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的胡大哥来提亲
想到这个可能性,杨柳儿如坐针毡,生怕自己会把事情搞砸。
喂兔子的时候,她特意避开秦盛,将秦安安拉到了一旁,试图打听一下那个胡义到底是个啥样的人。
一提起意中人,秦安安满面春光,带着娇羞侃侃而谈,“胡大哥是个特别畅快的人。说话从不藏着掖着,他光明磊落,对于不公不快直抒胸臆,我特别崇拜他!”
真是不得了了,秦安安这句话里用的几个词这么高深,听的杨柳儿一愣一愣的,“这么说,他是个读书人?”
秦安安想了想,摇摇头,“应该不是。”
杨柳儿又问,“那他是做生意的?”
秦安安又摇了摇头,“应该也不是。”
杨柳儿又问,“不是读书人,也不是商户,那是农民吗?也可以的,和咱们门当户对。”
秦安安摇摇头。
杨柳儿急了,“那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秦安安答不出来。
第一次在镇上相遇,其实她并不喜欢胡义,觉得这男人自大又浮躁,不如自家哥哥稳重英俊,可第二次相遇,她改变了主意。
后来的几日,虽说在村里隐蔽的地方约见了几次,但还没来得及更深层次的互相了解,所以杨柳儿的问题,她还真是一个都答不出来。
见秦安安这样子,杨柳儿心里更悬了,“那其他的你还知道什么吗?比如他家是哪里的?家里人怎么样?人品又如何?”
杨柳儿的话让秦安安愈加烦躁,“哎呀哎呀,柳儿姐你就别问了。喜欢一个人,哪需要知道这么多!”
她跑到一旁去喂兔子,心里却有些不安。
之前被爱慕蒙蔽了双眼,现在想来,她对于胡义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
都怪爹把胡大哥吓走了!
秦安安郁闷的将草塞给兔子,心里期待着她的胡大哥能够早点来家里提亲。
到时候,她才能有更多的机会好好了解他。
她坚信,胡大哥一定是她的良人,她可以像哥和柳儿姐一样幸福的过日子!
·
一天在秦安安的翘首以盼中飞快过去。
直到天都黑透了,秦安安才失望了关上院门。
胡义并没有来提亲。
“柳儿姐,你说胡大哥什么时候才会来呀?”
她明明都特别听秦父的话,连大门都没出,就是因为坚信胡义一定会来,会和她一起说服父母,将她迎娶过门。
杨柳儿正在劈柴的手一抖,差点没砸在自己的脚上。
其实早上问过秦安安之后,她心里也很没底。
秦盛的话在她耳边回荡:万一他不来呢?
杨柳儿咽咽口水,小心翼翼的问,“安安,你有没有想过,万一……”
“吱呀”
院门突然发出响声,秦安安顿时眼前一亮,激动的跑过去开门,“一定是胡大哥来了!”
可此刻天色已晚,月朗星疏,怎么可能会是来提亲的人?
是秦父和秦盛。
秦安安难掩失望,就连声音都有气无力的,“爹,哥,你们回来了。”
她幽幽的回头,“柳儿姐,你刚刚说万一什么?”
见她这样,杨柳儿哪还忍心说出泼冷水的话?
她摇摇头,将话咽了回去,“没什么。”
秦盛放下锄头,径直走过来从杨柳儿手里接过劈柴刀,“这些粗活等我回来再干。”
杨柳儿不依,“又不累。你都忙一天了,快休息会吧,就剩一点了,一会就能干完。”
秦盛却不由分说的将她驾到一旁,“我不累。你就坐这里看着,哪都不许去。”
他还想把她的手养成白白嫩嫩的呢。
手里的砍柴刀被换成了蒲扇,杨柳儿只得乖乖的坐在一旁看秦盛劈柴。
他举起砍柴刀,不费一点劲儿就将杨柳儿十几下才能砸开的木墩劈开了。
被晒得黑黝黝的手臂上,肌肉线条清晰隆起,有热汗滑过,留下一道道亮晶晶的痕迹。
杨柳儿连忙对着他扇风,试图带去一丝清凉。
秦安安在一旁看的很是羡慕。
以前,她还没这种想法,可是自从认识了胡义,她无时无刻都在期待着自己以后的生活。
杨柳儿劈了半天的柴,秦盛一小会儿功夫就全部劈好了。
等吃完晚饭,杨柳儿就迫不及待的将秦盛拉进了屋里。
她着急问他关于秦安安的事。
毕竟是她信誓旦旦的让秦安安等着胡义来提亲的,她不想让秦安安伤心。
不过这急不可耐的模样实在容易让人误会。
秦母放下碗,两人已经消失在了厨房,“年轻人体力就是好啊。”
秦父差点被最后一口粥呛到,默默地低下头去。
秦母幽怨的瞪他一眼,“同样是忙活了一天,你看看盛儿。”
秦父擦擦额头的虚汗,“那什么,我这不是年纪大了嘛……”
一边心里默默指责自家亲儿子,铁打的不成?忙了一天农活还有力气折腾。
秦安安本来就听的一知半解,为了讨好秦父,连忙牛头不对马嘴的接道,“爹,你一点也不老,还年轻着呢!”
“咳咳咳!”秦父被这话呛到了,再看自家闺女,满脸单纯,老脸都红了,“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秦安安不服气,“我早就不是小孩了!我马上就要嫁人了!”
本来秦父见秦安安这两天表现挺好,以为她不过是一时贪玩,也就没提起胡义的事。
没想到,她居然敢说要嫁人,当即气的瞪圆了眼,“嫁人?你嫁谁去?!”
秦安安憋屈,但想到杨柳儿让她不要顶撞,以免胡大哥来的时候秦父更气。
只好跺跺脚,一溜烟跑了。
杨柳儿拉着秦盛进了房间,急得不得了。
秦盛知道她是有事,连忙道,“别急,慢慢说,怎么了?”
“真让你说中了!”杨柳儿急得小脸发红,“安安对那个胡义一问三不知,就连他是哪的人都不知道。而且今天等了一天,他都没来提亲!”
“秦大哥,你说我不会把事情搞砸了吧?”
她那么情深意切的劝,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