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天胡,国士无双
击到全国级别的选手。”
“全国大赛的选手也不能过度神化啊。”
“全国级别的选手又不是职业选手,肯定会犯错的啊。”
“不,就算是职业选手都会犯错,这很正常”
见到尼曼直击到了南彦,旁边的排球部女孩立刻当起了啦啦队,为老师加油喝彩。
要知道全国级别的选手,对于她们而言肯定是很厉害的角色。
可老师依旧能够从对方手上赢得点棒,显然老师的实力绝非等闲。
虽说她们对南彦抱有好感,但尼曼也是她们所憧憬的人,所以老师能赢得点数她们自然是很高兴的。
而南彦目光落在刚刚切出的红五筒上,露出匪夷之色。
这张牌对他来说确实是一张废牌,不过在对手立直的情况下,他不会无脑冲这样的生张才对,刚刚的那一瞬间,自己的判断居然失误了。
很奇怪的感觉。
他刚刚绝对是有清晰的自我意识,也就是说没有被什么洗脑、精神控制之类的能力所掌控,而在对方的某种语言或是动作的诱导之下才打出这张牌来。
甚至在刚刚,他的感知力也是正常的。
他有预感这张牌的危险性。
因此感知力也没有出错。
可最后为什么会强行冲了这张危险张呢?
无法理解。
他之所以能够精准避铳,很大程度上是源自前世的记忆和经验,以及这一世由天江衣模板和雀傀模板得到的感知力,天江衣模板对于危险的预警,而雀傀模板对于大环境的感知。
感知力似乎没有出现太多问题,他刚刚明显有危险到来的那种不适感。
这方面没有问题,那就是自己的记忆部分出现了病灶?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而且自己判断的失误,似乎只有这么一瞬,现在却好像没有太多的异样感,也就是说她刚刚只是在某一个时间点,控制了他某一部分的记忆…
南彦不免沉思良久。
就和对付堂岛月一样,熟悉她的能力,才能精准制衡。
所以他也要弄清楚尼曼的能力,才能找出破局的关键。
尼曼看着第一次陷入思索的南彦,心中微微一笑。
看来这孩子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感知力确实不一般。
如果是普通人,可能中了她的能力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天赋强大的麻雀士却不一样,那种无与伦比的感知力,让他们无论出现了任何微小的瑕疵和异样,都能迅速注意到。
他确实没有猜错,自己的能力很简单。
就是记忆!
比如说刚刚,她就模糊了南彦关于‘筋牌’的记忆。
让他对于筋牌的认知在某一时刻回到了自己最初学习打麻将那段时间。
所以那时候他对筋牌的浅薄认知,就和普罗大众没什么本质区别,就是筋牌等同于安全。
所以即便他感知上认为是危险,但是没有厚实的经验做积累,还是像个愣头青一样闭着眼睛打了出来。
其实她的能力不仅仅只有这一种。
这只是她的第一种能力——‘模糊界限’。
人说到底不过是记忆和激素调控的生物,不管是什么样的猛男,如果不断给他注射抗雄激素药物、雌激素以及孕激素,都会成为娘娘腔。
记忆也是如此。
如果一个人的初恋过于甜蜜,那么即便未来的男生对她再好,都会觉得味如鸡肋。
如果一个人的童年过于痛苦,那么即便未来过得再怎么幸福,都会于噩梦的阴影中惊醒。
而麻将的技巧、经验、知识,其本质也不过是记忆的一种。
她纵横全世界无敌,也是因为拥有着掌握他人记忆的能力。
但是她掌握他人的记忆的能力并不是全面的,否则她直接清洗全世界人类的记忆,让他们侍奉自己成为女王。
记忆是由经历带来的,而人的经历也会刻印在肉身之上。
这就导致不管怎么消磨记忆,也会残留有一部分印象。
因为她的能力大多数模糊记忆,抑或是让对方在短时间内忘却自己当前最重视之物的所有。
想要破除她的能力。
只能有两种办法。
一个是拥有超乎想象的感知力,这种感知力强大到无可匹敌,哪怕抹除了对方对于麻将的经验、技巧和知识,都能凭借着过人的感知在打牌。
简单来说,这种人已经不是他这个人在打麻将,而是感知力在打牌,所以麻将的技巧根本无足轻重。
至于另一种。
则是有着逆天的强运。
就像当年她对战鹫巢岩那场牌局一样。
哪怕她当时用能力削弱了对方对于麻将的一切技巧,让他的麻将水平连个小孩子都不如。
其对于麻将的记忆只剩下了对这种游戏的大致印象,甚至在当时他连麻将的役种几乎都快记不全了。
可即便在这种情况下。
尼曼依旧输了。
而且输的一败涂地,输得毫无怨言。
至于为什么?
那是因为即便鹫巢岩的牌力只剩下麻将初学者的水平,可是在那一局里起手抓上来的十三张牌,分别是——
一九万,一九筒,一九索,东南西北白发中!
这副牌,根本不需要任何的操作。
所有关于麻将的记忆,知识和技巧的积累,在这副牌面前通通不值一文!
而他随后从牌山上抓到了的最后一张牌。
正是名为凤凰的一索。
即便是忘记了无数的麻将记忆,但对于国士无双,鹫巢岩却还记得很清楚。
天胡,国士无双十三面!
靠着这一副牌,轻描淡写地击败了眼前满世界独孤求败的女人。
也正是从那一刻起,尼曼的身心便为之沦陷。
就像福尔摩斯是个无可救药的轻视任何女性的男人,直到他遇到了名为艾琳艾德勒的女人,才彻底改变了他对女性的看法。
而尼曼也因为和鹫巢岩的对局,同样刷新了自己的固有观念。
所以想要南梦彦究竟是不是鹫巢岩的转世,其实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