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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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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也和云澜的想法是一致的。锦姝若真的是在行凶之时不慎遗落了腰牌,不可能毫无察觉。毕竟那腰牌的位置太过显眼了…”

她觉得,锦姝是不是凶手不好说,但这腰牌肯定不是她落下的,不能作为证据。

她虽不是很喜欢锦姝,但也决不会颠倒黑白。

尖尖对这两人的言论很是不屑:“你俩倒是一唱一和起来了。我就不懂,你们都有病啊,把简单的事想得那么复杂。怎么,还不允许人家锦姝百密一疏啊?”

凤铭用看逆子的目光看了尖尖一眼,旋即道:“你顶着个简单的脑瓜,当然只会把事情往简单处想。此事不好定夺,我们先转转吧,看看有无其他线索,回去后再一同探讨。”

于是,一行人又将整个山巅细细排查了一番。确定没有其他可疑之物后,才离开。

下了山后,几人乘着兔妖车,就近找了家驿馆住了下来。他们准备在这将就一夜,然后第二天启程去皇城——妖龙的尸体在皇城,永不焚毁,永不下葬,永远被当成宝贝供着。

驿馆虽然人不多,但房间也不多,只有两间空房。凤铭和尖尖一间,云澜和沐霜一间。

凤铭先是将自己和尖尖的房间简要整理了一番,然后便拽着尖尖溜到了云澜房间。四人围着一张方桌坐下,盯着桌子中央的腰牌看了又看。

“这事没什么好讨论的。”尖尖先开了口,“锦姝的牌子出现在案发场地,上面还染了血。凶手是谁不是已经很明确了么?”

一阵幽冷的风突然通过窗户缝隙钻了进来,蜡烛上的火苗打起了颤,像是受了惊一般。

凤铭无视了尖尖,顾自分析道:“我还是那句话,此牌绝不可能是锦姝不小心丢下的。若锦姝不是凶手,那大抵是有人想嫁祸给她,将此物丢在了山顶;若锦姝是凶手,依她的作风,定会把现场清理干净。有人想让她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便丢了块牌子,制造出了本来并不存在的证据。”

扔牌子的人是谁她暂且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此人定与锦姝交恶,且还有几分能耐,不然怎会拿到锦姝的腰牌?

“到皇城以后,先找人验验腰牌的真假吧。”云澜道,“若非仿品,那扔牌之人的身份便不难猜了。”

若是仿品,则扔牌人可以是任何人;若非仿品,则扔牌人只会是有能力近锦姝身的人。

凤铭点了点头:“说的是,明天日落前我们应该能抵达皇城。”

尖尖眼底的不屑愈发深重:“你俩可真是不谋而合,鸡唱鸭随,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沐霜听不下去了,讥讽她道:“这位姑娘,你是不是觉得所有和你想法不一样的人都有那个大病?我看你才有病,病得还不轻。”

尖尖用“你是老几”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白痴呓语,当笑话听听便罢。”

“恶犬狂吠,当喜剧看看便可。”

“恶犬看谁都觉得像恶犬,听什么都觉得是犬吠声。”

“你在说甚,听不懂,请先翻译成人话好么。”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对嘲了起来。另外两人嫌他俩聒噪,便移到了另一个房间继续讨论案情。而对嘲的那两人一个觉得别人都有病所以不屑于参加讨论,一个觉得自己不了解事情来龙去脉不好做出判断,都没跟过去,而是留在原处继续争吵。

而另一间房的两人,则在正儿八经地商谈要事。

凤铭拿着牌子,神色认真地将自己之前的猜想和云澜一五一十地说了,即幕后人伤凤奕其实是为了屠妖龙取龙丹。

云澜却道:“你受雷刑之前,我便和你说了,整件事可能只是别人的一个圈套。”语气不是很好,似乎在怪她自请受雷刑一事。

凤铭耸了耸肩:“你说得如此含蓄,谁能理解你的意思?还有你凶什么凶,嘴巴进爆竹了么?”

云澜不作声了。凤铭又重新挂上一副一本正经的神情,道:“等从妖界出来后,我要回凤族问问父帝,打伤他的人是不是真的是天魔。也许是他认错了。”

“凤皇不是在忘川河畔被打伤的么?那时尖尖还被囚于河中。其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之能,不出意外的话,河上一些异动她都是能发觉的。你回头不若问问她,是否注意到了那日的事。”

“对哦,忘川河畔人迹罕至,偶有异动,她大概率会有印象。待会儿我便问问她!”凤铭恍然。

两人又商谈了许久,把各种猜想以及接下来的行动计划都讨论了一番。然而谈论完这些后,依旧不见尖尖从沐霜房内滚出来。凤铭觉得这难以理解,拽着云澜来到了隔壁房间。房门紧紧闭着,如同一面密不透风的墙,尖尖的声音、沐霜的声音此起彼落,虽然音色不同,但却透着程度旗鼓相当的嘲讽。

“尖尖,不早了,该回去了。你在这里赖着,耽误人家歇息。”凤铭敲了敲门,道。

“你让云澜住你那房间吧,你俩都有病住一起正好。我么,今晚就留在这里调教沐霜这厮。本人外号弑神,不信调教不了区区一个神!”尖尖大言不惭道,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挑战“孤男寡女不应同房过夜”的道德底线。

这也不怪她。人情伦理方面,她懂的确实是少了些,所以才能自然而然地让自家主子和云澜住一屋。

沐霜没有反驳,似乎觉得让凤铭云澜住一起挺合适。不过那样的话便意味着他要和尖尖住一屋了,这于他而言可谓是毁天灭地的灾难了。

凤铭被尖尖的话惊掉了下巴,但同时心里又恬不知耻地升起了一丝期待。

她和云澜,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心意也是互通的,话也能说到一起去,脾性更是相投,还有过命的交情,一起同房有问题么?依她看,同床都不是多大的事,更别说同房。

虽然心里在这么不知羞耻地想着,但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流氓,嘴巴还在自成一派地装模做样:“尖尖你在说什么啊,人家云澜可是纤尘不染的皎皎君子,同我住怎么行?要万一我没忍住摸了不该摸的地方,人家万年清誉岂不毁于一旦?”

明明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像流氓才出此言,可偏偏一时兴奋,发挥过了头,让自己成了个货真价实的流氓。

里面那两人只把她这茶香四溢的话当耳旁风。云澜却对她这番茶言茶语上了心,还认真地分析了起来:她当是被尖尖的话气坏了,一时情绪激昂,说起话来主语宾语都给弄反了。她大抵是想表达男方毁了女方声誉的意思,而不是什么女方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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