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0
文/ppp大侠
章晚包住眼泪屏住呼吸，眼眸清澈得像波光粼粼的清湖。
言栩反手将安全门关上，挡住电影院喧闹的人杂声，倾身将她压上墙，低头吻了上去。
章晚很少有在外面亲密的行为，但今天的情绪大起大落让她顾不了，双臂搭在他的脖颈处。
起先的言栩像一只寻找是亲人的动物，鼻尖轻嗅，薄唇浮动轻压。她张开唇，他便探了进去，撬开唇齿卷动舌尖，终于与她纠缠在一起。
是她熟悉的、喜欢的感觉。
章晚彻底放松下来，心脏轻颤，为着来之不易的失而复得，下一秒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
言栩动作一顿，嘴唇划过脸颊，将她落下的泪珠卷进嘴里。
“苦的。”言栩说。
而后他没在局限于接吻，分别沿着她的唇角到鼻梁，到双眼，到额心。有顺着脸颊往下，向着脖子而去。
脖子的肉被他含着，用了些力道，印下红印。
还想要顺着往下时，安全楼梯的下层传来说话和脚步声。章晚也听到了，连忙伸手推他一下，小声说：“有人来啦……”
言栩耳尖微动，闷声没理，脑袋埋下去，在她v领T恤露出的白缝上深深吸了一口气，甚至还伸出舌尖舔了一口。
章晚上身一紧，脸颊蓦地红了，拍了他一爪子，着急道：“言栩！”
“知道了。”
他在楼下人现出身影的时候站直了身体，仿佛能分辨脚步的轻重。
上来的是三个女生，看着如此高帅的男生时愣了愣，眼中顿时闪过几分惊艳。然而当她们走进，又看见被言栩挡住的章晚时，眼中的惊艳变成了失落。
搁楼道里谈恋爱呢，臭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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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晚跟着言栩回了家，一路上她欲言又止，想问的问题很多，但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言栩买了一大件冰可乐回家，撬开易拉罐后，仰头缓解喉间的干涩。
章晚乖乖坐在沙发上，现在已然能面不改色地翻阅他喜欢的画册。
——其实多看看，这些画充满惊奇的想象力，还挺有意思的……吧？
过了一会儿，她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客厅的钢琴上，顿了顿，终于开口：“言临深说你钢琴弹比他好。”
言栩走过来，挨着她坐下，将她手中的画册丢开，将人抱在腿上坐着。
“我不喜欢和废物作比较。”也不喜欢接触废物喜欢的东西。
“他还说他会做的题你都会，”章晚笑眯眯的，将手机掏出来，递到他面前，“这是上学期期末考试最后一道数学选择题，全校几乎全军覆没，你做给我看看呢。”
“……”言栩无言地看了她一会儿，“我回来了你就是这样对我吗？”
这个渣女，怎么一点儿也不想和他亲热。
章晚缓下笑容，和他待在一起时，尽量不想让自己的情绪走向负面。
她将脑袋靠在他胸前，轻声说：“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因为讨厌他才和我在一起的呢？如果不是，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这次这么久都不来找我？”
“什么叫做我讨厌他才和你在一起。”言栩对她的话感到不悦，垂下目光，“难道不是你想要靠近他，所以才来接近我的吗？”
啊？
章晚惊讶地抬起头，哪能受到这样的诋毁：“什么啊，谁喜欢他啊？我要喜欢他干嘛不早点和他在一起，跟你这个问题少年浪费时间呢。”
言栩不是很满意她用“问题少年”形容他，但听着她否认，倒是让他心情挺好的。
“有个成语叫做隔空打牛。”言栩淡声道。
“那人家都给我告白了，我也不跟你在一起了，你赶紧去睡觉吧，我等着他回来和他双宿双飞。”章晚作势要从他腿上下去，却被他坚硬的力道禁锢了。
她目光盈盈地瞪着他，他沉默地看了一会儿。
半晌，他启唇，回到她刚才询问的问题：“我确实讨厌他，但他还没有资格影响我的决定。”
言栩冷呵，想起他时，目光轻带鄙夷：“因为讨厌的人而改变自己，大概是最愚蠢的事。”
章晚想起来言临深这些天模仿言栩，重重地点了下头。
“所以，你是在告诉我！”她忽然想通了什么，忽然抬起头来，将他下巴撞得砰的一声响。
言栩皱眉，听见她高兴的声音：“你是告诉我，你就是因为‘喜欢’才和我在一起的吧。”
章晚不由自主地蹭着他，他眉头皱得越来越深，感受到身体的变化，十指微微用力。
沉默就是承认，这就是言栩的特点。
她的心脏扬起来，嘴角绽开大大的笑意，捧着他的脸，也用自己的特点回复他：“我也是因为喜欢你才和你在一起的，我从来没喜欢过言临深，我只喜欢你。”
只喜欢你。
不是因为你的容貌，而是因为你是言栩。
“我喜欢言栩。只喜欢言栩。”
他怔在原地，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这一刻比以往都要响亮。
言栩垂下眉头，去亲吻、触碰、吮吸她的嘴唇，心中愉悦地想着：花言巧语。
他不想和废物有同一个喜欢的东西——在和章晚接触之前，当他清醒的时候，言栩从来都将这份压抑在心底，甚至排斥。
所以那个傍晚，他帮她抓了小偷，看着她纯澈的目光，心脏颤动的时候，言栩用最冰凉的语气对着她，利用画册将她吓走，让她滚。
那一刻名为“喜欢”的情绪太过于陌生，他掌握不了，更不喜欢和言临深产生任何牵扯。
但这世界真的可笑，当她那晚对着他说“喜欢”的时候，显得更加可笑。
兜兜转转，谁也别想如愿。
言栩不喜欢和废物做比较。
也不喜欢接触废物喜欢的东西。
但如果是章晚，他也不是不可以破例。
章晚与清瘦的躯体贴得很近，有的人看着很瘦，但力气不小，她感受到身下的热度时一度想要逃开，却被他用力按在原地了。
“选B。”言栩说。
章晚被亲得脑子不清，茫然地“啊”了一声，茫然地看着他。
言栩用下颚示意着她的手机：“期末考试题，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