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姐姐。”
宋清灵光一闪、福至心灵,她想起曾有一次,姐姐也对她明显表现出生气。
是在舞会那天,她跟姐姐提起幸福地想死掉、把幸福留在这一秒时,姐姐的态度,同样如此冰冷强硬、不容置疑。
宋清试探开口:“我不该……将自己置身危险?”
手上的力道松开一点,咬住她喉咙的鞭尾,转向柔韧缠绕住她的手腕。
粗糙的鞭子可比丝绸劲道多了,摩挲着细嫩肌肤,轻易磨出大片红意。
她被轻轻推了一下,脊背顺势靠上沙发背,隐约感觉到姐姐弯下腰来,指腹温柔摩/挲她的脖颈。
“继续说。”
宋清心中有数了,顺理成章接下去,“我既然知道妈妈的病情,就不该在这种时候逞强。
医护人员靠近不了她,只以为我是妈妈最亲近的人,能得到她的信任,却不知晓内情。我应该第一时间跟她们解释清楚,交给专业人士去解决。”
沈曦照安静听着,态度不置可否。宋清心如擂鼓,听着她近在咫尺的平稳呼吸,想了想,硬着头皮说。
“我一错再错,之后也不该没躲,我的第一要务是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自己,才能再提帮助。”
“问题不在这儿。”沈曦照压住她的肩膀,缓慢咬住她的喉咙。
宋清难耐仰首,在短暂怔愣过后,她其实也逐渐明白过来姐姐的意思。
问题不是她要怎么做,而是她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怀着的各种各样的目的。
明知道妈妈会生气,她还是进去了。她知道爆发到极致,妈妈心中郁气一股脑发泄出来,反而会很快冷静下来。
她知道妈妈的爆发,或许会让姐姐恐惧远离她,也知道自己受伤,会激发姐姐的怜悯心。
哪怕有再多的厌恶,因着那一丝同情,姐姐至少会暂时按捺下来,不至于立刻疏远了她。
宋清的眼被蒙住,看不到东西,未知带来惶恐,辨别不清姐姐的神情,由此生出更深的恐惧。
她只能感受到姐姐的齿尖轻轻划过,从脖颈到下巴,齿尖合拢,带着怒火,仿佛猛兽挟着盛怒,想一口咬断她的喉管。
她面临姐姐的拷问,仔细想了半天,每个想法都是对姐姐的算计。
姐姐生气是应该的。
姐姐讨厌她也是应该的。
可只
要想到这个可能,她就难过到眼泪能汇成大海,将姐姐淹没进去。
我错了姐姐,她柔顺仰首,她在发抖,艰难吞咽,颈部肌肤蒙上一层雾蒙蒙的红,姐姐怎么惩罚我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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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姐姐不能赶她走。
不能抛弃她。
泪水打湿柔软的丝绸,在丝绸表面洇开一圈深色的湿痕。
她哀求:“姐姐打我,骂我,让我跪下,跪搓衣板、跪键盘都行。
我跪在姐姐床前,面床思过,我给姐姐唱摇篮曲,讲睡前故事,怎样都好,姐姐,别赶我回家。”
宋清的手圈住她的脚踝,动作很轻,虚虚圈着,轻轻一挣就开了。
她的手被绑着,不好使劲,却顺着她的脚腕往上,极力想向她展示自己的挽留。
宋清看起来是真怕了,沈曦照垂首看她,她的泪止不住,浸透眼上的丝绸,丝绸的材质盛不住这么多泪水,顺着她柔软的脸颊滑落。
积蓄成小小一滩,摔碎在沈曦照手背上。
面对妈妈的诅咒,宋清难过,但很冷静,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她将所有利弊都考虑一遍,本能选择了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
目前来看,她的选择都很正确。
只是唯独她没将自己考虑进去,她将自己当成一个工具,没有心,没有感情,没有疼痛,只有利用。
沈曦照的心在烈火中焚烧,理智却像被冰封在亘古不化的寒川之巅。
唇舌复又更换,温热手掌掐住她的脖子,手下微微用力,曼声问:“宋清,我教过你什么?”
宋清乖乖回答:“痛得话要说出来。”
沈曦照与其说是问话,更像在自言自语:“可你是怎么做的?你都在做什么?”
有些时候她觉得,小狗这么凄惨,她应该多给她浇灌些爱。
她应该好好教她如何爱自己,应该弥补她曾经受过的伤害,将破破烂烂的小狗修补完整。
可有些时候,只想用鞭子和疼痛教育她。
教她疼入骨髓。
教她刻骨铭心。
宋清很乖,脸因窒息透出轻微的红,眼眶发红,睫羽颤抖,沾着泪水,却一动不动,仿佛面对伤害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躲避的可怜小狗。
很容易让人生出凌/虐欲。
沈曦照深深呼吸,手上力道松懈。
骤然从窒息到自由,新鲜空气一股脑涌入,宋清下意识深呼吸,胸膛剧烈起伏,贪婪摄入氧气。
没等她完全平复下来,沈曦照揪住她的衣领,让她趴在沙发上,后背朝上。
她困惑转头,手肘撑住沙发,微微仰首,“姐姐?”
话音未落,鞭子破空,火辣辣的痛意骤然在脊背上绽放。
宋清禁不住闷哼一声,脊背落了下去,身体颤/抖。
痛是绵延不绝的痛,从皮肤表层蔓延开,紧跟着肌肉发出抗议,一层层深入到骨头缝里。
大脑也在这一
瞬间轰然炸开,尖锐疼痛犹如钻头,在其中反复搅动。
宋清死死咬唇,喉间尝到一点铁锈味。姐姐的声音温柔冷静,音调不高,却如一柄利箭,蓦然穿透她混沌的理智。
“宋清,告诉我,痛吗?”
放在平时,宋清会很高兴这样的惩罚,将其当作她们两人之间,增进感情的小趣味。
可现在她的心被惶恐填满,被恐惧刺得千疮百孔。
她的意志已经不属于自己,失去理智的约束,好像束缚在腕上的绑带,一心一意跟随姐姐的意志前行,只剩下取/悦姐姐这一个念头。
她用力咬牙,乖乖重复姐姐的话。
“姐姐,痛。”
没等她做好心理准备,下一鞭又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