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vs晓vs太宰
“没事没事,我再自己找找。”禅院晓微微摆手。
禅院晓蹲在地上翻找着,忽然背后传来一道颇为病态与扭曲的声音:“晓,要我帮你找吗……?”
禅院晓差点没摔到影子里去。
他转过身看见恶费佳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既病娇又无辜,还有一种淡淡的幽怨。
“你怎么解开的?”禅院晓看着他。
费奥多尔站在背光的地方,微微倾身,无辜的目光,也看着蹲在地上翻找着东西的禅院晓。
“把两只手弄断了。”他的手臂从背后伸出来,递给禅院晓看,上面血淋淋的,断了一截。
他没有手,两只都没有。
禅院晓微微一滞,眼神里仿佛有什么发生了变化。
“晓,我好疼,能不能别这样对我。”恶费佳举着两只断截了的手臂,“给我用一下符咒吧……”
“血止不住了。”恶费佳低头,委屈地看着断手。
在他手臂断截面的那里,殷红的鲜血汩汩地流出,染红了一大片苍白的皮肤,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恶费佳抬头看着禅院晓,眼睛里充满了病态的无辜和委屈,脸色也愈发苍白,唇瓣变得毫无血色。
“真的服了你了。”禅院晓指节微紧。
一旁坐在王座上面的善费佳也坐不住了,他犹犹豫豫地走过来,低着头小声地说道:“晓,他看起来好可怜,我们要不要帮帮他……”
禅院晓揉了揉善费佳的头,对恶费佳说道:“身体转过去,两只手举高,再举高,举过头顶。”
恶费佳乖巧地照做了,转过去背对着禅院晓。
两手高举过头顶,断截面的位置还在往下淌血,伤口血流如瀑,顺着纤细苍白的手臂,不断地流下来。
禅院晓本来想把他先绑住,但是想想又算了,感觉很麻烦而且大概没这个必要。
[马符咒]可以排出外力,将作用的对象恢复至完美的状态,通常情况下,可以将一切伤病从人的身上消除。如果对物品使用,也能将残破的物品恢复如初。
禅院晓抬手放在恶费佳的腰部,对他使用了[马符咒]的治疗能力,伴随着一道白光乍现,他的手腕处的血完全止住了,甚至两只手又重新长了出来。
与此同时,恶费佳腰上似乎长了一张诡异的嘴,隔着衣服咬了禅院晓的手一口,[提取符]再一次生效,夺取了禅院晓身上的全部异能。
禅院晓:“:)”
他爹的,我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现在身体里的[生活玩家]异能、面具与刺青的魔气、几枚符咒的魔法,以及一点其他的魔法,又都回到了恶费佳的身体里。禅院晓又什么都失去了。
恶费佳微笑着转过来:“你在担心我对不对。我很感动……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会放过你。”
禅院晓战术后仰:变脸好快!
片刻之后,禅院晓又被扛到水牢里用锁链绑起来,而善费佳在后面的笼子里,望眼欲穿。
“对不起……晓……”
“我不应该劝你帮他的……”
“都是我的错……”
善费佳在笼子里掩面涕泣,哭得梨花带雨,但他其实也完全无法克制内心的善良。
即使知道恶费佳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善费佳也无法控制自己对他善良。
“我看到你这副样子就烦。”这是恶费佳对善费佳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便任由善费佳留在黑暗之中。
显然,他也完全无法控制内心的黑暗。
禅院晓一言难尽地回到水牢之中泡着冷冰冰的水,这一次不仅是身体各处被一条条的铁链锁住,还被戴上一个口枷,防止他继续使用[提取符]。
禅院晓:“……”
“能不能让我睡一觉。”禅院晓顶着深深的黑眼圈,天知道他多久没有正常地睡一觉了。自从跟五条悟和小玉印上黑影兵团的刺青,自己就没怎么睡。
后面说要补觉,也没补成。到现在又好久没睡了。
恶费佳坐在他的对面,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当然不可以啦,不听话,就是要被教训的呢。”
“好呢。”禅院晓微微一笑,无所畏惧。
水牢里阴暗而又潮湿,身体又有时候冷、有时候热,总是提不起劲,禅院晓想着要不然就在这里睡吧。
但是又没能睡着。
他的眼皮都耷拉下去了,神志越发不清醒。
人都是飘的,虚浮的。
忽然他听见一道熟悉的嗓音,在水牢的入口处淡淡地响起,伴随着一阵清脆的脚步声。那声音天然上带着极致的温柔,不紧不慢地说道:“晓,玩脱了吧,有没有想我?回答没有的话会有惩罚呢。”
太宰治从水牢入口走进来,他的身边还带着善费佳。善费佳走在太宰治的身边,神色依然有些拘谨。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恶费佳看向太宰治。
按理说,太宰治是不可能进入黑影王国的。因为他[人间失格]异能的特殊性,连黑影兵团都无法触碰,更别提使用黑影兵团的能力、将他带入黑影王国之中。
“你果然吓了一跳呢。”太宰治微微一笑。
是心脏骤停,他在心脏骤停的一瞬间,让黑影兵团的忍者带他进入了黑影王国——由伏黑惠召唤的忍者。
恶费佳露出了“实在精彩”的表情。
太宰治微笑着,将手指触碰在身旁的善费佳身上,而后随着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善费佳的身体与恶费佳的身体互相吸引,最终结合在一起,成为了完整的费奥多尔。
善良与邪恶的费奥多尔,合二为一。
费奥多尔看向水牢之中的禅院晓,心里一紧。
他向禅院晓走去,却听身后砰砰几声连环枪响,浑身各处中弹,鲜血染红了微湿的衣物,透过布料在表面迅速地湮开。意识有片刻的模糊,身形近乎站不稳。
太宰治对费奥多尔开了十几枪,枪枪致命。
他背对着光,面色在水牢的阴暗之中衬得更加冷淡,鸢色的瞳孔之中无悲无喜,充满了淡漠的杀意。
他就是要陀思妥耶夫斯基死。
费奥多尔接连中了十几枪,勉强地稳住身形,然后一步步缓缓地走向水里,走向被他锁着的禅院晓。他在水里慢慢地前进着,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