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if
台,你不想去?饮酒赏月,何其快哉?”
“娘说小孩子不可以喝酒,出门也要酉时之前回家,不然她会担心的。”
“娘娘娘,天天你娘,你再这样我就不跟你玩了。”
温别桑用不解又茫然的眼神看着他。
承昀:“……罢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温别桑乖乖走出去,出门前,又回头看他,“我想让你送我。”
“……”承昀只好道:“好好好,我送你,小没出息的。”
两人坐在马车上,温别桑又来看他,道:“你真的不跟我玩了吗?”
他眼神里有些紧张,还有些一旦得到答案就会决堤的难过。
“骗你的。”太孙撇嘴,道:“但你都这么大了,也该有些自己的主见,不要总问你娘……她近日没去雷火营吗?”
相处几年,承昀也发现了温别桑身上的火器天赋,连带得知了温宛白此前是做爆竹生意的,引荐之后,这母子俩在皇祖父面前可是大出风头,如今已经是人尽皆知的母子火器师。
“娘近日有些新的想法,自己在房中琢磨呢。”
“她要是去雷火营就好了……”承昀道:“这样就没时间管你了。”
“她若去的话,肯定会带着我的。”
“……”承昀叹了口气,放弃了把他带坏的想法。
马车很快停在了相府门口,温别桑下了马车,忽然又转脸来看:“你明天还找我玩吗?”
他显然在担心承昀说再也不跟他玩了那句话。
承昀故意道:“我若不找你,你是不是又要哭?”
温别桑点头。
“……那我还敢不来吗?”
承昀没好气,却见他又抿了抿嘴,看上去有些难过。
“怎么?”
“我希望你是真心想跟我玩,而不是害怕我难过才跟我玩。”
有什么区别啊……承昀忽然很想咬他一口,他伸手捏了一下对方的脸颊,道:“当然是在乎你才跟你玩啊,笨东西,快回去吧。”
温别桑高兴了,脸颊在他手上蹭了蹭。
承昀手指无声颤了一下,温别桑已经跑向了耳门,在门口又扭脸朝他笑了一下,承昀一时有些炫目,直到对方消失在门后才回过神。
太孙低头看了眼自己被蹭过的手指,上方仿佛还残留着凝脂般的触感,他平静地缩回手,一边坐回车内,一边有些莫名——
我这是怎么了?
当天晚上,太孙做了个梦,梦里他成了一个妻管严,而那个妻不是别人,竟是——
那个笨东西!
太孙腾地从床上惊醒,目光呆滞,满脸不敢置信。
他很清楚,自己对那笨东西百般宽容,那是因为对方又呆又怪又单纯,还是个小哭包,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家救过自己。
但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娶对方,竟然还成了妻管严……
这可真是太好笑了。
这个梦绝对不是预知梦,他平静地想着,这必然只是一个普通的梦境。
可……
梦中亲密的景象浮现在脑中,太孙忽然满脸通红,猛地拉过被子蒙住了头。
有两日,承昀都没有主动去找温别桑,温别桑奇怪之下,自己来了太子府,却被告知对方不在府中。
温别桑莫名其妙,道:“是去找宋千帆了吗?”
“奴才……也不清楚。”
温别桑看着庞琦,庞琦无声移动视线。
温别桑安静了一下,道:“那你告诉他,我明日早上再来找他,让他在府中等我,好吗?”
庞琦连连点头。
翌日,温别桑果然来了,庞琦一脸心虚:“殿下被陛下,叫走了……”
“那我进去等他可以吗?”
庞琦略有犹豫,温别桑看着他,偏了偏头,道:“你需要通报一下吗?”
“对,奴才要去通报一下。”庞琦刚刚接下这个台阶,便见他两眼一片湿润,竟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殿中,太孙猛地跳了起来,又惊恐又愤怒:“你怎么连这种当都上?!”
庞琦一脸惭愧外加心虚:“老奴也没想到,桑公子竟然还会诈人……”
“他就是看着笨,你还当他真笨呢?!完了……”承昀左右踱步,忽然又冲去了自己的藏宝室,从里面抱了几个珍贵的木盒,大步走出来之后瞪了庞琦一眼:“还不快去备马!”
备马的时候,天上开始一片阴沉,等承昀坐车前往相府,已经开始啪嗒啪嗒落起了雨。
太孙坐在车内,由着雨打车顶,反复确认了一下手中几件宝贝的价值,想着稍后哄人的措辞。
他倒是不担心温别桑不肯见他,因为温别桑并不是会故意跟人闹脾气的人,以往他即便再怎么生气,也一定会给承昀解释的余地。
不过……这事儿要怎么解释呢。
总不能直接跟人家说,我梦到咱俩在床上嗯嗯啊啊……
太孙吸了口气,又陡然泄气,红透了的耳朵里冒出两股热气。
他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四房的院落,熟门熟路地摸到了温别桑的门口,把伞放在屋檐下,犹豫着抬手敲门。
里面无人应声。
承昀轻咳一声,道:“阿桑,是我。”
里面还是无人应声。
“我给你带了好东西来,你开门看看?”
“砰!”什么东西砸了门一下,太孙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眉心微微一跳:“阿,阿桑……我是承昀啊。”
“砰!”
又是什么东西砸了门一下,太孙整个呆住了。
他确定了,温别桑,正在对他发脾气。
太孙在外面站了一阵,步伐轻巧地绕墙来到了窗户底下,抬手拉了一下窗户。
窗户被拉开了,承昀站在外面,雨水淋在他的背部,他看到了窗内的温别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太孙讨好一笑:“我给你带了好东西……看看?”
“为何闭门不见。”
“……先看看我的东西,消消气?”
“为何闭门不见。”
“你看,我要完全湿透了,先让我进去吧。”
“为何闭门不见。”温别桑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