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喃
着问。
“天知道戚总怎么回事,待他旁边感觉整天凉飕飕的。”瑞雅心有余悸,“虽然他以前也没笑脸就是了。”她抱怨:“市场崩盘都没这么可怕,不知道谁反了天了惹到他,都有人猜他会不会是失恋。
江知羽怔了怔,讷讷应声:“他也有感情问题?”
瑞雅笃定道:“不应该,现在大家开盘下注,我和其他秘书各押了五百,就助理在对面花了一块钱,反正戚述可不能被甩。“兄弟,我被抛弃的时候,脸色也没有你这么臭啊。”杨牧川看着戚述,唏嘘。
戚述在看估值模型和推介材料,冷不丁被同事打断之后,颇有距离感地瞥了他一眼。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没生气啊。”戚述不以为意。
他补充:“当然也没有所谓的抛弃,你当我是宠物吗?还能找个主人再被丢掉。”
杨牧川摸了摸下巴:“那天咱们在夜店,你的气压就很低啊。”
戚述内心质疑他的言论是否真实,毕竟陶奕白和江知羽漏洞百出,自己看见的第一眼就知道有猫腻,两人绝对在合伙演戏。江知羽在朋友身上歪了半小时余七分钟,他有什么好在意?何况他们没有额外关系,自己更没有理由值得生气。“你看错了。”戚述着手开始打假。
杨牧川幽幽地说:“我以为你回来心情能灿烂一点,没想到比包厢里更差了,请问你天之骄子的人生是遇到了挫折么?”为此,戚述回忆了下那天发生过什么,选择性记不清了......
江知羽的腿很直,在暗处白得晃眼。
由不得戚述手动清空存档,他脑海突然冒出一幕画面,修长的指尖不禁敲了敲桌沿。
其他琐碎的记忆也跟着浮现,戚述面无表情地看向杨牧川。
杨牧川登时改口:“当我没问。”
“我去见了一个人,然后送他回公寓,本来也没发生什么。”戚述说得很坦荡,“你不要过多解读了,浪费时间。”打发着杨牧川的关心,他听到前台敲了敲门,继而让人进来。
“戚总,您的快递。”前台崇拜地说,“我帮您拆开?”
戚述微微颔首:“不用了我自己来。”
前台没有多嘴,出去时帮忙关上了门,而杨牧川摇了摇头。
年轻多金,出类拔萃,再碰上基因彩票,脸也长得不错,戚述刚入职的时候就有不少同事和同业关注。然而他对这方面毫不开窍,公事上手腕又很严格,以强势的作风硬生生管住了并购业务。
大家对他敬畏更多,没人会凑上去,哪怕一时间被他的长相迷惑,久而久之也就自然熄火。
很优秀,也很无聊,或许戚述本人也认同自己的底色是一滩浓墨,幽深又乏味,但他无所谓别人是否会乏味或退却。这时他拿出一把裁刀,确认自己的快递物品,眼里倒是有一些别样的神色。
他似乎真的情绪不差。
杨牧川见状,以为戚述竞拍到了什么宝贝,但价值连城的藏品怎么可能会用快递寄送?
就在他翘首以盼的目光里,戚述依次拿出了一双拖鞋、一支电动牙刷、若干条毛巾......
在箱子的最底下,他甚至拿出了寝具。
这次杨牧川彻底看不会了:“请问你是要在办公室过夜吗?那你的休息间有行政在打理。
他以为戚述疯了,提醒:“至于你家和出差,你的生活助理也会给你安排得妥妥帖帖,连你的行李箱都帮忙整理好戚述道:“我睡眠不好,这个步骤喜欢用自己选的东西。”
杨牧川:?
现在这么挑三拣四了,之前好几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啊?
这话他没当面问,过了一会儿,瑞雅过来报备,表示自己周五和江总监拜访Lucas。
“Lucas和您发过拜年祝福,也请您有空去他那边坐坐。”瑞雅说,“他最近在这里所以我想去回礼。”戚述确认:“他是给我发的祝福,也是邀请我去做客?”
瑞雅点点头,再听戚述说:“正好我周五有空,出于礼貌,我去回礼比较好。”
瑞雅顿了下:“您周五不是要去香港?贺总约了您打高尔夫。”
这类运动主要是商务洽谈的衬托,肯定涉及到一些谈话,不过确实没有安排重要活动。
“最近大湾区下暴雨,让他自己打吧。”戚述道貌岸然,“还是做正事要紧。”
瑞雅欲言又止,无力反驳恶毒上司,痛失了和帅气温柔翻译师出门的机会。
当天,江知羽站在街边与松晟碰头,看到了戚述公车,也是猝不及防。
打开车门没有秘书的身影,司机的体格与保镖无异,安静地戴着白手套握着方向盘,在戚述面前毫无攻击性。司机看到江知羽来了,抬了抬本就调高的后视镜,无声示意自己不会偷看他们的情况。
以及,江知羽不确定戚述是有意还是无意,对方坐在了后排的左侧。
座位顺序其实在礼仪中有点讲究,一般来说左侧的不安全些,右边的则默认是“老板位”....
江知羽不信戚述不知道这些,偏偏把最尊贵的位置留给了自己。
这是干什么?使绊子吗?江知羽撇了撇嘴。
继而他轻手轻脚地落座,忽地想起来,自己那晚被戚述接走,也是坐在这一.....
靠,江知羽如坐针毡,不可置信地望向戚述。
而戚述神色淡淡,朝他笑了下。
“你有话要和我说?”戚述主动招惹,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江知羽磨了磨后槽牙,道:“没有,戚先生亲自去拜访,我只是有点惊讶。”
“Lucas除了和董事长有交情,也是我爷爷的朋友,探望他一下理所应当。”戚述道。
车内,江知羽还发觉自己之前随手给了戚述一瓶矿泉水,那只空瓶子还塞在控制台上。
贵人多忙,忘记丢了?
这玩意又不是礼物,总不能被当做纪念品吧?他有些纳闷。
但江知羽没再与戚述讲话,翻阅着一本迷你的速记本,上面写了西日耳曼语支的单词。
江知羽在欧洲待了十多年,游历了各个国家,也结交各路好友,他的学习天赋又很高,相对通用的语言都懂一些荷兰文算不上精通,放在专业场合绝对不行,日常的寒暄尚且能撑住场面。
他朝Lucas开口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