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重开第五十天
送走reborn后,玩家松了口气。
今天也好好维持刻板印象了呢。
至少在继承人之战结束以前,彭格列的信任度可不能降。
“哪怕站到了对立面也绝对不会真的想要伤害彭格列”——这样的印象再好不过了。
玩家红宝石般的眼眸里闪过一缕笑意。
这份信任,就当是为一周目殚精竭虑的瓦利安云守讨要的补偿吧。
“绿!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你的计划,”犬神委屈的蹲在墙角,拿着【小槌】画圈圈,“居然就我被蒙在鼓里,连神乐都知道。”
神乐额头蹦起硕大的“井”字,直接飞到犬神的头上用折扇狠狠敲他脑袋:“什么叫连我都知道,咱们家现在一共也才三个人而已吧?”
“呜……”灰发小狗捂着脑袋上的包委屈巴巴的哼唧,“这是重点吗,重点难道不是你跟绿联手骗我吗?!”
玩家过去跟着蹲了下来,伸手揉揉小狗的头,歉意的说:“抱歉啊,犬神,这次是计划需要呢。”
他突然被瓦利安带走了,如果他的部下们不做出点激烈的反应,reborn那一关可是过不去的。
不过,玩家也不喜欢隐瞒和欺骗,这样做总让他感觉自己和一周目的彭格列是一丘之貉,不同在于他的出发点是计划需要,而彭格列的出发点是对他的怀疑。
“那就这样吧,犬神,”玩家动作轻柔的梳顺了犬神的头发,对他笑,“我无法承诺未来不会再有需要瞒着你的时候,毕竟第一反应才是最真实最做不得假的。”
“但是我可以保证,不管是发生了怎样的情况,我都绝对不会丢下你,”玩家扭头看着安静的摇扇子的神乐,眉眼弯弯的笑,“神乐,你也一样。”
也正是出于这个原因,他才会叫神乐去试探十年火箭筒。
试探的结果是,部下也可以使用火箭筒,并且和玩家一样,被击中后并不会将“未来”的自己置换过来,而是会前往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至于生效时间……神乐计时了,六分十五秒,同样超过了npc所说的五分钟限制。
说明在十年火箭筒这个道具眼里,玩家和玩家的部下的确都是有别于npc的。
这就足够了。
今天能延长到六分钟,玩家就有把握能延到更长,甚至直接滞留在对面不再回来。
这算是bug吗?
不,当然不是。
能被玩家利用起来的,那都叫工具。
“好了,犬神,现在,冷静的回忆一下,把你在火箭筒对面看见的一切,事无巨细的告诉我。”
他能不能带犬神和神乐通过火箭筒全身而退,可都看对面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了。
*
下午,应XANXUS的要求,玩家穿上了瓦利安带来的衣服——和一周目没什么两样,外面是干净利落的暗色风衣,衣角和缘侧用银色皮革钉住,袖口是
一枚银质繁花袖扣,一看就是路斯利亚的手笔。
还真是有些怀念呢,毕竟一周目的战斗确实称得上一句酣畅淋漓,对于好战的玩家来讲简直是天堂。
“继续监管并盛町的风,神乐,”玩家掏出一双露指手套戴上,顺便安排两位部下的活动,“明天起,犬神负责寸步不离的跟着蓝波,不用太隐蔽,要让人知道你在保护他,做好事要留名。”
要让彭格列阵营知道,玩家可没有真的叛变。
不过,得从明天开始。
“知道了知道了,快出门吧,那个列维小队已经跟他们接触上了,再不去的话就没法闪亮登场了哦,”神乐踩在犬神脑袋上不耐烦的催促。
因为今天,瓦利安派列维小队去抢兰波的雷指环了,犬神现在过去会直接和瓦利安对上的。
“了解~”
玩家轻快的关上门,抬脚蹿上了自家屋顶。
毕竟要赶路,还是从上面走直线比较快,黑发少年抬头看了眼天边的火烧云,惬意的伸了个懒腰。
该走了。
下一瞬,漆黑的身影像一道离弦的箭矢一样飞驰而去。
“噔噔噔”
这是长靴踩在屋檐上发出的闷响。
玩家有着风的指引,朝着某个方向一路狂奔。
“蓝波!蓝波!你在哪里啊蓝波!蓝、诶?”
挺reborn说瓦利安要抢兰波的戒指,现下正四处寻找他的泽田纲吉机敏的抬头,正好看见了从远处极速靠近的黑色身影,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十年后的小野……等等?
“小野同学?!”
又惊又喜的感情让泽田纲吉这一声“小野”差点破了音,reborn也止步于此,面无表情的按了按帽子。
似乎是路过的黑发少年被这一声呼唤打破了表面的沉静,他下意识的刹车,长靴在墙头摩擦起一片烟尘,手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一闪的折射着阳光。
“……”黑发少年立在墙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惊喜的棕发少年,表情藏在阴影里,只有一双隐约泛着红光的眼睛静静的凝视下方。
“小野同学你逃掉了?真是太好了!”泽田纲吉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从那天以后第一次露出了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来的笑容,水汪汪的眼睛里写满了庆幸的神色,“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们还想着等瓦利安再来的时候,也绑架他们的人换你回来呢!这下真是……”
啊啊……小野同学没事。
他没有受伤,甚至看上去状态依然饱满,站在黄昏时泛红的斜阳里就是一道锋利的剪影,像是从哪部漫画里走出来的主角透着一股强大的气势。
泽田纲吉眼眶发酸。
这十天来,他也好,山本狱寺也好,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小野同学的安危。
似乎比起生死未卜的小野同学,他们在并盛町接受的惨无人道的训练也都算不得多大的磨难了。
太好了,他们没有因为自己的弱小和不听
话害死小野同学。
泽田纲吉看着黑发少年轻松的跳下高墙,漆黑的衣摆像是鸦羽一样被他起身的动作收敛回来,却无端令人感到不安。
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他迷茫的想。
是因为这身新衣服吗?小野同学以前好像不怎么穿这种颜色特别压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