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针锋相对
“我是何人,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情,但你也该看出来了,那人就是我的儿子,老子是天,儿子永远也压不过老子!”
“你带着四个孩子,年纪也大,身子也破,我儿不是你能高攀得起的。”
仝痕说着还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尹初颖,好像她是什么不可入眼的脏东西一样。
“你是什么身份?”
尹初颖只是冷眼看他,既然老皇帝要隐姓埋名,那就不要怪她说话不体面。
“来这里买花的时候丝毫不提能付出多少金子,为了一盆花来我家当下人,我就问一句,你是什么身份?”
“这么多天没在府里,你应该是进了我儿的房间,既然已经私相授受,你也别要什么盛大的仪式。”
“这样,你把营养液配方交给我,日后我让我儿抬你做平妻。”
尹初颖成功被恶心住了,一向是别人求着自己给他名分,现在从这老男人嘴里说出来,居然是自己求着男人要名分?
看他一脸的高高在上,尹初颖突然觉得自己和金玉珠为了对付他所做的一切措施,是不是太过缜密?
以下人身份对主家指指点点说这些话,真的是皇帝能做出来的事情?虽然他隐瞒了皇帝身份,但脑子里的东西也不应该是这样的。
好歹也是学过帝王权谋之术的,怎么比董四粟还不如?最起码知道什么身份做什么事。
是真傻还是装傻?
“考虑这么长时间,你的答案是什么?”
尹初颖对他假笑,就在老皇帝以为自己计谋得逞之时,她一个伸手掐住老皇帝的脖子将他拔起。
“仝痕,在我的地盘敢这么对我说话,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手劲越来越大,仝痕也由一开始的挣扎变得虚弱。
杀了他!
然后喂给大嘴让它释放傀儡人!
一国皇帝在她手中奄奄一息,尹初颖只觉得心中痛快,这就是武力值加满的快感。
“夫人!”
仝桓突然从暗处走出,把老皇帝从尹初颖手中夺走。
“你什么意思?”尹初颖有些迁怒。
“夫人,杀人不可啊。”
“我…儿、”
砰!
老皇帝被仝桓砍了一手刀,身子软绵绵倒在地上。
他没了意识,仝桓才缓缓开口,“夫人,杀一国皇帝,这事不暴露还好,一旦暴露,这大金国可没了你的容身之所啊。”
“我会处理干净不会被外人发现。”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磨唧唧?你要是说不想让我杀了你爹,我还敬你有几分孝心。”
“和爹不爹的没有关系,只是你这样怕是会影响某些人的计划,暂且忍耐一下,事成之后任你处置。”
其实仝桓把她拦下的时候,尹初颖就能感觉到自己有些上头,怒气蒙蔽了她的眼睛,她才想着不管不顾。
但现在理智回归,她虽然能把皇帝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但这同样会对金玉珠的计划产生影响,再加上仝桓的求情…
“行,我就给你一个面子,饶他一命。”
“夫人真是慈悲大度。”
尹初颖刚想回复,就看见皇帝忽地睁开眼睛,手中还握着一把折叠刀冲仝桓而去,她眼疾手快把仝桓一把拉开。
“所以你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愿与朕相认?如此孽障,留着也是无用!”
他滋啦一下撕开脸上的面具,露出略微疲惫但充满上位者威严的一张脸,虽然年纪较大,但能看出保养较好。
“怎么会,我不是把你打晕了吗?”
仝桓看着自己的手感到不可置信。
“身为皇帝,没点本事我敢一人前来?仝桓、不,金桓,你简直跟你那个早死的娘一个德行!”
“你别提仝桓他娘,你没资格。”尹初颖站在仝桓面前,强硬地回怼。
自从自己与金玉珠两人说开后,金玉珠就说了仝桓娘亲在后宫中过的什么生活,这些事情都是她娘还没死前亲口告诉她的。
身为一个小宫女被醉酒的皇帝金无痕宠幸,没有一飞冲天,给她带来的全是灾祸。
娘家只是贫苦百姓,无法成为她的靠山,怀孕之后自然成为全后宫妃嫔的眼中钉,隔三差五便是叫过去打骂欺辱一番。
对此,皇帝知情但并不阻止,甚至还有生下公主就溺死,生下皇子就抱给金宝珠的娘的想法,只因成亲后她肚子里没有儿子。
这也是为什么她们能忍到仝桓亲娘生下仝桓,只是生产当天一场大火烧了产房,将她们的鬼心思烧灭。
火势太大,众人不敢靠近,等火被灭,里面的人已经尸骨无存,众人全都以为孩子和亲娘一起被烧成了灰。
金玉珠原本也以为孩子和亲娘一起死了,还是来到黄河县碰见酷似亲娘的仝桓才知道,原来仝桓早就被送出宫外。
像这样一个狠心的父亲,居然还有脸质问仝桓为什么不与他相认?
“无论你承认与否,你体内都流着我的血,既然是个皇子,过几日我就昭告天下。”
金无痕又开始自从主张,假装看不见仝桓已经铁黑的脸色,“至于你身边的女子,我不同意她进皇家的门,除非她自愿拿出营养液的配方。”
不等仝桓回答,尹初颖就斩钉截铁拒绝,“不可能。”
“男人说话女人插什么嘴?!皇儿,我要你说。”
金无痕盯着仝桓看,尹初颖也盯着仝桓看,所有人都在等仝桓的回复。
“我不想去皇宫。”
“我不想离开夫人。”
“我不想让夫人把营养液配方交出去。”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仝桓脸被打向一边,鲜红的指印出现在他脸上。
他没还手,只是抬头看向老皇帝的眼神更加冷淡,仔细看还有一丝释然。
“孽障!你竟然胳膊肘往外拐!朕对你不好吗?你在民间流浪多年,丝毫没有皇子仪态,许你身份已是朕宽容大量!”
“我知道我亲娘的死因。”
仅有这么一句话,老皇帝哑口无言。
他知道无论再怎么说,他的形象也无法被自己粉饰,他那么多年的纵容和默许,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