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舌根被雷劈
渚后来理解了叶妗安的“煞费苦心”。
他唱的乱七八糟,董东東他们才不会穷追不舍,进而放弃包装他出道的念头。
嗯,毁他的形象,从根源上解决问题,这主意比腐烂在深海的抹香鲸还馊臭。
但谁叫是她。
下不为例,被深海人鱼族知道,一定会取笑他的。
叶妗安趁热打铁,一个宾客一颗薄荷糖,每个分发过去:“含嘴里,能好受点。”
陆家千金发糖,宾客们不会不给面子,叶妗安看着他们一个个拆开塑料袋含着糖到舌尖上。
“有没有脑子一下清明的感觉。”
“有一点,陆小姐,什么糖这么神奇?我刚才还恶心想吐,现在好多了。”
“普通薄荷糖,这里人多嘈杂,空气闷,所以大家身体不适,我叫了人去通风透气,发糖是帮你们醒醒神。台上唱歌的搞怪,也是为了让大家能清醒清醒。”
“多谢陆小姐,还是陆小姐想的周到。”
叶妗安赚了一波口碑,还掩盖了渚歌声的秘密。
分到穷奇那,他勾着唇,露出了叶妗安熟悉的坏笑:“谢谢……陆小姐。”
叶妗安抓了一把糖给他:“你多吃点。”
然后闭牢你的嘴。
白泽去后厨做了道甜汤出来:“妗妗,忙了一天累不累,我做了碗汤给你。”
“谢谢你啊白泽,我发个糖就喝。”
“好。”
叶妗安忙碌在宾客间,叶知舒也有帮忙,很快薄荷糖发完了,她改叫服务员给来宾上柠檬蜂蜜水。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不好意思少了一颗,我换成柠檬蜂蜜水送你们吧?”
千雁笑出两个梨涡,嗓音甜软:“没关系的姐姐,我不吃糖,也不爱喝酸的。”
叶妗安:“我多给你加点蜂蜜,就不怎么酸了。”
千雁:“……好,谢谢姐姐。”
接过叶妗安的糖,她一走,几个富家少爷小姐组成的小团体搬口弄舌起来。
他们的父辈都是在临城跺跺脚,就能震得临城不得安宁的各界精英、社会名流。
其中最年长的名叫向汶椿,父亲是著名音乐家,母亲是国际巨星,他长相出众,出生优越,在小团体里有很高的威信。
向汶椿倚着墙,抛着薄荷糖。三米开外,他的音乐家父亲从白色钢琴边站起,向他投来警告的眼神。
他点头致意,然后撕开糖纸,后槽牙咯吱咯吱地碾碎薄荷糖:“这个陆妗安,真实身份是叶家抱错的女儿,原来叫叶妗安。叶家的儿子和我是大学室友,没少抱怨这个妹妹花痴脑残。她倒是因祸得福,抱上了陆家这棵大树。”
李沉鱼脖子上戴着一个风骚的红色领结,桃花眼漾着无边春色。
娱乐圈大佬李古城的独子,在哪都很吃得开的一个花花公子哥。
他剥了糖衣,含着薄荷糖,舌头卷着糖咽了下去:“看不出哪里花痴脑残,挺漂亮一女生啊。有没有对象,没有我可出手了。”
扎着双马尾的娃娃脸少女名叫方满月,她爸妈都是政法界的名人,家庭的原因,养成了她嘴毒面冷的性格:“冷知识,单家大少爷为爱转校追求叶姓少女。叶姓少女曾是何家大少的舔狗,你要当舔狗的舔狗吗?”
她一接过叶妗安的糖,很给面子立马吃了。
小团体中年龄最小的叫千雁,父母离异,但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被强势美貌的母亲宠得无法无天。他的母亲是律政佳人,父亲是国外某富可敌国的财阀家族少爷。
千雁的脸偏白瘦,显得眼珠子大而黝黑,他的头发是自然的卷发,偏棕色。
他一笑,露出了他的尖尖虎牙,甜软表现剥落,双面少年恶意满满道:“何烬尘?我和他同学校的,他的反水大舔狗我有听说过。就她啊?人不可貌相,人模狗样的。”
第五人的取名比较有特色,姓田名来也,关系好的会开玩笑喊他田老爷。他的父母没有前四个那么有名气财力,但他的家族却与神秘大山的隐世家族有关联,因此有了能融入小团体的条件。
田来也笑嘻嘻地说着泼人黑水的话:“嘿,陆枭而立之年,她和陆枭同辈分,谁知道干了什么腌臜事。”
白泽:“……”
李沉鱼跳脚:“我去,好烫好烫,谁泼我汤?!”
向汶椿低吼:“哪个不长眼的,我的鞋子进水了!”
千雁耷拉下脸:“我的高定礼服,定制款发型全毁了!”
方满月抹了把脸,强忍着尖叫。
田来也:“……”
几位少爷小姐头上都挂了大小不等的蔬菜叶子、奶油蘑菇,他们大呼小叫,失了礼仪,被闻风而来的家长进行了各自家庭的教育训诫。
叶妗安忙完了,跑来找白泽:“我来喝汤啦。”
白泽歉意地说:“抱歉,没拿稳打翻了,我去给你再做一碗。”
“没事,不渴。”叶妗安塞了颗到他嘴里,手指擦过他的嘴唇很快收回,“尝尝薄荷糖,我留了一颗给你。”
“嗯,甜甜的。”白泽垂眸淡笑,温澜潮生,“大祭司要我告诉一声,他在阁楼等你。”
陆家的阁楼在陆老爷子的重金之下又又修葺一新,上上次重修因火灾,上次重建因渚的降世。阁楼承受了它不该承受的艰辛。
叶妗安走上阁楼,巫宸没在顶楼等她,反而站在阁楼的第二层窗口凝望。
窗口正对着陆家的室内后花园,花园中的草木苍翠润泽,繁盛茂密,两只大鹅在温室中互啄屁股,玩得难舍难分。
在宴会大厅嚼舌根的几位少爷小姐换了身衣服,走到后花园解闷散心。
李沉鱼踢了一脚地上的鹅卵石:“倒霉的,这备用衣服我穿不习惯。啧,我都没和陆家的小女儿说上话,被你们叫来这地方。”
方满月白了他一眼:“你不怕陆枭削你?”
李沉鱼插兜,脚后跟在地上转了一圈,站定:“我怕什么,这世上就没本少爷不敢撩的女人。”
千雁指着大鹅,两眼放光:“好肥美的鹅,我能不能抓了它们,喊陆家厨子宰了吃。”
方满月对谁都不嘴下留情:“在你炖鹅前,这鹅能把你啄瞎。”
大鹅咬下一株名贵花草,抖着羽毛冲到栅栏边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