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激战
暗自运转五行长生功，调动丹田中的五色灵力，孙凡摸向了藏在袖口处的透骨针。
“那还真是可惜，让你损失了两个得力的助手。”
缓步走到桌旁坐下，书生为自己与孙凡各斟了一杯茶水，然后抽出背后的折扇轻轻摇动起来。
“这有什么可惜，两个凡人而已，能为本座去死，他们该感到荣幸！”
抬头看向孙凡，察觉到孙凡体内虽然灵力涌动却仍是炼气二层，书生轻蔑一笑，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小子，那颗珠子就在你身上吧，我真是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坐下谈谈吧。”
不屑地摇了摇头，孙凡隔空抓住另一杯茶水泼向书生，脚下御风术施展，一道青影快速朝书生贴近。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眼看孙凡率先发难，书生将折扇横于面前挡住泼来的茶水，左手灵力运转朝身前桌子拍去。
抬头看向飞来的桌子，孙凡却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只见他手掐法诀再次施展控物术将桌子停在了半空。
紧接着，他侧身横肩，再提丹田五色灵力灌入脚下，身体瞬间化作一道青色幻影连同半空中的桌子一起砸向了书生。
见状，书生同样手掐法诀，双手猛地拍向地面，只见地板石砖上突然窜出数根青色藤蔓，藤蔓一出现便开始疯狂缠绕，不一会儿，一面青色藤墙就将整个厢房分隔开来。
右手一翻，黑色盒子悬浮掌心，三把飞剑凌空射出，夹杂着破空声同时向半空中的桌子劈去，只听“咔嚓”一声桌子瞬间断裂，三把飞剑却速度不减，朝着孙凡而来。
将御风术催到极致，孙凡险而又险的躲过两把飞剑，眼看另一把飞剑躲闪不及，他心念一动，一张金色灵符被他捏在手中催动起来。
“当”的一声，飞剑被一道金光挡下，看得书生满眼震惊。
“金刚符！你哪来的灵符？”
“嘿嘿，你不知道的多着呢。”
面对书生的质问，孙凡不愿与他多做废话。
冲到青色藤墙跟前，抬手向藤墙空隙射出一根透骨针，怎料那藤墙上的藤条仿若活过来一般立时收缩，将飞针困在其中。
眼见自己这一击并未建功，孙凡双脚猛然踏地想要翻过青色藤墙，谁知，那藤墙居然抽出几根藤蔓将孙凡牢牢缠住。
书生顿时哈哈大笑，只见他二指并拢，再度召回飞剑射向孙凡，又是“当”的三声，金刚符轰然破碎，而那飞剑也被震退，暂时无法驱使了。
冷冷阴笑一声，书生手上法诀再变，那藤蔓竟开始突生尖刺，疯狂的向着孙凡体内扎去。
就当书生以为自己已经取胜时，藤蔓上的尖刺居然开始脱落。
“你还是个体修！”书生再次惊呼。
但很快他又恢复镇静:“哼，体修又如何，你这点微末修为在我这树牢里就是泥牛入海。”
树牢中，看着扎向自己的尖刺，孙凡捏在手里的寻灵符想了想还是收了回去。
不是他托大，而是他想知道自己目前的实力究竟如何。
听着外面洋洋得意的叫嚣，孙凡决定不再隐藏，他双腿盘坐，将五行长生功运转到极致，丹田五色灵力瞬间冲体而出将整个树牢撑的鼓鼓囊囊。
只听“嘭”的一声，树牢被五色灵力硬生生撑爆。
“炼气五层！”书生双目圆睁，似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破开树牢禁制，孙凡运转体内灵力抬手又是一根飞针，裹挟着五色灵力，分针径直钻入书生左肩，又从其体内钻了出来。
不给书生喘息之机，孙凡跨步向前，单手握拳蓄力，五色灵力瞬间轰向了书生丹田处。
“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书生倒飞而出，重重地撞在了炼药的大鼎上，浑身气势陡然消散。
看着眼前的大鼎，过往的一幕幕在孙凡眼前一一走过。
宫鲁南跟他讲仙凡有别，要他以后忘却身前之事，一心追求大道，凡人的事少去管。
扪心自问，如果为了追求长生无所不用其极，可以随意屠戮他人性命，这修的是哪门子仙？
更何况，如果自己的身前事自己不管，那父母的仇，大牛跟二狗的仇谁来报？
孙凡自认为以后可以做到不问身前事，但在这个老匹夫倒下之前他做不到。
丹田被毁，书生知道自己已是强弩之末，他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孙凡，摇头苦笑道:“我就该早点杀了你。”
停下脚步，孙凡抬手指向书生身后的大鼎，凝眼与书生对视，妄图看破他的内心所想。
“在你眼里，我们的命到底算什么？”
听见孙凡发问，顺着他手指方向转头，书生看到了身后的大鼎，良久后，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又转头确认了一遍，不禁大笑出声。
“蝼蚁的命也算命？你在路上散步，不小心踩死了一只蚂蚁，你会在意吗？”
“我如果看见了，至少不会踩下去，而你，不仅会踩下去，还要吸他们的血。”
摇了摇头，书生不置可否。
“道不同，不相为谋。亦各从其志也。”
“小子，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个大型的吸血场，我吸他们的血，上头的人吸我的血，都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为何我就是丧心病狂？”
“够了！”孙凡怒声吼道。
“老匹夫，你枉读这么多年圣贤书，书里是教导你去杀人越货吸人鲜血了？还是教导你应该为图一己私利视人命如草芥了？”
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见书生毫无悔过之意，孙凡不愿再听他废话，从袖口摸出飞针，调动体内灵力灌入进去。
“留你这等人在世上，只会祸害更多无辜。”
眼看孙凡就要出手，书生闭上双眼，口中却是说道:“满嘴仁义道德，今日是你胜了，所以你会认为你是对的，倘若赢家是我，那你还会觉得我是错的吗？”
“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到时候或许你会做的比我更绝。”
“强词夺理，一派胡言！”
抬手打出飞针，书生嘴角含笑，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