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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看热闹搭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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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青娥一听说永安齐竟然要和江东张决裂,心中顿时觉得不痛快了。

已经死了的张良人固然是她的仇敌,死得活该,但张莞俏毕竟是掌掴过清河公主的女中豪杰!!!清河公主是心宿君的胞妹,心宿君数番奚落过她,她可不想让心宿君好过!!!而且张九同毕竟是贺骁的死党,贺骁是她的舅父,是她和裴瑜的靠山,张九同受辱,不等如贺骁受辱

王青娥拿定注意要为江东张助拳了。

她如今可手握着能让二皇子转危为安反败为胜的关键证据,何惧永安齐哪怕江东顾、永安齐都要弃暗投明,日后也不可能超逾她的地位,如果永安齐不识趣……休想攀附得上二皇子和江东贺!

于是乎,在小寺人的帮助下,王青娥也挤进了“前沿阵地”。

大宅有街门,街门侧,一般还有真正跟街路平齐的便门,车舆可以直驶入内,也可以直驶而出,车舆里的人在正常情况下,没必要“抛头露面”。但寻衅滋事,街门前看客几圈,登门滋事的人也决不会愿意不走街门,因此在决定“抛头露面”的情况下,自然也不会让看客们空等一场。

张九同的妻子,姓何,何氏的家族其实连中品都算不上,但这限于北方士族的认知中,江吴政权时,东吴何也为一方豪阔,说白了就是特别有钱,也有兵,属于东吴的贵族阶层,按现在的论品,东吴何其实也是中品。

东吴何,也曾出过皇后。

哪怕那位何皇后命短,大婚后不到一年就香消玉殒,未诞下子女,但东吴何仍然是引以为傲的,张莞俏为何氏的嫡长女,她被养出这么个跋扈嚣张的脾性,可以说,她的母亲何氏也是“居功至伟”。

何氏现已经被气得两眼昏花了。

张莞俏更加愤怒不已,昂昂然地从街门跨出,看着街门外围满了人,顿时把头颅扬得更高了:“永安齐,妄称东吴大族,名不符实、德不配位!宁为北人之鹰犬,妄受江吴之肉骨!实乃我南人之叛悖,无耻之极!今日,我江东张氏,不甘为此鹰犬之辈羞辱,自愿与其断婚联,绝恩义!不过难忍受辱之气,若是永安齐不将折辱我之张氏贱婢,及薄幸之徒齐修交出,让我将这此二人当众杖杀,碎尸万段……”

“你想要如何”

出来的人是齐修,他本来不想和张氏在自家街门前争执,让这么多人看笑话,但父亲说得对,如果他不亲自出面和张氏作个了断,总有人会觉得他做贼心虚,他没什么好顾忌的,今日既然已经给张氏出具了休书,那就要彻底作个了结。

“呵,齐修,你还敢来见我”

“我有什么不敢见你的我问心无愧,且听你在我永安齐的街门前,颠倒是非、血口喷人,叫嚣着要将我碎尸万段,你如此猖狂霸道,我却并不惧你,你说我为什么不敢出来见你”

“我颠倒是非、血口喷人难道不是你先有负于我不是你先背着我在外养了个下贱的娼妇不是你永安齐有罪在先,反过来诬篾我触犯七出今日不是你们意图殴杀我父,刚才还羞辱阿娘与我”

跟泼妇讲道理,还真的艰难,齐修正觉有理说不清,却又听两声击掌,抬眼一看,击掌的人竟是个女子,只是装扮有些奇怪,一眼看不出是待嫁闺秀还是罗敷有夫。若是前者,脸上妆容未免太浓艳,少了闺中女子的娴雅;若是后者,发髻却还仿着闺秀,特意留了部份垂下腰间来。

王青娥用两下击掌,成功的引人瞩目了,便挺着肩,仰着脸:“张少君说的话在理,她是永安齐明媒正娶的子媳,是齐郎君的正妻,理应受到夫家及夫君的敬重,张少君受辱,张郡公上门理论,却被殴打,永安齐如此蛮横,又岂合礼义”

“你是何人”齐修正烦躁,听居然还有人跟着张氏一块胡搅蛮缠,也自然不会是好语气。

王青娥微笑着,把脸仰得更高。

荧松会意,平平静静道:“我家九郎为阳羡公的嫡孙,这位是我家少君。”

张氏一时半会儿没转过弯来,想不起裴九郎娶的是哪家的女娘,她的母亲何氏就先颔首道:“多谢王少君仗义执言。”

王青娥还想多显摆几句,可齐修也知道了是谁在为张氏打抱不平了,想到姚家的几个纨绔子,前不久还在外头吹嘘有多受他的礼遇,甚至讲出他曾经跟裴瑜一样,为他们的表妹也就是这位王少君的才华所惊艳,他还大觉莫名其妙呢,他可从来没有见过临沂王的闺秀,倒是听说过王五娘有倾城之貌,可作为永安齐的宗孙,自小受到的训诫就是不可为女色耽误,不过也就当作听了一桩韵事,从来没有发表过评论,更何况这位王少君,她有什么才华

临沂公为了东豫皇朝可真是做出了大牺牲,居然和姚家这等上不得台面的门户联姻,导致光明堂嫡系的闺秀中,竟出了这么人贻笑大方的人物。

于是齐修就没再忍让王青娥继续显摆。

“原来是王少君,那就难怪了。我之前也和王少君的两个兄长有过见谈,王三郎和王五郎虽好清谈而不重实务,未承祖风,可总算尚存世家子弟的风仪,想来临沂公虽然心系社稷,虽不望族中子侄个个都为栋梁之材,却没有疏忽培教。

不似得闺秀,多受嫡母培教,于是在令堂的纵容下,王少君竟也跟张氏一样,不知何为礼义,竟以跋扈为荣。”

王青娥万万没有料到齐修竟然敢当众给她此等难堪,当场怔住。

何氏已然怒到:“齐修,你竟敢当众羞辱姚女君!”

“我是就事论事,有何不敢且江都姚是个什么作派,众所周知,姚女君虽早已嫁入临沂王氏,却尚能在本家作威作福,她做出了令人不耻之事,旁人自然敢谴责。王少君,你刚才说张氏在我家受辱,敢问你有何凭证”

“齐郎君竟然还问我要凭证谁不知道你在外私养小妇,被张少君捉奸当场谁不知明明是你先违背夫妻间的信义,永安齐却反而扬言要休妻虽然没敢当真休妻,可张少君依然受到了责诫!还有早前,难道不是齐司马亲率私兵宅卫,在此街门之前殴逐登门理论的姻亲齐郎君还要问我要什么凭证!”

“难道张氏当日盯踪我,私闯民宅,欲杀伤无辜,诋辱他人清白,且当众殴打我,是受王少君的指使你若不知究理,凭什么咬定齐某在外私养小妇,居然还敢肯定齐某是被捉奸当场

齐某早已经说明,齐某当日虽然的确是去见施娘子,可是为去欣赏施娘子新学的琴曲,施娘子虽是乐伎,出身的确不如尔等高贵,然而施娘子只靠技艺谋生,非娼妓之流,尔等不论青红皂白,毁人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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