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
,也没再继续管其他的礼物,趴在陆熵腿上,仰头看着他笑。
眉梢眼角都弯弯的,睫毛软软地扑闪着,带着淡妆的脸蛋在灯光下细腻釉白,漂亮得让陆熵的视线不舍得离开他一秒。
他们都还穿着婚宴上的礼服,一黑一白,实在般配。
迟雪洱突然像喝了假酒,语调都高昂了些:“瞅瞅,这是谁啊,怎么帅成这样。”
陆熵无比配合:“你男人。”
迟雪洱可自豪了:“对,我男人,我老公。”
顿了顿,他又肯定的补充:“我也是你老公。”
陆熵捉住他的下巴,眸子里都是宠溺细碎的笑意,压低嗓子叫他:“老公。”
脑补归脑补,真被这么叫时,还是会让人有点害臊,迟雪洱脸颊微热,用鼻音轻轻哼了声。
陆熵架起他的胳膊把他抱到腿上,手指在唇下柔软的位置轻蹭,带出来一点粉色的唇彩。
“老公,我想亲亲你。”
偶尔叫一次就算了,一直这么叫实在让他的心脏有点吃不消,迟雪洱捂住他的嘴:“算了算了,还是别叫了。”
陆熵黑眸里笑意更重,说话时嘴唇微微碰到他的手心:“那叫老婆。”
迟雪洱眼睛微微睁大,手腕也一下酥麻得没有力气,陆熵顺势拿下他的手,在他瘦削雪白的腕骨上印下一吻,轻撩起眼皮:“老婆,我们是不是还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迟雪洱只顾得盯着他说话时性感的唇瓣去看了,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支吾着问:“什么事?”
陆熵将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侧,缱绻厮磨:“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迟雪洱的手果然抖了一下,紧接着又不受控地继续微微发颤,嗓子绵软:“我,我知道。”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履行我们今晚的职责了。”
哪有把洞房说成是职责的,迟雪洱臊得厉害,明明是早就做过八百回的事,怎么在现在这个最名正言顺的节骨眼反倒有种格外强烈的羞耻感。
慌乱之下又瞥到刚才被随手放到沙发上的那个大礼盒,他立刻急中生智:“我,我想先看看顾砚送的礼物到底是什么。”
“嗯?”陆熵从他胸前抬起头,嗓音里已经含了明显的,火热粘.稠的欲色。
听得迟雪洱心脏紧都紧缩在一起,后腰隔着衣服被他掐得又疼又烫,知道逃是肯定逃不掉了,但还是想着能拖一会是一会。
陆熵没办法,皱眉瞥向那个礼盒,伸手拿过来,动作略显粗暴地解开上面的丝带。
“这是什么。”
礼盒打开后,两人在里面看到一大团膨胀的粉红色,白纱的质地,蓬松柔软。
陆熵撩起来看了一眼,大致分辨出它的形状,眸中闪过一抹耐人寻味的神色,低声回答迟雪洱。
“婚纱,粉色的。”
“啊?”迟雪洱有点懵,以为是陆熵看错了,也凑过去仔细瞅:“真的假的,为什么会送婚纱,给谁穿的啊。”
陆熵已经把婚纱全部取了出来,底下的裙摆虽然大的夸张,但上面的抹胸还是明显能看得出尺寸:“应该是给你的,宝贝。”
“……”
迟雪洱懵完了,看着陆熵状似没有在跟他开玩笑的神色,然后开始崩溃。
什么鬼东西,顾砚这个不靠谱的!果然就不该对他的礼物抱有任何期待,还说他工作忙,迟雪洱看他根本都是装出来的,不然都忙成那样了还有心思想出送婚纱捉弄他的骚主意。
婚纱下还有一张贺卡,陆熵拿起来打开看了看,给迟雪洱下了最后的判书:“顾砚说这是他托认识的意大利设计师亲手设计的,全球仅此一件的限量款,希望你会喜欢,还有,穿上玩得开心。”
开心个大头鬼,迟雪洱简直听不下去,从他身上跳下去想要跑开。
陆熵一把勾住他的腰:“洱洱去哪。”
说话间,迟雪洱感到他的火热的胸膛已经贴了上来……:“宝贝歇了两天了,我们现在可以开始洞房了吗。”
迟雪洱汗毛直竖,说不清是兴奋,还是被他下面那玩意给吓的。
不等他回应,陆熵已经把他一手抱了起来,另一只手还拎着那件限量款婚纱。
迟雪洱瞅一眼那一大团粉红色都觉得眼睛发晕:“洞房可以,但我不要穿那个。”
陆熵“嗯?”一声,语气显然不赞同:“那怎么行,小砚这么用心准备的礼物,如果不派上用场不是太可惜了吗。”
不过就是送了一件婚纱而已,这么快称呼都变了,何其善变的嘴脸!
迟雪洱抱怨:“觉得可惜你自己穿啊。”
陆熵:“尺寸不和,不然下次再买件我能穿的?”
他还真的要穿?迟雪洱想象一下那副画面,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摇摇头,抱住男人的脖子软声求饶:“就不能都不穿吗。”
陆熵亲了他一口:“不行。”
迟雪洱:“……”
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迟雪洱才焕然一新的出现在陆熵面前。
婚纱设计得并不复杂,但是让从来没碰过这玩意的两个男人来研究怎么穿它,还真的花费了一点功夫。
直到系上束腰的最后一根系带,陆熵才微微松一口气。
小少爷腰本来就细,这样看着就更是窄得不堪一握。
迟雪洱背对着他,雪白的肩膀和后背都露在外面,肩胛骨的形状像精灵的一对纤细羽翼,坐在这一团巨大的粉云中,美丽而脆弱,好似随时都要破云而飞。
陆熵就这么看着,墨色的双眸中欲色愈发浓烈,黏稠至极。
他俯下身,手掌轻轻握住他瘦削的肩膀:“洱洱,别躲,转身让我看看。”
迟雪洱整个身体都在细微的发着抖,拿双手捂着脸:“不要。”
陆熵在他后颈上亲了一下,只好略有些强硬地将人转过来。
灯光明亮,迟雪洱穿着婚纱的模样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他依然用双手挡着脸,白皙纤细的指骨泛着异样的红,或许是知道自己正暴露在陆熵视线下的原因,很快这种潮红就迅速蔓延至他的颈侧,耳垂,锁骨……
“很,很奇怪吧。”迟雪洱细软的嗓子透出微弱的颤意:“哪有大男人穿婚纱的,快给我脱掉。”
陆熵单腿跪在他面前,把他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