车方面很有天赋。
车队是他唯一接近梦想的地方。
少年被折断傲骨,失去疼爱自己的奶奶,只能回到抛弃自己的“家”。
如果是他说不定都长不大。
他确实夺走了陆漾很多东西。
下课铃响,教室里骚动起来,数学老师扯着嗓子布置作业。
瞿季同全程盯着陆漾,表情阴恻恻的。
易安看他一眼,他就露出笑容,没看的时候他又恢复之前的表情,跟个自动变脸的娃娃似的。
只要老师一走,大战就会一触即发,易安难免紧张。
“行了,就是这些,别抱怨作业多,也不看看你们考几分。陆漾跟我来一下办公室。”教导主任扔完最后一句话,出去了。
易安看着跟出去的陆漾,陡然松了一口气。
虞新立同样紧张:“吓死了,他俩要是打起来,最先波及的就是我们俩,干脆换个位置算了,你脸怎么更红了?体育课别去了吧。”
易安皮肤白,脸一红就格外明显,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热的还是紧张的,说道:“没事,反正我上体育课也是在旁边站着。”
“也是。”虞新立没再劝,“药带着的吧。”
易安点头:“一直在我校服里没动过。”
—
体育课,易安向来只有感受气氛的命,他们班是单数,现在转来一个新同学,他自动跟新同学一个组,负责借器具,还器具。
室外操场还有些潮湿,混杂着塑料味,闻得人心里发慌。
易安知道陆漾不愿意跟自己待一块儿,比平时走得快些,只不过还是没有陆漾快,跟在他身后跟得吃力,连心跳都快了几分。
这种心跳在他身上显得格外不自然。
他放慢了脚步:“陆漾,你慢点。”
“少爷当久了,拿这么点东西都累?”陆漾讥讽他的话随口就来。
易安已经免疫了:“我不太舒服。”
“忍着。”
易安又跟了两步,陆漾停下来了,偏头:“你自己把东西拿过去。”
器材室旁边的小路站着一群学生,个个吊儿郎当,其中有几个经常和瞿季同混在一起。
易安心跳得更快:“你别过去。”
“别管我。”陆漾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易安愣了一下,眼前突然开始发昏。
他颤抖着在兜里摸索,什么都没有摸到。
倒下去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想起昨天下雨时,混乱时刻人群中喊的那句话——谁的药掉了?
没有疼痛,只有无休止的窒息的恐惧感,在晕过去之前,他只有一个想法。
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