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祭血魔功
秦冉看着魏辕留下的储物袋,眼中闪过了几分期待。
他心知这个储物袋很可能也是升仙大会的“大吉之一”,魏辕一个周天境人物,身上的家当不会太差,肯定会有惊喜。
此刻总算有时间看一眼了。
他心念微动,马上打开了储物袋,却见其中有若干灵石以及各种各样的丹药,这些东西虽然数量不少,却也都算比较寻常之物,真正引起秦冉注意的东西,是一枚玉简。
玉简作为修行者用于记录各种信息的物件,其中自然包含了许多重要的内容,譬如大部分功法便是记录在玉简之中,因而秦冉看到储物袋之中的那枚玉简眼眸便稍微波动了一下。
相比起丹药和灵石,他手头上最紧缺的东西,其实反倒是有用的神通手段。
魏辕留下的这枚玉简,记载了什么?
秦冉心下好奇,马上取来一看,不过刚刚看到玉简之上的内容,他的面色便露出一丝骇然,玉简之上赫然记载了两种内容,其一是炼丹之法,其二则是一门神通功法,但……
两种手段都非常不简单!
“祭血丹!”
秦冉深吸一口气,有些不淡定了。
玉简之上记载的炼丹之法,正是炼制祭血丹的方式。
若是想要炼制此丹,需要拿无数宝贵无比的药材不说,更加需要取二十名青壮年汉子的鲜血,加以凝练,而且一炉只出一枚祭血丹,炼制的方式不可谓不残忍,简直骇人听闻!
他不由想起了魏辕服下祭血丹的一幕!
魏辕不久前便气急败坏,为了置自己于死地,不惜吞下一枚副作用极大的祭血丹,然而不管这枚祭血丹炼制的方法多么惨无人道,副作用有多大,祭血丹的可怕效用也确实是毋庸置疑的强大,顷刻便让修为只不过是堪堪踏过周天境下品的魏辕,直接晋升到了周天境中品的级别。
其间的实力差距,简直不是一个人。
秦冉面对周天境下品的魏辕,动用各种各样的手段,勉强还找到了一点反击的机会,面对服下了祭血丹的魏辕,却是全无抵抗之力,若非此前特意消耗吉运,更改了运势,致使魏辕的祭血丹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变故,只怕当时便危矣。
这样一枚丹药,不可谓不可怕。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怎么也想不到,这玉简之上居然记载了炼制祭血丹的方式——原来魏辕的祭血丹,并不是无欲仙君他们所想的那般,从某处得来,而是凭借祭血丹的药方,自己凝练而出!
之所以如此确定,是因为魏辕在玉简的后方,额外注入了一句话。
“秦冉,你使我魏辕被逐出玄雷帮,自此颜面无存,今日我魏辕耗尽所有法器,换来了祭血丹的炼丹之方,虽说我炼制的火候欠缺,不那么完美,杀你却是绰绰有余。你最好跟传闻中的一样,会去参加碧霄仙宗的升仙大会,此番我在此立誓,我魏辕若不杀你,当誓不为人!”
一字一句之中,透着凶狠与怨恨。
秦冉看到这些话的时候,内心难免波动,看来魏辕果然是很早便动了杀心,所以才会想要将实力提升得更强,不是因为不敌自己,而是想要让无欲仙君反应不过来,从而得手。
此人已经被怨恨和怒火吞没,丝毫没有想过,若是他违反了升仙大会的规则,他也定不会好过。
当然,也有可能是魏辕认为自己的天赋平平,杀了便是杀了,碧霄仙宗为了让魏辕一个周天境人物,拜入师门,肯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才会如此无所顾忌。
魏辕估计打死也想不到,区区一个周天境人物对碧霄仙宗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更加想不到,秦冉的天赋引起了诸仙君的注意,因而就算得手也不可能有丝毫存活的可能。
不过更加令秦冉在意的是,留言之中提到魏辕炼制祭血丹的时候,因为火候不足、不够熟练,导致祭血丹的药性差上了一点点,所以最后才会出现差错,爆体而亡。
看来无欲仙君当时也并没有洞悉这一点,所以忽略了检查玉简。
估计是以为玉简之中只是记载了些功法,身为朝元境人物的无欲仙君对此自然不感兴趣,所以才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拿给了秦冉。
若是得知其中竟然有炼制祭血丹的药方,只怕当场就会销毁。
更加令秦冉心惊的是……
玉简之中的功法同样是与血衣门有关,竟然是名叫“祭血魔功”,可以增强控血的能力,效果与祭血丹类似,能够在短时间之内提升实力。
但也正因为这是一门功法,短时间的提升的幅度不会那么大,相应的副作用也不会有特别大。
相比炼制方法特殊的祭血丹,祭血魔功看起来正常一些,算是某种提升实力的秘术,不过每动用一次便会损耗一次经脉,不能轻易使用。
“也不知道魏辕是从哪里来的门路,居然使用所有法器换来了这样可怕的东西,难怪我没有看到任何法器,是了,此物是血衣门遗留,我交给师尊或是碧霄仙宗应当更好。”
秦冉深知祭血丹和祭血魔功的可怕,第一时间便想要上,不过很快又犹豫了。
诚然。
祭血丹的炼制方法极为狠毒,非人所为,然而他从来都不认为某个丹药和某个功法是天生邪恶,这就好像一把刀,有人用来惩恶,有人用来施恶,完全看使用者的为人。
祭血丹无非是特殊一点的刀——尽管炼制方法需要耗费二十个青壮年汉子的鲜血,但那也是秦冉先入为主想到了使用无辜者的鲜血。
如若是用敌人的鲜血,他恐怕还真没有什么负担,人家都想取你的性命,莫非你还不能下手狠一点?
另外。
祭血魔功更加寻常一点,甚至只不过一门有些副作用的功法,实在看不到有什么不能用的地方,无非是要谨慎动用,算是一张底牌。
念及此处,他不禁犹豫了。
这两张底牌,究竟是去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