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贫民窟里的王后7
青挽立马挺直腰杆的表示:“我不怕苦!”
沈听肆也十分捧场道:“哇,这么厉害呀。”
他笑得温柔,说道:“我和这里的老板恰好认识,让他来给宝宝安排工作好不好?”
“嗯嗯!”青挽眼睛亮晶晶的,“能挣很多钱吗?”
沈听肆:“当然。”
于是赌场老板被放了进来,被沈听肆随意瞥了一眼后,后颈的凉意简直直冲头皮。
“老板你好。”
青挽从沈听肆腿上跳下来,噔噔噔的跑到赌场老板面前,十分乖巧的仰头问他:“请问这里有什么工作是我可以做的呀?”
平日粗声粗气,凶狠蛮横的男人看着地上的白团子,笑得嘴角都在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里骂娘。
这王储不知道发什么疯,大老远莫名其妙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也就罢了,还带着个小屁孩来过家家。
不过这小孩倒怪可爱的。
老板努力调整笑容,力保自己的笑不会吓到这个小祖宗之后,才夹着声音开口道:“当然有呀~”
说完这话他卡壳了一下,思绪转得飞快。
这地方打打杀杀,哪有什么小孩子玩的东西。
硬着头皮的老板没“工作”就直接创造“工作”,转头出去拿了一篮子星币进来。
人类社会使用的货币是一种稀有金属打造的,像是古人类社会中黄金铸造的硬币一样,虽然现如今的交易中一般使用电子货币,不用随身携带星币,但星系之间的贸易还是以着星币为基础的。
老板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沈听肆,见对方没有什么不快的情绪后,绷紧的心思才放松了几分。
他把那一篮子星币放在地毯上,又拿了几个空篮子放在旁边,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把星币分拣出来,一元的放在一个篮子里,五元的放在另一个篮子里,其他的以此类推,完成后工资……”
老板顿了一下,瞧着青挽认真的模样,把那一千万给咽了回去,转而底气不足的试探道:“……工资一,一万,可以吗?”
对于平民窟里的居民来说,一万已经足够一家四口一年多的所有花销了。
所以青挽瞪圆眼睛,生怕老板后悔一样,重重点头:“够了够了!”
沈听肆看着她表演,嘴角忍不住翘了翘,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老板十分有眼力见,装模作样的嘱托了一番就跟逃命一样离开了房间。
青挽假装没发现其中的端倪,反正她现在只是六岁的小孩,什么都不懂不是很正常吗?
而且不仅能拿到钱,还能饱餐一顿,对于她来说,这简直是一箭双雕的美事!
与此同时,因为担心青挽中午不吃饭的段榆景把早上捡出来的东西给了马老二之后,就急匆匆的往家里面赶。
从回收站走了没多远后,段榆景忽然想起了布包里的光脑,又转而跑回了马老二那里,把光脑径直丢给了他,而后头也不回的朝家里面跑。
他其实早就发现了,青挽真的很挑食,无论什么,吃几嘴就开始拖。
教他缝小裙子的玛丽阿姨说这个年纪的孩子都这样,必要时可以打屁股教训一番,孩子嘛,不能宠,不然迟早要上天。
但段榆景还是觉得不能这样对家里的小孩,不然,她怕是要委屈的掉金豆豆。
段榆景嘴角忍不住上扬,气喘吁吁的跑到他们一起住的那个小棚屋后,满心爱怜的推开门。
“宝宝,哥哥回——”段榆景话到一半,忽然又戛然而止。
棚屋很小,一览无余,所有东西都在,唯独没有青挽。
“……宝宝?”
段榆景心猛地沉了下去,脸上的血色更是瞬间褪尽。
他着急的三两步冲过去,想要找一找青挽有没有留下什么消息。
可是没有。
什么都没有!
是因为光脑被他拿走,所以出门去找他拿光脑了吗?
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段榆景告诉自己要冷静,可是发抖僵冷的身体根本控制不住,舌尖都被咬出了血,弄得他嘴里面一片血腥味。
c区贫民窟向来不把人命当回事,尤其青挽又漂亮得近乎扎眼,走在肮脏混乱的贫民窟中,他简直无法想象会发生些什么。
“……不,不可以,绝对不能有事……”
段榆景喘息着,眼尾猩红,半大的孩子,害怕到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踉跄着往外冲去,他跟疯了一样,抓着周围的人一个一个的询问青挽的踪迹。
这边的人都多多少少的认识段榆景这个小孩,虽然无父无母,但没人敢招惹,因为他发起狠来,跟不要命的疯子一样。
可现在,这个小疯子惊惶绝望到像是快要溺水而亡的濒死之人般,似乎只要有人轻轻一推,他就能彻底死掉一样。
某个看他不顺眼的青年恶意满满的笑了笑,故意追上去,着急的说道:“你要找的,是不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长得白白净净的,很漂亮的那种。”
段榆景猛地停住步伐,转头死死盯着青年,声音嘶哑,满是血气。
“你见过她?”
“嗯嗯!”青年藏着尖锐的恶意,诓骗道:“西南街区的那些人又在到处抓人,你找的那个小孩在门口玩,被他们看见后强行拖走了。”
这些字眼砸在段榆景耳边,像是惊雷一样炸得他脑袋都空白了一秒,彻骨的恐惧冻得他骨头都在发疼。
抓走……
西南街区……
强奸,虐杀……
段榆景瞳孔颤到快要碎掉,重重弓腰喘息了一声,踉跄着朝着西南方向跑去,没走两步被水坑绊倒,结结实实的砸在地上时,掌心被擦得血肉模糊。
可他像是感受不到疼一样,喉咙怪异破碎的喘息混乱而粗重,重新爬起来不要命的往着那边冲去。
而另一边的青挽对此一无所知,她无时无刻不在抓紧时间吞吃爱意,饿了很久的小魅魔,从早上一直悄悄吞吃到下午,才有了一丝饱意。
专心致志吃饭的她并没有注意到,进去卫生间的沈听肆,已经很久都没有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