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小山子,你可别怨我……
沈青岚看着书文一脸杀气的样子,忍不住被逗笑了。
原本还有些肃然的气氛瞬间就烟消云散。
沈青岚将手里的账本放下,摇摇头,将书文握着剑的手推了一下,长江入鞘。
“这事情都没调查清楚,可不能随便动手,再者,便是战王外室,你杀了岂不算是与战王作对?”
“小姐说的是,不能让战王知道是我们下的手。”
书文又将长剑抱在了胸|前,认真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书玉摸着下巴,小心翼翼的看向沈青岚提议道:
“要不我们去买凶吧?买凶杀人,我再把自己包的严实一点,谁也不知道是咱动的手!”
“此计甚妙。”书文附和。
“……”
沈青岚看了看书文又看了看书玉,开始考虑自己身边是不是得换个正经能出谋划策的属下了。
“人,暂时不能杀,别老想着杀人,书文去查查那文鼎轩和那女人的来历,我们从长计议。”
“好吧……”书文和书玉显然有些失望。
对于任何会威胁自家小姐地位的人,其实最好的对策就是,杀无赦!
可惜,小姐心善呐!
霍君钰的毒也已经大部分都解了,只是还需调理。
霍君琰因着对霍君钰也是愧疚不已,所以这些天对这个弟弟鞍前马后,可以说是十分尽心了。
霍君钰此时正把霍君琰打发去替他买糕点,所以正躺在床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冲着沈青岚傲娇的道:
“我大哥那人说我没脑子,他自己才没脑子呢,被人骗买了一条毒蛇回来,险些害死你我。”
“你也别和他计较,这些天我可把他折腾惨了,也算是替你出气了。”
沈青岚正替霍君钰诊脉,听着对方这人小鬼大的话,不由得笑了一声。
看着小家伙这两天养圆了的小脸,这才收回了手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下,佯装肃然道:
“没大没小,什么你啊你的,不会喊人了?”
霍君钰吃痛的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小脸皱巴巴的,哀怨的看了沈青岚一眼道:
“我可是替你出气,你不夸我还打我……好没道理啊……”
说完,眼见沈青岚再次抬起手要揍他脑袋,他当即就一把抱住了沈青岚的胳膊,笑嘻嘻的讨好道:
“母亲母亲,别打了,再打就把我也打傻了!我若是傻了,可怎么跟你学那箭啊?我的碧茶弓已经饥|渴难耐了!”
沈青岚听着小家伙这不知打哪学来的混不吝的话,又气又好笑的将手抽了出来,捏了捏他的鼻子,带着些许的亲昵:
“你能傻到哪去?我看你机灵的很。”
说着,沈青岚就将一旁已经熬好的药碗塞进了霍君钰的手里,又道:
“喝吧,你这身子至少还要调理半月,在此之前,别想了。”
“啊?”
霍君钰愁眉苦脸,还略带着几丝狐疑的看着沈青岚,还得半个月?真不是故意整他的?
沈青岚挑了挑眉,没有吭声。
倒是一旁的霍静怡正好端着自己的药,当即就朝着霍君钰手里的药碗碰了一下。
“哐”的一声,霍静怡奶声奶气的道:
“二哥,干杯!”
霍君钰看着自家小妹那傻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将手里的药一饮而尽,看起来那叫一个豪迈。
霍君钰嘴角抽了抽,一脸叹息的道:
“好嘛,大哥傻,小妹也傻,就我聪明!往后啊,这个战王府还得靠我啊!”
霍静怡闻言,双眼亮晶晶的看着霍君钰,好奇的问道:
“二哥是打算以后要接替爹,成为未来大雍朝的战神吗?”
“那是当然啊!你看你是个姑娘家,大哥呢?手不能抬,肩不能扛,你们能靠的啊!只有我啦!”
霍君钰觉得肩上的担子很重,尤其是现在又多了个便宜的后母,啧……
霍君钰想到这儿,看了沈青岚一眼,只觉得自家的这个后母是真的生的像仙女儿似的,肯定是不能吃苦的。
万一等爹老了之后,没人挣军功,怎么养的了这漂亮的后母呀?
哎,还得靠他!他真是承受了生命不能承受的重量!
霍静怡听着自家二哥的话,很是佩服的冲着霍君钰竖起了大拇指,夸道:
“二哥真棒!二哥加油哦!”
霍君钰看了霍静怡一眼,一边叹息,一边将手里的药喝下。
那小脸被药给苦的都皱在了一块儿,大有一种,酒入愁肠愁更愁的架势。
沈青岚看着两个小家伙天真无邪的模样,忍不住眉眼微弯。
果然,孩子本性纯良,这才多久呢,就已经换了个模样。
夜里。
战王府看起来愈发的森严。
小山子趴在自己的木板床上,整个人疼的痛不欲生。
区区二十板,所有人都以为这二十板不过是皮肉伤,根本没人在意。
而霍君琰这些日子也因为要照顾霍君钰,更是没有再来看过他。
府里上下的下人几乎都被换了个遍,哪有人还知道他在这儿受苦啊?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
小山子见到来人,有些激动的喊道:“翠屏!你可来了!”
“嘘!小声些!”翠屏连忙关了门,跑上来捂住了小山子的嘴。
小山子拍开了翠屏的手,这才压低了声音,带着几丝埋怨的道:
“你怎么才来?我都被打成这样,险些就要没命了!你才来看我?你有良心吗?”
翠屏闻言,连忙抱住了小山子的胳膊,娇声道:
“山哥,我哪是不来看你啊?你是知道的啊,那天王妃不也打了我吗?再说这府里的人都被换了,我便是想来,也得寻机会嘛……”
小山子这两天痛得不行,但到底是好|色之徒,此时一听翠屏娇滴滴的撒娇,当即就有些没忍住的捏了一把那翘弹的臀,道:
“疼吗?往日我要这么打你,你可不会喊疼。”
“哎哟……山哥你坏……”翠屏小脸通红,轻轻锤了那小山子的胸口一下,媚眼如丝。
小山子险些是把持不住,得亏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