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三阳混洞应劫经
夜色如水,残月高悬空中,散发着淡淡的光辉。
乌山乾阳峰上,青红白三色光华在云顶大殿上不断流转,将四周照的透亮。
赵河偷偷的从院墙上钻出一个脑袋,小心翼翼的往四周瞧了瞧后,当即一个鹞子翻身,悄无声息的翻过了院墙。
他往周围瞄了瞄后,立刻一缩身躲进周遭建筑的阴影里面,往下山的方向摸去。
只是没走两步,他就发现,先前已经摸得门清的路线上,竟然有了人把手不说,而且还是三小队交叉巡逻。
赵河当即暗骂道,“该死的,怎么现在戒备的如此严密?”
他一边暗骂着,一边又悄悄缩回身子,躲入阴影里,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自从赤脉的兰人英法主私自率领信众起事后,整个总坛是戒备的越来越严,就连出入进山都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
前几日里,就有几个弟子因私自出山时被巡逻队发现了,然后直接就被当众点了天灯。
那场面叫一个惨哦!
赵河可不想步了他们的后尘。
只是这山上戒严之后,不知怎么的信徒就变得越来越少了。
平日里还能靠一张嘴忽悠得山上的几个愚妇信女们解开腰带泄泄火,但最近不知怎么的,别说是女信徒了,就连男的也几乎见不到了。
赵河这家伙平日里是浪荡惯了,突然间做了和尚后,那是真是憋得难受,天天晚上都要折腾到半夜。
今晚再翻腾了半宿后,他终是再也压不住心里的邪火,白浊上头后,立刻决定下山去泄泄火再说。
只是这刚刚翻出院子没多久后,赵河就后悔了。
他本打算躲避开平日里巡逻的路线,悄悄的下一趟山。但没想到,戒严之后,巡逻路线变了不说,就连巡逻的人手都翻了倍。
他猝不及防下,只能跟这些交叉巡逻的同会兄弟们玩起了捉迷藏。
东躲西藏间,却是乱窜一气,钻的越来越远。
大半个时辰后,眼见周围巡逻的人越来越少,赵河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躲在黑暗里轻轻的抚抚了还在扑通狂跳的心脏,这才惊觉自己浑身早已湿透。
“好险,好险。幸好咱老赵手脚灵活,不然差点儿就被抓住点了天灯。”
赵河一边拍着胸口,一边抬起头往周围看去。
这才发现,自己早就不知道拐到哪儿来了。
他当即伸出脑袋,四下好好张望了一会后,在终于认出一栋有些眼熟的建筑后,脸上顿时皱成了苦瓜形。
“苦也,怎么来到这儿了。”
前面那栋四层高楼楼阁他却是认识,那里正是授箓阁也是三阳会的藏经楼。
赵河幻想过不少次去授箓楼阁里授将班箓的场景,但从没想过自己会是在这般情况下来到这里。
他当即一转身,就要往外溜去。
此地戒备之严,却是比别处更是严密。
赵河听不少同会的兄弟们说,这里可是有两位帅令日夜轮换把守的。赵河可不想撞到他们手里,那结果怕是比点了天灯还要惨。
他下意识的打了个寒蝉,就要往后退去。
只是还未等他退出几步,他忽然好似碰到了什么一样。
赵河低头往下看去,就见的一只有他腰部那般高低的身影正望着他,眼中隐隐还有绿芒一闪而过。
他当即恶狠狠的望去,准备恐吓一下这个小矮子别给自己添乱时,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山上,矮子。”
他当即想到了一个传闻中的大人物。
“您您”
狼孩儿望着眼前张目结舌的男子,忽然咧嘴一笑,外露出来的犬齿微微闪着寒光。
他有些嘶哑的说到,“你也想进去看看吗?那就一起来吧。”
说完,狼孩儿便向藏经楼走去。
在他身后,赵河不由自主的转过身,紧紧的跟了上去。
两人立刻一前一后的来到了藏经楼前,看守在此地的守卫立刻拦在两人身前。不过在守卫的弟子看清来人之后,立刻躬身让开了位置。
“属下拜见法主。”
狼孩儿看也没看他们,大步走进了藏经阁中。跟在他身后的赵河也一同走了进去,没有受到半点阻拦。
藏经楼里,第一层分散在两边的书架上,零零散散的摆放着不足百本的经书。
一眼望去,书架上的经书皆是《三阳救世经》《三阳渡厄祈福书》一类传教的经文。
狼孩儿对此看都没看一眼,径直带着赵河往更高层走去。
两人一路上前,很快就来到了第四层阁楼上。
他们刚刚踏入第四层,正端坐在阁楼中央的男子立刻睁开了眼睛。
他望着来人,声音机械而麻木,如同傀儡般说道,“来者止步,示令。”
狼孩儿当即扯掉身上的衣服,在他背后,十二道由青色的符箓组成的太阳太阳显露出来。
青色的光辉闪耀间,男子胸前当即浮现出一道空白的符箓。
狼孩儿马上转过身背对着他,背上的符箓化作一轮青日立刻印在男子胸前的空白符箓上,最后形成一道无比繁琐的令符、
令符闪耀,男子瞬间消失在原地,一道雾气缭绕的云梯当即出现在他们面前。
狼孩儿立刻攀着云梯爬了上去,很快就消失在阁楼当中,来到了一处似真似假的空间里。
数百块青色的石碑散落在这片似真似假的空间中,忽隐忽现。
“你看,这里才是三阳会真正的藏经楼。三阳会六代会主们的感悟都在留在这里,而那卷更是藏在上面。”
狼孩儿嘶哑着声音,竖着手指朝头顶方向说到。
跟在他身后爬上来的赵河却是浑身颤抖,恨不得将自己的耳朵都割下来扔掉。
“这种绝密的事情怎么是他这种小卒子所能知道的呢?”
赵河绝望的看着狼孩儿的身影,目光中满是哀求。
狼孩儿却没在意他的神色,反而一步拜下,神情狂热的呼喊着。
“三阳临尘,神尊降世。”
“三阳临尘,神尊降世。”
呼喊声中,他脑袋后的黑色长发忽然无风自动,如同有人用手分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