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雨季来临
夜里,喻惊浅刚迷迷糊糊睡着,便听见洞口外边传来的嘈杂声响……
“是族长回来了!”
“太好了……”
…
困倦的眼睛迫使她无法睁眼,只模糊地听见几个字眼,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清晨,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叶片上的声响,将睡梦中的喻惊浅叫醒了。
“你醒了?”云川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喻惊浅揉了揉眼睛,整个人几乎都埋进暖和温软的狐狸毛里,一夜好眠。
“呀!”
等看清山洞里泥泞的场景,喻惊浅彻底清醒了。
外面下着蒙蒙细雨,洞内却被灌进来的水流,浸泡成了水坑。
云川半边身体都躺在泥水里,两只前爪护着她,让她稳稳地躺在其肚皮的毛发上,丝毫没有被灌进来的泥水影响到。
“先到外面去。”喻惊浅坐直身,一直脚还没伸到地上,就被云川拽了回来。
“外面下雨了,淋了雨会生病。”云川看着她的眼睛说。
“可是这里被水淹了……”喻惊浅欲言又止地看着四下糟糕的环境。
云川朝着洞口外看了眼,又说,“雨很快就停了,等雨停了再出去。”
这点小雨只是雨季来临前的征兆,之前的雨季时候也差不多是这样,等下了大雨后,才会不间断……
云川估得很准,约莫又过了一个小时,淅淅沥沥的小雨,渐渐地停了下来。
喻惊浅捂着被野果撑饱了的肚子,从洞穴内走了出来。
云川变回了人形,整个背脊沾满了污浊的泥浆,从窄小的洞口出来后,他径直朝着湿冷的河水跳了进去,身上的泥水就这么被冲洗了个干净。
不只是他们的洞穴被雨水浸泡了,其他兽人的山洞,也无一不例外。
此时,不少兽人都从同一个方向,搬挪来一块块巨大的石块,抵在洞口前,似乎是准备用这些石块来挡住雨水的侵蚀。
眨眼的功夫,云川也熟练地搬来了一块巨大的石块,抵放在洞前,看样子也是一样的法子。
“你们之前过雨季的时候也是这样吗?”喻惊浅好奇问。
云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愣了下。
喻惊浅又说,“就是用石头挡在洞口,防止雨水灌进洞里。”
她指了指那块闲置在边上的石头。
“对啊,石块可以压到泥地里,阻隔沙雨,到时候洞口就不会被淹了。”云川点头。
喻惊浅稍显沉默。
她问,“雨季什么时候来?”随即又补充了句,“还有几天?”
云川摇了摇头,“不知道,随时都可能。”
季节性天气,谁也不知道具体的时间……
看来是没办法临时加盖房子了……
喻惊浅抬眼看向泥泞的山洞,又扭头看向云川,提议道:“我们把山洞挖宽一点吧,太小了睡得不舒服。”
云川没有犹豫就应了下来。
随后,喻惊浅又让他去捡块木头回来,在她的指示下,云川用锋利地爪子,将木块削成了把木铲子。
只是铲子太过劣质,握把的位置很多木刺,喻惊浅没法拿起,娇嫩的手被扎进了好几根倒刺。
原本想着拿铲子和兽人一起挖洞的她,见状也只能作罢了……
不过,云川的爪子比她想象的要锋利实用的多,在她的示意下,一个深长纵宽的洞穴,一点点成型了。
加上刚下了场小雨,山壁的土块,也比之前好挖的多。
加深了后,洞穴里的空气明显稀薄了不少,要是用石块死死将入口堵住的话,很容易因为缺氧而窒息。
不过她事先让云川加了个排水口,只要雨水刚渗到洞口,有道口子排出去,入口就不用因为害怕被雨水倒灌,而死死堵住了。
即便是这样,喻惊浅还是让云川在洞旁开了个小窗口,通风排气用……
“好了,现在只要用木板做个小门,就完全可以遮风挡雨了。”
喻惊浅来回走动,打量着新鲜出炉的山洞,满意地点了点头。
云川根据她的描述,带着任务,跑进树林里找木板去了。
一恍神的功夫,方才还是晴空万里的天,突然被层层乌云包裹住,光线被黑云遮挡住,已然暗下来之势。
喻惊浅看着黑云压城般的乌云,心里有些不安。
光看乌云的厚度,就知道有一场不可预知的大暴雨要下……
她不安地在洞口徘徊了几步,思索着。
雨季如果持续的时间太长的话,她没办法出门,就没办法收录动植物,也没办法攻略兽人们,获得愿力……
“喂!”
一声低沉的男声,打断了她纷杂的思绪。
狼末正朝着这边走来,沉着的脸色,看得出他的情绪十分不好。
喻惊浅抬眼望去。
狼末看了眼她身后的洞穴,又往四下扫了几眼,没看到另一个兽人的踪影,可能是出门打猎了。
他开门见山道:“族长回来了,你们可以留在部落里,但是过完雨季,那个流浪兽必须离开,你可以留下。”
喻惊浅这才记起昨天夜里,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兽人们欢呼的声音,确实是狼图部落的族长回来了。
她点头应下。
狼末看着安安静静垂眸的小雌性,纤薄瘦小的身体,低着头,露出的干净侧脸与脖颈,唇色苍白,面无血色,一副病蔫蔫的样子。
和族群里的雌性完全不一样……
喻惊浅站在原地等了半响,也不见狼末有要离开的意思,抬眼疑惑地看去。
后者也正盯着她看,紧迫的眼神,皱紧的眉头,沉着的面色,怎么看都像是…看她十分不顺眼的样子……
她也没做什么惹人厌烦的事情吧,这个兽人就这么厌恶她……
“小喻!”
云川的声音从河岸对侧传了过来。
他肩上扛着好几张木板,一只手扶着,另一只手上还提了两只鲜蹦活跳的野兔,一双好看的狐狸眼,正紧紧地朝她看来。
喻惊浅脸上不自觉露出了浅笑来,迎了上去。
云川先是将野兔运到了河对岸,又多跑了一趟,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