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占鹊巢之人
温柔地笑道:“云儿放心,坏人都被嫂嫂赶跑了,不信你看。”
林清云埋在她的怀里,苏巧儿拍拍她的背,耐心地哄她。
直到林清云在自己怀中睡去,苏巧儿才轻声道:“娘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唉,刚才……”
林玉生这边,丁一也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经过尽数告知。
他听到男人将林清云掐到脸红青紫时,忍不住抚上腰间佩剑。
“这,小人又没真伤着她。要是知道她是县太爷的妹妹,借小人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小人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想讨些银子花花,这不也没成么。
您叫衙役这般待我,有些不妥吧!”
俗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长宁也免不了有些蛮不讲理的村民。
男人正是长远村的村民,他被压在县堂中央,一脸不服气地抬头望向林玉生。
“砰”的一声,惊堂木重重拍下。
林玉生怒不可遏地开口:“长远村李氏,你恶意中伤无辜幼童,竟还不知悔改!
说!你因何出现在县衙后院之中!”
男人见他动怒,才露出惊惧的表情。
不断跪在地上叩拜,望着林玉生寒刀似的眼神,他有些磕巴地说道:“县太爷,小人……”
林玉生看了丁一一眼,他立刻将男人的身子往下压。
手臂传来的阵痛,让男人惊叫出声,慌不择言道:“小人只是家中无粮,想来……”
“信口雌黄!”林玉生再次拍响惊堂木,冷冷道:
“长宁虽未发展起来,但家家户户承包药田所得,根本不可能再有之前年关无粮的情况出现。
你既不愿意说,丁一,赏他十下杀威棒!”
随着令签的落下,男人这才真的感到害怕,他大叫着求饶,但杀威棒已经重重落下。
丁一想着刚刚林清云和李老夫人的泪珠,手下用劲,转瞬间,男人的腰部便皮开肉绽。
林玉生冷冷地看他哀嚎,打到第五棒时,他抬起手,丁一立刻停止。
他看着堂下哀嚎不断的男人,缓缓道:“现在可愿意说了。”
这时,春儿走了进来,她的手中提着一袋包裹。
她跪在地上,将包裹高高举过头顶,随即道:“县官大人,这是奴婢刚刚在厢房内发现的一些衣物和用具。
厨房的食物也少了不少,定是这男人趁着县衙无人,偷偷潜入府中,睡在了厢房!”
“啪”的一声。
男人听到惊堂木拍在条案上的声音,他本就失了血色的脸更是煞白。
他颤颤巍巍地扶着腰跪在地上,动一下便倒吸口冷气。
“好一个鸠占鹊巢之举,你趁府衙无人潜入不说,还伤害本官胞妹,威逼本官母亲。”
男人越听心越凉,他突然猛地扇起自己耳光。
“小人知错!小人知错!”
林玉生见状抬起手,丁一立刻上前,拉开男人的手。
男人哀求道:“县官大人,小人真的是一时鬼迷心窍。
他们都住上了新屋,小人气不过就想来要个说法。
正巧撞见您离开,便忍不住在厢房住了几天。”
他跪在地上,眼里满是哀求。
“当初修屋之时,本官就给过你们选择,是愿意将草药收入交予本官,为你们建造新屋,还是留为自用。”
林玉生闻言不悦地皱起眉头,他从桌上的册子中抽出一册,扔到地上,冷冷道:“白纸黑字,记得清清楚楚,你且看看吧!”
男人当然知道是自己的的问题,他不断地磕头。
“小人知错了,求大人饶小人一命,求大人饶小人一命啊!”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见他人入住新屋,便心中嫉妒,又一时贪心,以至做出如此举动。
林玉生叹了口气,缓缓道:“你偷入县衙,本不算大事,训诫一番,即可放你回去。
可你竟挟持本官胞妹,威胁本官母亲,恶意伤人夺财。
本官若不惩戒,怎能让长宁百姓放心。
丁一,再打十大板,关到牢中,待到年前五天,再将他放出去吧。”
惊堂木一拍,令签一下,男人哀嚎着被丁一拖了出去。
林玉生刚松一口气,一直站在在一旁的春儿,却满脸焦急地对着他说道:
“少爷,您快去看看小姐吧,她突然高烧不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