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诅咒者
着等,同时继续跟他对话:“黄油需要吗?”
罗伊考虑周道,类似细节早就备注好,塞缪尔流畅作答:“这次先不需要,还没吃完。”
“我偷偷送你两块,老板不会发现的。”店员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真……真的吗?太感谢了。”塞缪尔惊喜。
阴差阳错地,竟然还超额完成任务了。
接着要去果蔬店。
塞缪尔抱着纸袋,勉强露出脑袋,告诉老板自己都需要什么。
“可以麻烦先打包吗?我一会儿再来,拿不下了。”
再来一趟甚至还不够——两袋土豆半袋番茄半袋洋葱,塞缪尔力量有限,罗伊来倒是有可能一个人一次性搬完。
“新面孔啊,店开在附近吗?长期订的话以后都可以送货上门。”
这把塞缪尔误会成开小吃铺的了。
他赶紧解释:“不是的,是四处旅行,所以需要屯很多吃的。”
“这样的话……”老板指了指房间深处、柜子旁边的阴影,“那里有个小推车,借给你用,推着走会方便些,不用跑很多趟。”
虽然只是老板的举手之劳,塞缪尔还是表达了由衷感谢。
他忽然觉得周围的人都变得友善了起来,不必总是提心吊胆地相处。
塞缪尔将面包和果蔬运回客栈,然后又去还车,等再折返回来,他正好遇见刚取回自己佩剑的罗伊。
“我已经把全部东西都买好了。”塞缪尔主动汇报。
“做得不错,送你个礼物作为奖励。”
“我不要!”塞缪尔一听,拔腿就要跑,“你送我的东西已经太多,我不能再要了!”
罗伊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拽住,强迫他收礼:“你总得有个防身的武器,阿舍尔觉得这个适合你,正好有空缺的附魔槽,我可以帮你把那个石头嵌进去。”
说着,他把一柄匕首递到塞缪尔面前。刀柄和刀鞘是黑色的,有着神秘又漂亮的雕花。刀柄末端有个凹槽,大小果真和他捡到的那枚宝石差不多。
塞缪尔拿在手里感受了一下,匕首虽然比想象中要轻,但握着还是沉甸甸的,好在刀柄的直径正衬他手的大小,方便使劲。
他将匕首抽出刀鞘,发现刀身细长,弧度优美,刀尖微微上挑,对着阳光倾斜就能看到锐利的金属光泽。
阿舍尔的确很擅长锻造武器,这是一柄品质相当不错的防身匕首。不过十几秒的时间,塞缪尔已然爱不释手。
不需要他开口,罗伊已经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了喜爱:“喜欢就收下,别客气。”
塞缪尔还在纠结:“但是……”
罗伊晃了晃鼓囊囊的金币袋,是刚到的赏金,随之而来的还有新的任务。
他说:“下一个任务是私人委托,咱们得去捕猎魔物获取材料,之后还会有更多类似的委托,没有武器很棘手的,我还需要你帮忙呢。”
“我?我帮得上忙吗?”
塞缪尔明明记得罗伊说自己实力足够,不需要他干事的。他并非是不想帮忙,是害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反而要拖后腿。
“当然了,两个人做事再怎么也比一个人轻松。你看你现在不就把该买的东西买了回来,帮了我忙?”
罗伊发觉塞缪尔自卑,而圆满完成任务会让他开朗起来。所以他决定以后要多找出些在塞缪尔能力范围内的任务,交给他去做,让他获得成就感,逐渐自信。
罗伊相信这世上不会有人一直弱小,只要找到对的方法,再花上些时间,都能得到成长。
两人在客栈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再次踏上旅途。
塞缪尔又一次坐上颠簸的马车,看着城镇渐渐远去。
“我以为要在这里多待几天的。”
“不努力赚赏金,就得饿肚子了。”
食量大真的是个不小的弊端,生活成本都高了不少。
而且这半个月塞缪尔都“无名无份”,要一份钱两个人花。
“其实可以稍微节省一点花的。”塞缪尔道,“我是说,除了食物这部分刚需。”
“比如呢?”罗伊试图预判塞缪尔的回答,“我给你买的那些东西也是刚需,节省不了一点。”
塞缪尔被气笑,轻轻推了他一下,让他不要打岔:“比如我们住客栈的时候可以定双人床的那种房间,我了解过价格了,比两个单人间或两张单人床的便宜。”
“不行。”罗伊拒绝得干脆。
“为什么?”
“因为容易产生误会。”
又是误会。
“误会我是女的?所以到底为什么不能误会?”
“你总会被错认成女性,还是很漂亮的女性。”罗伊皱着眉头解释,有点难堪,“虽然谣言不可避免,但唯独在这方面,我不想留下流言蜚语。”
塞缪尔更不理解了:“我听不明白,‘这方面’是哪方面?”
他这时候发现,罗伊的耳朵又变红了。
是阳光照射的缘故吗?
趁着罗伊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塞缪尔从坐姿转为跪姿,直起上半身,以便伸出手就能够到罗伊的头侧。
他无声地探过手,打算掀起罗伊耳旁的碎发,好好瞧清楚。
塞缪尔的指尖刚碰触到耳廓,罗伊突然像是被吓了一跳,本能收紧缰绳。
这一动作毫不意外地惊扰到了马儿,猛然挣扎险些令马车侧翻。
所幸罗伊经验丰富、反应迅速,一边抓住塞缪尔保护他不摔下车去,一边靠着缰绳稳住了马儿,没酿成大祸。
“对不起,我没想到……”还惊魂未定的塞缪尔赶紧道歉,回身去看有没有行李掉下车。
“我的问题,明明知道你就坐在后面还会被吓到。”罗伊没有埋怨,反而主动揽责,“是我头发上沾了什么东西吗?”
“不,是我看你耳朵好红,因为热吗?”今天太阳确实很大,“热就找个阴凉处歇歇。”
闻言,罗伊立即心虚起来,眼神躲闪,措辞也和之前上楼的时候差不多:“没有,我不热,不用在意。”
事已至此,塞缪尔也不好再多问什么了,于是这一话题又这么不明不白地结束。
赶了一天的路,天色接近傍晚。
趁着光线还足够远眺,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