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偷听
第179章偷听
“小雨，好久不见，新年快乐啊。”
李源推门而入，看着衣着干净整洁，京城的衣服风格，估计回来后换的，但整个人气息已明显港化的聂雨，他笑眯眯问道。
三年未见，聂雨又长开了些，比原先还漂亮了。
而已经在外面见过了内地人难以想象的世面的聂雨，原本以为再回首，这个应该一身土腥气的男人，会在她眼里失去光彩，黯淡无光，再无吸引力。
港岛有高远、付齐、白云、江汉，有那么多又帅又洋气的影视明星，整个东南亚的女孩子都喜欢他们。
相比之下，一个落后破旧的四九城里的一个小小郎中，又有什么好惦念的呢？
可是见面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错了。
李源身上是没那些打着摩丝梳着大背头的明星洋气，可他干净、清澈、自然的气息，和那该死的笑眯眯的眼神，一下就点燃了她压抑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思念，满腹委屈爆发，眼泪如泉涌一样，“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这是刻在她心里的人啊，可他却已经结婚生孩子了……
看着面前女孩子哭的伤心欲绝，李源没有出声，他能说什么呢？
李源担忧道：“我怕老聂同志在楼上拿个半自动偷袭我怎么办？”
聂雨没忍住，给笑出声来。
聂雨没明白：“为什么生我爸的气？”
聂家和娄家关系还行，两家来往过。
聂雨“呸”了下，不过还是没忍住：“你先说！”
聂远超声音低沉道：“你刚叫的不是老聂吗？我女儿哪里造谣了？”
聂雨没好气白了眼，笑了笑，然后妥协道：“东直门就东直门。后天见。”
李源方从兜里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递过去，道：“来，擦擦鼻涕，糊一脸了。”
看着照片上一家四口笑颜如花，聂雨刚平息的火气一下又炸了，指着娄秀道：“她又是谁？”
李源乐呵呵道：“你看，这才是真实的我。别说好朋友了，就是亲媳妇儿都不能对我动辄打骂。也就看在你刚回来，不然我可就还手了。”
李源理直气壮道：“要不是他把你送去港岛，说不定咱俩真会试试。那这会儿儿子都三岁了。哎哟，瞧瞧瞧瞧，聂副厂长办的都是什么事儿。”
李源笑道：“还行。还有一年光景，就能回来继续为同志们服务了。”
李源点点头道：“女人、老人、孩子……谁也别想欺负我。甭管啥人，出手前就该想到会被反击。咱不恃强凌弱，可让人恃弱凌强，岂不是更怄心？这次出差回程时，在哈市火车站我遇到一个小偷，就出手制止了。没想到周围一下出现了几个撒泼的女人，非诬蔑我才是小偷，周围哈市百姓听我是外地人，也都倾向自己同乡人，纷纷指责我，还有想动手的……”
聂雨脸都红了，不过觉得好像也有道理。
李源说完，她深深看了李源一眼后，拉开门准备离去，可刚一开门，就惊叫一声：“啊！爸爸？！”
聂雨自然看不见他们，心虚的嗔怪聂远超道：“爸爸，您怎么在这偷听啊？”
身旁不远处，站着赵叶红，脸色同样不渝。
聂雨睁大眼睛道：“这样也行？”
聂远超道：“还行？哪方面还行？”
聂雨恨恨说了句后，又叹息一声，道：“大后天就走……那就后天吧。”
李源笑眯眯道：“再讲一个？”
聂雨快要气炸了，也不顾一脸狼狈，抬手叫朝李源身上打去。
李源想了想道：“你什么时候走？”
这不是在猫嘴边放一条鲜鱼吗？
“后天见。”
不想再说什么了，她拎起包就要走，走到门口又顿住了脚：“明天我请你……”话没说完，想起来这位明天铁定没空，改口道：“后天我请你吃饭，去老莫。”
李源不虚他：“我叫的是老聂同志！这是工人同志对领导的亲切称呼！聂副厂长，这没什么不妥吧？”
让她打一顿出出气，或许就完事了呢！
一边说，一边拿出帕子来收拾脸上了。
“你放屁！”
这小子该不会在东北冻坏脑子了吧，他就算不说外科学的好，说大内科也成啊，实在不行，泌尿外科也成，怎么就说药剂学学的好？
聂雨瘪起嘴，又开始落泪了，太委屈。
“就是！”
聂雨一时心累，自忖若是换了她是娄晓娥，就绝对不可能让一个这样窈窕大美人住在家里，眉眼间那股幽若怜人的风情，实在是……
要学以致用，好好工作。单位一定会给你提供最适合工人发挥才能的地方，让你们尽展所学。”
李源“嘿”了声，道：“还真有！”
“去你的！”
打算好回去再讨公道后，她问道：“你家明天都有谁？”
李源笑呵呵道：“那又怎么了？傻不傻，好朋友才能正大光明的来往，谁也说不着。回头见着老聂同志，你就跟他说，老聂，这是我好朋友好哥儿们源砸，我和他现在是最好的朋友了，要不你再把我支到罗马尼亚去，那更远！”
聂雨恨不能把手帕砸他脸上。
“那你还让我去？！”
李源道：“不是刚走就结，过了半年多呢……不结不成了，医院诊室里和家里晚上看诊的地方，全是女孩子，没病都来看。医院这边风言风语，街道那边也找我谈了几次，问我左一个相不中，右一个相不中，是不是在等着攀高枝，找个高门大小姐结婚啊？是不是想脱离劳苦大众啊？哎哟，这帽子我哪戴得起啊。”
李源奇道：“你应该认识啊。”
李源笑道：“对，我大姨子。我儿子特别亲他大姨，一直帮我们带娃呢。”
等她哭了好一会儿，声音从高到中再到低……
李源道：“当然不是，地上那些老娘们乱叫乱骂，还有想跳起来跑的，我‘铛’一脚踹她脸上，就都老实了。周围原本想主持‘正义’，嚷嚷男人打女人不对的老爷们儿们，也一个个灰溜溜的闭上了嘴。”
李源立刻辩解：“港岛回来的同志请不要造谣生事。”
李源也差点惊叫一声，他一口一个“老聂”的聂副厂长，正拉着一张黑锅一样的脸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