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一个德性
战野十分熟练地从宋晚手里接过宋拂,“来了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好让许林去接你们。”
宋晚心里还想着护工的事,对战野不禁冷了脸,但是碍于宋拂在场,她并没有当场质问战野,而是冷着脸没有搭理他。
战野这个热脸算是贴在了宋晚的冷屁股上,他转头对着宋拂说道:“妈妈生气了。”
宋拂撅着嘴把头扭向一边,也不愿意搭理他。
战野失笑,“娘儿俩还真是一个德性。”
夜里。
宋晚总觉得有人抹黑爬上了她的床,没出一秒她就知道是战野。
毕竟这个山庄里除了战野就没有其他的男人,宋晚也习惯了战野突然的到访,从最开始的抗拒到现在的习以为常。
战野搂着她,手上却十分不老实。
宋晚仿佛像是一只提线木偶一样,随他怎么折腾。
战野没有得到宋晚的热情回应,一时间也失了兴致。
两人躺在床上各怀心事。
最后,战野起身将宋晚从床上拽了起来,两人一前一后去了书房。
这是继三年以来,他跟宋晚第一次这样面对面正式地交谈。
宋晚不知道他现在心里在想着什么,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低着头等待着战野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在流逝,宋晚见战野没有想要开口说话的意思,便起身准备离开。
谁知道,战野直接伸手将宋晚拉进了怀里,宋晚连忙把他推开。
她看着战野出声道:“如果你没有什么事儿的话,我要回房了,一会儿小阿福醒了见不到我会哭的。”
宋晚的话音刚落地,战野就出声说道:“宋晚,上次跟你说的结婚,我是认真的。”
她看着战野,突然发出一声自嘲的笑声,“之前你妈在老宅的书房里跟你说的那些话,你以为我没听到吗?”
宋晚说得没错,钟若秦说话的声音故意讲得很大声,什么目的显而易见。
不就是为了让宋晚有自知之明,主动放弃宋拂离开战野。
宋晚的声音有些微冷,“我之所以会来这里完全是因为你妈,还请你不要有其他的想法。三年前,你用我去跟阮琳交换的时候,我们两个就没有任何可能了。”
对于宋晚的回答,战野能猜到的。
三年前,是他看不清自己的内心,直到老天爷的惩罚降临,让他失去宋晚的时候才明白,其实宋晚早就在自己的心里扎根。
但那个时候他以为宋晚死了,他每天都活在失去宋晚的痛苦中。
而如今,宋晚没死。
战野也好不容易将人带了回来,岂能那么容易放她离开。
战野凝眉沉思,随后出声道:“宋晚,我没和你开玩笑,我是真的决定要和你结婚。”
“如果你是为了宋拂,大可不必。”宋晚果断拒绝。
战野来到她跟前,眼睛里是抑制不住的深情,“我不是为了宋拂,我是为了你。”
“宋晚,我爱你。”战野的声音低沉沙哑,好似带着蛊惑一般,让宋晚的心不自觉停了一拍。
她当下便狠狠掐断了心底那蠢蠢欲动的火苗,看着他目光冷然,“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你嘴里的爱只会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听着宋晚那冷冰冰而又阴阳怪气的话,战野忽地笑了一下,紧接着他慢慢出声道:“迟来总比不来好,你以前不就是希望我能爱上你?现在如你所愿了,你还想要什么?我都满足。”
“我想你赶快从我的生活里消失。”宋晚说得十分认真,“我没有时间和精力陪你在这里玩你爱我,我爱你的游戏。”
“你觉得我是在玩吗?”战野回声质问。
“怎么不是呢?”宋晚看向他,“你可别忘了,你如今是有婚约的人。张口闭口在这里跟我谈结婚,你真是让我无比恶心。”
说话声到这里戛然而止。
片刻后,战野发出一阵狞笑,“宋晚,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些?让你有种错觉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践踏我的尊严?”
战野神情阴沉,他为了能够缓和自己跟宋晚之间的关系,这段时间在宋晚面前可谓是低声下气,没想到她却依旧不依不饶。
声音里尽是冷漠,“如果你觉得我的好言好语对你来说太恶心,我不介意用回以前的手段。”
宋晚立即跟他正面硬刚,“战野,你除了会威胁我还会做什么?一个大男人整天只会为难一个女人,我真看不起你。”
战野拧眉,宋晚如今当真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在战野的沉默声中,宋晚转身离开。
手即将触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战野突然上前从身后将她抱住,力道越收越紧,仿佛要把宋晚揉进骨血里。
战野声音低沉暗哑,“晚晚,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如果你是因为介怀我用你换阮琳,我可以让你捅一刀,以命抵命来消除你心里对我的怨恨。”
“捅你只会脏了我的手。”宋晚声音极冷。
察觉到战野的身体微微僵住,宋晚用力甩开他的手,开门走了出去。
“晚晚……”
听到战野的这声晚晚,宋晚停下脚步,“别这样喊我,脏了我的名字。”
宋晚走后,战野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像是忏悔的罪人一般,浑身被悔意包裹。
午夜降临,战野轻轻挪动着发麻的身体,给白风遥打了电话,“来山庄,陪我喝一杯。”
白风遥今天排了三台手术,刚下手术台,听到战野大晚上不睡觉在那发疯,直接挂了电话。
没多久战野就收到了他的信息,让他去霍霍顾萧辰。
只不过顾萧辰如今在杭城,自然是不能被战野霍霍了。
最后他只能把许林喊来,让他开车带着自己出去兜兜风,顺便找个地方喝两杯。
许林开车来到了战野常去的那家夜总会,只不过战野却让他换了个地方。
许林思索良久,把战野带到了他喜欢来的那家酒吧。
许是因为战野身上的气质太过冷冽,以他落坐的地方为中心,直径十米以内都无人靠近。
只不过也有人不怕,端着酒杯缓缓朝两人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