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下次再见，小弟弟。”
话音落下，她手一松，一个弹丸从她手心落了下来，刺鼻的烟雾顿时弥漫开。
想来抓人的提姆被刺激的眼泪直流，只觉这气味穿透性极强，像要辣进他的皮肤里去。
被蝙蝠侠掐着的小丑都像是吸了劣质烟，忍不住干咳起来。
怕温迪像猫女一样趁着烟雾离开，蝙蝠侠硬是忍着烟雾抓住了温迪的手腕，现在他一手小丑，一手少年，因为烟雾不自觉的加重力道，等烟雾散开，温迪已经快要泪眼汪汪了。
“疼疼疼——”
蝙蝠侠有种欺负小孩的感觉。
温迪：“难道我做错什么了吗，哥谭最正义的蝙蝠侠不会轻易伤害一个什么坏事都没做的小孩子吧？”
提姆：刚才还说自己成年呢。
他感受到蝙蝠侠的沉默，上前将温迪的手腕抓在了自己手里，不松不紧，刚好可以保证他挣不脱又不会被捏疼。
“他们为什么要绑架你？”提姆将话题扯了回来。
温迪：“可能是他们看我有钱，就绑架我找人要赎金，谁知道跟本没有人在意我。”
说到最后，他悲伤万分：“就是无人在意，我才练就了一门卖唱的手艺，否则我连喝苹果酒的钱都没有。”
提姆用一秒钟思索了一下哥谭有没有苹果酒卖。
不过有一句温迪说的没错，他们现在没有任何他做过坏事的证据，就算因为他表现异常抓住他送到警局去，都没有正常的理由关他几天。
不过这不代表蝙蝠侠会轻易放人。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带着你的神之眼和你的秘密，离开哥谭。”
温迪抬手，给他看自己被提姆抓着的手腕：“可你们不放人，我怎么离开呢？”
蝙蝠侠深深凝视着他，在少年青色的眼眸中只看到了无尽的平静。
“记住你的承诺。”
他示意提姆松手。
温迪揉揉手腕，腰间的神之眼轻晃着，他可惜于没有人请自己喝酒，但短时间内就见到了这么多超级英雄和反派也不错。
他轻晃着脚步往楼梯的方向走，就在他一脚踏上台阶的时候，小丑垂着的头抬起，开始神经质的笑起来。
“凶猛的小蝙蝠，谨慎的小蝙蝠，有一天竟然会被小孩子骗到，真是太精彩了。”
温迪脚步不停，另一只脚也踏上了台阶。
小丑笑声更加疯狂：“你知道他是谁——你不知道他是谁就放心让他离开！”
打算一会让神谕跟踪调查的蝙蝠侠：“你知道什么？”
小丑抬起头，不管蝙蝠侠掐他的脖子掐的
疼，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在场所有人都绝对会熟悉的——炸弹遥控器。
没等蝙蝠侠阻止自己，他猛地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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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走廊尽头爆发出强烈的火光，蝙蝠侠反应快，动作更快，他迅速冲进爆炸之中，却看到少年身边青绿色徘徊，将火光和烟尘都隔绝在外。
“哎呀。”
少年与他面对面，青绿色的眼眸抬起，向上注视着蝙蝠侠的双眼，表情与之前故作弱小祈求的模样完全不同。
他挥了挥手，爆炸产生的火光与烟雾就全部消失了。
“我猜你打算找人监视我，直到我离开哥谭为止，对吗？”
蝙蝠侠不置可否，他说是放人，又不是真的不管了。
不过小丑这一个爆炸意外拦住了人，虽说在意料之外，但并不是不能处理。
“哥谭不欢迎外来者。”
温迪：“即使一个小孩子？”
小丑叫嚷：“你是孩子？！”
这时候，这对生死仇敌展现出了惊人的默契。
蝙蝠侠：“你不是真正的孩子。”
温迪撇嘴：“你说得对。”
小丑突然大叫：“蝙蝠，杀了他！”
他嘴上叫着，可实际上行动的却是他自己，他身上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东西，此时毫不意外地掏出一把小刀，仗着距离近，直接就朝温迪脖子划了过去。
温迪仿佛早有预料的想要后仰躲过，却不知为何突然停顿住。
就在蝙蝠侠要拦住小丑的时候，一道火光倏然出现，直直将小刀打开。
方才还游刃有余的温迪表情一变，带着点后怕的一溜烟跑到来人的身后：“救命，他们要杀我，还搞身份歧视！”
蝙蝠侠和小丑：“？”
提姆：“你不要瞎说。”
温迪躲着的人一身暗红色服装，一头红发在脑后束着，像是某个庄园里的年轻贵族老爷。
温迪就躲在他身后，两首抓着他的衣摆，几乎被大衣整个遮住。
此时探出头：“你们之中的谁又不是哥谭的市长，竟然想要赶我走，我可是付了车票钱通过正规途径进的哥谭，你们就因为我有神之眼就要赶我走，甚至还要杀我，不是歧视是什么。”
明明刚刚他似乎就要露出本来的面目了，可来人让他瞬间改变了主意，蝙蝠侠目光沉沉的一身暗红色服装的青年身上扫过，最后仍然落回青年身后的少年身上。
暗红色的青年看起来并不是普通人，何况他身上也有神之眼，可蝙蝠侠就是能够感受到，他并没有多做伪装，甚至也不屑于找借口。
与之相比，少年就更加让人难以琢磨。
小丑想杀他——这与小丑曾经为了逼迫自己疯狂和杀人不同，他第一次注意力全然在别人身上。
虽然说起来有点奇怪，但曾经更多时候蝙蝠侠在场的时候，小丑很少会注意其他的人物，而是更乐意给他做二选一的难题。
这样一来，少年的身份就更加玄妙了。
蝙蝠侠盯着睁大一双青绿色眼眸的少年，只觉自己除了在小丑身上，还是第一次在别人身上见识到什么叫做无理取闹。
他沉声：“哥谭欢迎一切没有恶意的人，但你们不是。”
像温迪这种只是拿出一个神之眼就让整个哥谭上流社会追捧不已的情况，蝙蝠侠可一点不想再看到了。
外面乱随意他们乱，他只需要管好哥谭。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