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
么算“足够”?当时江知羽没深究。
不过在那之后,他忽地琢磨出来,让自己显得无可替代,这样才能在风头浪尖被坚定选择。
紧接着,江知羽感觉到这里氛围紧绷,转而知情识趣地调侃。
“戚总也让我负责了他当天的陪同传译,最近我都开始锻炼身体了,当天还能兼职一下保镖。
助理会意,笑着说:“戚总有1米87,他置着您比较好。”
张宏铭完全没想到,自己率先抛出话题,节奏居然被江知羽完
全带跑,眼前处处都有利于对方。
而且,江知羽有意无意地搬出戚述,巴不得当场认人家做兄弟。
张宏铭烦躁着,江知羽怕是不认识戚述,敢这样狐假虎威、兴风作浪。
但自己知道戚述有多么不好招惹,这时候不敢多提一嘴,生怕真的把那位爷给招过来。
可是和衫仪公司谈好的回....张宏铭心在滴血,公关部本不是盈利部门,可以捞钱的地方少得可怜。好不容易能发一笔横财,就这样放手让江知羽得意了吗?张宏铭看向了领导。
领导的神色很严肃:“董事长很快要回来了,他在风纪方面抓得最严,江总监敢保证自己不会引来争议,我也不敢瞒下这份顾虑。他这么讲完,全场没了动静,杨牧川也正色了几分。
领导道:“我不是没看过那份PDF,涉及到的有7个人,有位是房地产老总,其他的是谁呢?找出其他6个,也能证明江老师的清白吧。他开口得太突然,提出的思路也太过清奇,江知羽不禁怔住。
随即领导双手握拳抵住下巴,沉思着盯住这位年轻总监。
“那天总共没多少客人过夜,咱们反正这会儿关着门,要不然做个排除法吧!江老师,周总走得早,那劳烦你聊聊了。”江知羽拒绝:“我不会去轻易揣测,没办法排除和怀疑任何人。”
领导说:“你还能排除一个啊,当天喝完酒跳完舞,不是和某位朋友消失了一整晚?不方便让他过来,难道也不方便说他名字?杨牧川做出了制止的手势:“这么刨根问底有什么意义,你们改行当绯闻记者了?”
“这不一天天都为杨总提心吊胆?”领导嬉嬉笑笑,“杨总,我们没少为您收拾摊子,您应该最能体谅我们的操劳。总裁办的秘书看了眼钟表,道:“各位先休息一会儿。”
公关部领导说:“这事儿别拖太久,让大家按时下班吧,散会之后我要和董事长打电话。”
杨牧川道:“行啊,我也会和他说几句,奇了怪了,你年初刚离婚,和小三领了红本子,这会儿怎么突然当上了道德标兵。再多的良苦用心,到头来不过最顶层一句话的事情,至于这句话会偏袒哪一方,概率如同朝天抛硬币。不对,比抛硬币更加残酷,江知羽心想。
自己没有与董事长对话的机会,他根本就没有在谈判桌上落座。
江知羽不由地捏紧钢笔,随后,周柯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需要太紧张。
“正常人全部看得出来,这时候换了你,对他们没一点好处。”周柯小声安慰。
江知羽明白:“天知道这里讲不讲正常。”
“出去陪我抽根烟。”周柯说,“这里水那么深,我怕我一个人会淹死。
江知羽与他走出了会议室,随后扶着走廊上的栏杆,疲惫地吸了一口气。
周柯道:“狗咬你没办法,屋里十来号人,他们往上爬的时候,肯定都遇到过利益斗争,解决得不一定有你好。”江知羽说:“他们都熬过去了,甚至适应了,可我还没有。"
“这帮人几岁你几岁?”周柯说,“总之,我尊重你不肯开口,虽然我不懂那个奸夫为什么拿不出手。江知羽:?
怎么感觉“奸夫”这个词没用对?
点上香烟,周柯明确地说:“他们非要发疯,我没主动权,不过你要是和你爸讲一声,直接省得你担心了,百分百保驾护航。江知羽实话实说,有些难为情:
“我把他电话删光了,找不到能联系的号码。”
听到他这么坦白,周柯很想跟着发疯,勉勉强强能够保持理智。
“麻烦你自己四处走走,我想一个人待着。”
老板当下不怕被淹死了,江知羽欲言又止,默默地拖着步子离开。
他坐在消防通道的台阶上,感觉两个月来的种种就像一场梦。
松晟的竞选和合作,Alfred的出现和缠绕,这一切似乎都离自己很近。
可细究呢?
这场合作实则风雨飘摇,那些缠绕充满了失控与秘密。
江知羽不知道这场梦的结尾是什么场景。
他难以猜测,也无心遐想,如果是南柯幻境的话,更经不起自己在迷雾中太清醒。
江知羽不由地闭了闭眼,以此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重新获得回到会议室的力量。
半分钟后,他步伐沉稳地来到走廊上,却接到戚述秘书的来电。
秘书很真诚,开门见山:“尽管我还在慕尼黑出差,但肯定会全力让你留下来。
没人敢在这里打包票,至少她没有那么强悍的厉害,不过她忽地灵光一现。
“其实我有个办法,你搞定之后就能放心。”秘书提议。
江知羽看了眼腕表:“可能我没有时间。”
“没事,我马上就去招呼一声。”秘书道。
“戚总已经下飞机了,他一般不会倒时差,应该能够联系上。”
这么解释着,秘书道:“有人搬出董事长,纯粹是花架子,你直接去和戚总讲,说明来龙去脉之后,他八成会从中处理。江知羽犹豫:“八成?"
“戚总之前就觉得公关部可能在吃外包回扣,这会儿大概不会帮着他们。”秘书分析。
江知羽道:“可我没有他的微信,贸然去加也不合适。”
秘书诧异:“这么说的话,确实,我以为你认识他呢,多少有个联系方式。”
在流程上,即便有意外很紧急,她也不可以把上司的电话,自作主张地交给其他人。
江知羽知道她的为难,并没有着急询问。
而这个时候,戚述的生活助理从屋里出来,注意到了江知羽垂头挂断电话。
“江老师,渴不渴啊?”助理有职业病,习惯性地嘘寒问暖,“跟我一起去楼上喝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