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识宝
张老见此情景,双手合拢,不断揉搓,两眼就如同见到万里挑一的奇珍般,一刻都不愿从青铜宫灯上移开。
连城府最深的郑老都不由手抖了一下,脸上流露出贪婪的神色。
周大师见众人狂喜,眼中不由闪过一丝莫名的嘲讽。他收了法诀,负手回坐,那青铜宫灯的火焰才逐渐熄灭。
而大厅内的温度也渐渐升高,回归炎热。
“怎么样?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大师了吧。”万归藏得意笑道。
金陵市的几位富豪这时才勉强镇定下来,看着万归藏和周大师的眼神顿时不一样了,有几个甚至打定主意回头就要好好结识一下这位周大师。
这是有真材实料的,比那个齐大师高不知道哪去了。
果然齐师傅苦笑一声,起身恭敬的拱手道:
“没想到有得识天机的高人当面,是我班门弄斧,贻笑大家了。”
周大师坐回座位后,又恢复半眯不合的状态,闻言才微微睁眼,轻咦一声。
“你还知道‘天机’,看来终究几十年没白活。”
“不过你可别指望真的拜师于我,你资质太差,我不收的。”
齐师傅闻言只能苦笑连连,人家技高一筹,再怎么训斥自己也只能受着。他叹了口气坐回座位,仿佛衰老了几十岁。
经此一役,他在金陵数十年建立的名声算都付之东流了。
易尘却在周大师出手那一刻就眼中精光大盛,终于确定了某些猜测。
“这个人体内竟然拥有法力?”
“虽然法力很少,而且质量也不高
,但比起武者的内劲巅峰来说已经高一个层次。按照境界算,他也应该有炼体中期了,难道这就是华夏的修道之人?”
易尘心中颇为惊讶。
不过周大师的炼体中期和他的炼体中期完全是两个概念。
如果说武者是职校生的话,那周大师只相当于专科或三本,真正的修仙者才是一本大学。而易尘这样修仙者中最顶尖的存在,那就是顶级学府,甚至高考状元!
即使两者是同一个境界,战斗力也有天渊之别。
“看来地球上确实是有过某些修仙者的传承,无论是武者的内劲还是这位周大师的法力似乎都来自于修仙者的真元功法。”
“只不过他们的传承残缺太多了,只能修成这种山寨版。”
想到这,易尘不由暗暗摇头。
他本以为能遇见一位真正的修仙者,没想到只是些微残留传承罢了。就像原始人捡到了现代人的步枪,将它当做烧火棍用一样,和真正修仙者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张老此时脸色非常难看。
他万万没想到万归藏竟然请来一位真正的大师!他本以为找来易尘便已稳操胜券,谁知道让周大师这么一闹,这件法器的功效人尽皆知。
自己再想轻松拿下,便不容易了。
这时那名带来青铜宫灯的苗人却发话了。
“我说诸位,既然已经见识了我这件宝贝的能耐,那是不是该出价了。”
“你们要是再不买,我就真拿到燕京卖去了!”
他这话一出,现场的一名富豪便迫不及待道:“我出三千
万!”
“我出四千万!”
“我出五千万!”
“我出五千五百万。”
在座除了张老、郑通和万归藏之外,还有三四个金陵市的大老板,都是一等一的大富豪,身价数亿甚至过十亿。
如今见到传说中的法器,那真恨不得用全部身家换下来。
当然他们的竞价也还是克制的,法器虽好,但终究比不上产业。加上众人现金有限,所以价格到七千五百万之后,就只一百万一百万的往上涨。
那个苗人此时笑的眼都被挤没了,心中所想尽是拿到钱后的挥霍场景。
“慢着!”
此时万归藏竟然跳出来打断了竞拍。
只见他一手指着易尘道:
“两位师傅都已经露过一手了,只有我们这位易大师还一言不发。”
“要不,我们等易大师高论之后,再决定这法器的真假如何?”
他这话一出,众人哗然。
周大师都已经把这法器激活了,大家也感受过法器的威能,确实是秋意飒然,就如同人置身空调屋里面,全身舒爽至极,若是常年在法器形成的力场里,不说延年益寿,起码百病不生吧?
结果现在却让一个毛头小子来评定法器真假,岂不贻笑大方?
这时大家的目光都古怪的看着易尘和张老,知道万归藏这一手是为了掉张易之面子。
张老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他虽然知道易尘的厉害,不至于被万归藏难住,
可就算易尘识得此宝,也不过是起来重复周大师刚刚所言而已。
而众人
见张老面有难色,更是不禁出声讽刺:
“一个毛头小子,乳臭未干,哪里见过什么宝贝,让他来识宝?我看他不把这东西当普兰丢了,就算他有眼力了!”
“就是就是,连齐大师多年功力都没能看出这宝贝的用途来,这小子就算是从娘胎里就开始学鉴宝,能赶得上齐大师吗?”
“我看啊,张家是不打算买这东西,才随便从街边拉了一个小子来假冒什么大师,否则他张家大执事也是出了名的识宝之人,为什么他不上,却让这小子上?”
“看来这张家,是真要败落了……”
面对着众人的轻视和嘲笑,此时的易尘却似笑非笑地看着万归藏。
“你确信让我鉴定这法器真假?”
“怎么,他还真敢看不成?”万归藏笑容一收,皱眉盯着易尘。
他只是拿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当靶子打张易之的脸而已。
在座都是金陵乃至江南省有头有脸的人物,哪有易尘说话的份?没想到这小子丝毫没觉悟,竟然敢自己跳出来。
“周大师,您看呢?”
万归藏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转头低声询问银发老者。
周大师闻言,眯眼扫了下易尘,不屑的摇摇头:
“刚才那个姓齐的好歹还有几分能耐,这小子凡夫俗子一个,便是法器摆他面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