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套路
中巴车上陆语瑄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晕过车的人都知道那是什么感受,晕车贴刚才已经贴上了,陆语瑄强压下胃里的不适戴上眼罩强迫自己睡觉。下车吃饭的时候陆语瑄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飘的,就像喝多了那样,没有胃口吃饭,陆语瑄让张俪丽给她带瓶酸奶回来就行不用管她,回到车上她放倒座位躺下了,迷迷糊糊中听见手机响了,从包里摸出来看了下,是林皓打来的。
“喂,皓哥。”许是因为不舒服陆语瑄的声音有些无力,林皓皱了皱眉问:“怎么了?不舒服吗?”“晕车!我感觉我现在就像喝醉酒似的。”陆语瑄继续软趴趴的道。“晕车!你们是自己开车去?”陆语瑄听出他的意思无奈道:“没有办法,二十多个人,要去的地方又多,经费有限,j大就派中巴车来作为这次行动的主要交通工具。”
见林皓没有说话陆语瑄继续说道:“没事皓哥,我适应适应过几天就缓过来了。”林皓继续叮嘱了几句后就让她赶紧去休息,陆语瑄挂了电话就躺下继续睡,再醒过来是他们吃好上车的时候,睡了一觉后陆语瑄觉得自己精神多了,至少不像上午那样有气无力的。
下午六点多的时候他们到了g区,这是他们此行调研最重点的区域,他们在g区的省会城市停留了一天决定分两队行动,一队由省会城市往东北方向,一队由省会城市往西南方向展开在g区为期十二天的调研。g区是中华名族和华夏文明的发祥地之一,超越五千年的历史和重要的地理位置决定了它从古至今举足轻重的地位,毫不夸张地说它曾在很漫长的一段历史里是对外的明信片,即使关于它的谜题如今有很多已被解开,但更多的谜题还等待着人们去破解,它神秘的面纱至今也从未被人完全摘下。
陆语瑄选择跟着往东北方向走的小组,路上带队的老师在车上跟他们闲聊着说,“历史是包含内容很多的一个名词,不管是学有关历史哪方面专业的,都不能局限于自己所学专业,因为它的综合性很高,只有不断开拓自己的见识、不断学习积累更多的内容,你才能够把自己的专业学好。就像这次调研一样,为什么有各个专业的参与?因为与历史文化所涉及到的就包含这些内容,所以我希望这一趟调研都能让你们学到或者了解到更多平时学不到的东西。”
回程的时候张俪丽将陆语瑄拐去了西双版纳,说这个时候西双版纳是雨季最好玩了,她朋友就是那的人,可以带着她们去原始森林里浪。本来陆语瑄被她说的很动心,看着陆陆续续都走了差不多只剩j大的调研组,就答应了,说出来怕人笑话,其实陆语瑄心中一直有个提着篮子采蘑菇的梦,不管雨后在山林还是森林里采蘑菇一直都是她所向往的,可愣是没有机会让她去圆这个梦,于是就变成一种执念了。
现在陆语瑄这个梦破灭了,纪录片里拍摄出来的和实际的完全不一样,雨后的森林没有纪录片里面那样的诗情画意,现实是一不小心你就会被树根、低坑、苔藓绊倒或者滑倒,采蘑菇的时候可能上一秒你翻开树叶下一秒就看见下面躲藏的昆虫,对于有昆虫恐惧症的陆语瑄来说,每一次翻开树叶采蘑菇都可能伴随着惊吓,陆语瑄心中那个充满意境的梦就这么破灭了。
回酒店的时候她们在酒店门口遇到了一行人,陆语瑄不认识但张俪丽认识,来不及走近就跟他们打招呼,在交谈中陆语瑄了解这些人是r大生物专业的学生,暑假里玩的正嗨的时候被导师一个电话召唤回学校,还没缓过神就被扔出实验室去原始森林实地考察,其中有一个女生嘀咕道“妈的,半个月跟野人一样在森林里扒拉着,跟各种虫子打交道,要不是姑奶奶我有颗比汉子还汉子的心,估计要完!”
回房间后张俪丽和陆语瑄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张俪丽边笑边说:“哎呦,不行了,笑死我了,哈哈哈,我肯定他们导师是故意的,故意在他们耍的最开心的时候给他们来这一招,这比我们导师还狠,他们一定是什么时候得罪他们导师了,哈哈哈,我都能想象出来他们听到这个消息时脸上的表情。”
陆语瑄一脸同情加赞同的点头,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套路,兴头上被泼一桶冰水,那感觉酸爽了!回学校找严王报道的时候陆语瑄体验了一把什么叫乐极生悲。严王看到她就面无表情的递给她一套绘画工具让她去实验室找一张修复了的壁画临摹下来,陆语瑄接过工具前后不到十五分钟又提着工具回到了严王办公室,她懂了严王的意思,也不垂死挣扎了,直接道:“教授,我只学过最基本的素描,不会画壁画,临摹也不知道从哪下笔。”
严王端着杯子瞥了她一眼说:“你还有不会的啊?你不是已经能到上天了吗?”陆语瑄默默地听着,严王这时候在气头上,看陆语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他看到陆语瑄说调查结束她在西双版纳的时候快要气的吐血了,文物修复需要有一定的美术基础、色彩鉴别能力和形象思维,而这些东西从他了解的情况来看除了后者前两样陆语瑄都有待加强,他在这边给陆语瑄安排下一步学习的时候她倒好直接不见人影!
看到严王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陆语瑄是真的反省到自己错了,对着严王道歉道:“教授,我知道错了,是我自以为是了,下次不会了。”
严王这时候还没有消气,没有理会陆语瑄的认错,只是刷刷的在笔记本上写了一行字后撕下拍到陆语瑄面前的桌子上头也不抬的说:“去找地址上的人,具体的情况我已经跟她说了,有什么问题问她,现在从我眼前消失!”
到地方后陆语瑄才知道严王让她找的是他老婆,对着面前比她大不了一点的女孩“师母”这个称呼实在是叫不出来,对面的女孩看出陆语瑄的尴尬笑着说:“我叫温芸,比你大三岁,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也可以叫我芸姐。”
后来熟了陆语瑄才知道这个人如其名温温柔柔的女孩是严王的邻家妹妹,他们俩就是传说中青梅竹马的爱情,后来因为双方留学分开了几年,回国后没多久两人就领证结婚了,这种势均力敌的感情是陆语瑄一直所欣赏的。
在严王的“关照”下陆语瑄天天去找温芸报到,经过二十多天的学习陆语瑄终于能独立临摹出一些简单的壁画后,严王终于大发慈悲的放她假了,此时离开学只剩十一天,陆语瑄婉拒了温芸留下吃晚饭的邀请,说要回去收拾东西订机票回家然后一刻也没耽搁的告辞了。
看着陆语瑄归心似箭的背影温芸替她向严王抱怨道:“你也是的,把人逼得也太紧了吧,专业知识扎实还嫌弃不够,非得要求这也会那也会,好好地一个暑假把人折腾的,看见你就跟真看见阎王似的。”
严王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