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堂弟
铁君飞坐在客厅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抖动着,他看着在低头削苹果的铁玄元:“大爸,他谁啊?”
铁伟一边吃苹果,一边道:“他是你堂哥玄元。”
铁君飞立即坐直身体,看着铁玄元笑道:“我靠,铁玄元你啥时候回来的?我进屋了你都不抬头,啥意思啊?”
铁君飞比铁玄元小五岁,今年二十一,铁玄元去参军时,这小子还在上小学,十年不见他自然认不出铁玄元。
铁玄元抬头看着铁君飞一副嚣张摸样,挑眉道:“进门不知道换鞋?”
铁君飞直接把皮鞋踩在茶几上:“我不换鞋咋了?你咬我啊!切!当了十年兵,脾气还挺拽呢,小时候你经常打我这仇我可记着呢!”
铁君飞从小就到处惹是生非,铁玄元可没少教训他。
铁玄元眯眼道:“出门把鞋子换了,另外,把茶几上的灰尘给我擦干净。”
“老子就不换!”铁君飞仰头,一副你奈我何的倨傲神态。
铁玄元挥手就是一巴掌抽出!
啪!
铁君飞都没有明白怎么回事,感觉脸庞上一股巨力袭来,身体不稳,摔倒在地,脑袋重重砸在地面上,当场疼的他嗷嗷直叫!
“哎哟,你他妈竟敢打我,我要弄死你
!”
铁君飞咆哮着就要站起身,可铁玄元已经站在他脚边,居高临下,把手中水果刀扔在铁君飞身前:“给你个机会,弄死我。”
铁君飞看了一眼身边水果刀,又抬头看着铁玄元那冷漠双眸。
他不知为何,却感觉这双眼眸带着浩荡杀机,如一头猛兽盯着他,让他心跳加速。
铁君飞想到小时候被铁玄元打,老子都长大了,怎么还能够被你欺负!
于是,他抓着水果刀,怒视着铁玄元道:“告诉你,别逼我!”
铁玄元蹲下身,侧过脸庞,把脖颈对着铁君飞:“看到那根大动脉没?你一刀切开,鲜血喷洒的你满脸都是,你就报仇了。”
铁君飞吞咽一口唾沫,哽咽道:“你,你别逼我。”
铁玄元转头,伸出手掌,啪啪的拍打着铁君飞脸庞上:“你这辈子注定了活在我的淫威下,不是当堂哥的打击你,你除了当造粪机外,还有其他本事吗?”
铁君飞脸庞涨红,额头上青筋一根根暴涨。本来觉得长大了,铁玄元不敢打他了。
可没想到,铁玄元回来就打他了!
还侮辱他!
想到这些年身边狐朋狗友对他敬若上宾,可现在被铁玄元骂成造粪机,他再也忍受不住这种屈辱
了。
“铁玄元,你给我去死!”
铁君飞真的要一刀捅来了。
可铁玄元双眸一瞪,如金刚怒目,杀气纵横,那股浩荡威压,让他忍不住想要顶礼膜拜。
那把水果刀硬生生停在了铁玄元脖颈五寸处,他不敢前进分毫了。
可以看到,他的手臂,开始颤抖。
铁玄元就这样看着他。
“动手。”
铁君飞不知为何,身体颤抖的越来越剧烈。
仿佛铁玄元一个眼神,就可以杀死他。
铁君飞声音打颤道:“你,你,你不要……”
铁玄元声如九天神雷,怒喝道:“废物!动手!!”
“啊!”铁君飞一声惨叫,水果刀掉落在地,如丧考妣,身体不停朝后退去,全身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
可以闻到,空气中一股浓浓尿骚味弥漫而出,铁玄元皱了皱鼻子,颇为厌恶,站起身看着铁君飞道:“长大了还会被吓尿?你不嫌丢人,我都嫌铁家祖宗脸被你丢了,赶紧去厕所用拖把把尿拖了,滚。”
铁君飞大脑都是懵的,竟然按照铁玄元的吩咐真的把尿拖干净后,立马逃出别墅。
在别墅外面冷风吹来,他如释重负,剧烈喘息。
铁君飞回头,盯着别墅大i咆哮道:
“铁玄元!你给老子等着!我一定会报仇!”
至于沙发上的铁伟,看着身边铁玄元道:“玄元,君飞肯定是找我要账本的,这几天你二爸说公司项目出问题了,让我把账本交出去他查看。”
铁玄元盯着铁伟道:“爸,你是铁家长子,俗话说,长兄如父,他铁浩作为你弟弟,就算查账,也应该亲自登门找你说明缘由,不该让铁君飞一个晚辈来。”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规矩,不以成方圆。”铁伟笑着罢手道:“玄元,都是一家人,在乎那么多干嘛。”
铁玄元深吸口气:“爸,就是因为一家人,才需要有规矩,弟弟不尊敬兄长,兄长不尊敬父母,这个家岂不是乱套了?”
“二爸如果公私分明,我不说什么,可他这些年都做的什么?公司账目出问题,都赖在你身上,据我所知,他借助掌控铁家经济大权,为自己谋私不少。”
“二妈随便一条项链,几十万,一个包包,几十万,你刚才看铁君飞那一套衣服,少说上百万。”
“我们整个铁家,谁有他们这一家人挥霍?铁家财富,是铁家每个族人拼了命积攒下来的血汗钱,岂能由二爸一家人独自占有?”
铁伟诧异的看着铁玄元道:“
你怎么对铁家这么了解?
两世为人,铁玄元自然对铁家了如指掌。
只不过他不想其中隐情被父亲知晓。
“我是铁家人,自然关注着铁家发展,爸,你对二爸他们所有人的宽容,却被他们当成怂包,这是儿子不愿意看到的。”
铁伟拍了拍铁玄元肩膀道:“孩子,人生一辈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计较太多,自己活的累,爸只要问心无愧就好。”
铁玄元也不好说什么。
父亲绝对不是铁家人眼中的怂包。
相反,他是铁血男人,一个满身战痕的军人,为国家大义不畏生死,他怎能是怂包?
只不过,他心胸宽广罢了。
铁伟又笑道:“等会儿吃了饭,和爸一起去看看你爷爷,我也顺便把账本交给你二爸查看一下。”
铁玄元点头。
记得前世父亲死后,二爸把公司出现的很多资金漏洞全部推倒了父亲身上。
他更在父亲灵堂前说,父亲是铁家的败类,贪赃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