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来得及洗,换上快走吧。”留下男人,准备出去。
“这没洗让本少爷怎么穿?”男人翻了翻衣服,有些嫌弃。
叶轶新懒得理他,果然是少爷病,还病得不轻。
“哎,小兄弟怎么称呼?”
“叫我小叶就行,我去给你拿我爷爷的衣服。”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谁知那少爷又说道:“有没有吃的?”
叶轶新找来爷爷的一套旧衣,又去厨房下了碗面一起回屋,见那少爷坐在他的书桌前翻看他的作业,心想不打听不计较,天亮将人送走,就当从来没见过!
换上衣服填饱肚子的男人主动跟他熟络起来,“你给我用的什么草药,甚好!”
叶轶新谈谈回答,“就我家院子里种的,我爷爷是渔民,经常出海打鱼,免不了受伤,家里穷,自己种点草药,我们这个村里几乎每家都种。”
男人竖起了大拇指道:“这样,我呢还要在你家继续养伤,当然,我会付你钱。”
叶轶新心里好笑:“你有钱吗?”
男人拍拍胸脯道:“江湖救急嘛,我身上是没现金,但我不是有这表么?明天你把我那衣服洗洗干净,我有办法把表卖了,这不就有钱了?”
叶轶新心里暗喜但面上表现的仍不为所动,“那你打算住多久?给多少?”
男人见有戏道:“住个把月,”对他伸了伸五个手指头,“五万怎么样?”
叶轶新心里乐开了花,五万?这可是他们家两三年的收入啊,让他当一个月的少爷又如何?!
“少爷怎么称呼?”赶紧拍上彩虹屁再说。
男人嘿嘿一笑,笑颜如花,肤白貌美,“你喊我傅察就行,低调!”
于是当天晚上就让出床的一大半给傅少爷睡,原本以为他这少爷会睡不惯这硬板床,没想到人家睡相超好,身挺得扳直,倒是他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的一条腿还搭在少爷的身上占据了大半个床,把人给挤在墙角
叶轶新伸手摸出枕头下的电子手表,天蒙蒙亮就爬起来,拿起那套西装走了出去,他到鸡舍里拿了几个鸡蛋,拔了点儿青菜,进到厨房里把早饭做好,又去院子里擦皮鞋,当他端着研磨好的伤药走进屋,傅察还在睡,连姿势都没变。
叶轶新只能把他喊醒,教他自己换药,又跟他交代一些事,必定家里还有奶奶,爷爷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他在学校,这三人撞见总要事先对好话,叶轶新也不是没劝过傅察报警,但被傅察拒绝了,理由是他被抢劫绑架,目前他身无分文,也没有证件,很可能会再次暴露自己。叶轶新也有被欺负的经历,理解那种感受,便不再劝。于是,两人商量傅察冒充外地采购商出差此地租房为由,租住在他家中,为此叶轶新还特意收拾了一间空置的杂物房。
傅察便安心住了下来,一晃三天过去,叶轶新的爷爷回来了,按照之前的说法,爷爷奶奶很快接纳了傅察。
时间飞快来到周末,叶轶新借来一辆三轮车,载上傅察去了县城。怕招摇,两人都是普通穿着,到了县城,傅察换回自己那套衬衫,西装,皮鞋俨然像换了个人,可他让叶轶新踩着三轮车一通转悠,根本没去金店而是来到一个当铺,叶轶新没有跟着进去,傅察出来后提了一个公文包,拉着他进了商场,大包小包的买了好些东西,还给他买了几件新衣服和鞋子。最重要的是,傅察买了两部手机,一部送给他,并且一次性付了5万元给他。
叶轶新看着那五万现金内心无比震撼,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过这么多现金。他找到一家银行,将钱全部存进了爷爷的银行卡里。晚上傅察又带着他去了县城里最好的餐馆饱餐一顿才回到家。
路上傅察告诉他,已经和家里人联系上了,过几天会有人来接他。拿到钱的叶轶新巴不得他多住些时日,有了这笔钱,他想把家里院子翻新一下,装修出一个门面,开个小卖部,这样爷爷奶奶就不需要那么辛苦!
叶轶新家里翻新,开了小卖部的事情很快便让徐贺和陈卓盯上了他,不光堵在学校跟他要钱,还尾随到他家附近,给不出钱总免不了会挨揍。17,8岁的壮硕少年,叶轶新根本打不过,他不是没跟老师反映过,但对方父母是村里一霸,而他的爷爷奶奶年事已高,只能作罢!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选择默默承受,有一次他被打时,傅察正好路过,出手揍了恶霸二人组,他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敬佩的感觉,为了感谢这个大英雄,他想尽办法做些好吃的予以回报,每次都会换来傅察的赞不绝口。不仅如此,生活上包揽了一切家务,真正的把傅察当成少爷照顾。
每天放学和周末他都会缠着傅察教他一些拳脚功夫,闲暇时还会带着傅察去海边,也会跟着爷爷一起出海打鱼,一眨眼一个月很快过去!叶轶新心里对于傅察很快会离开这件事产生了抵触情绪。但该来的始终会来,一天放学看到家门口停了两辆汽车,把狭窄的路填得满满当当,他站在门口踌躇许久才进了院子,傅察一身白衬衫黑西装被几个黑衣保镖簇拥在中间,他转过身,顾盼生辉,矜贵帅气,亮眼的像只骄傲的天鹅!
傅察走到他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要回去了,”没有丝毫不舍,伸手递给他一个墨蓝色丝绒首饰盒,“送给你,必要的时候可以拿它来救急!”
叶轶新接过,却连声谢谢都忘记说,直到傅察被簇拥着上了车,两人再没有说过一句话,他本就寡言,心里更有莫名失落情绪,院子里恢复平静,爷爷拿起水桶里的鱼,张罗着手里的活儿,奶奶开始捡柴火,一如往常。
心里的感觉很陌生,他打开锦盒,羽毛钻石胸针静静地躺在里面,还有一张便签纸,桐安路100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