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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说,但眼神和行动却已经向陆熵表明了所有
陆熵喉结耸动,顺势将他的嘴唇重新含住,枕头上方的交握在一起的双手也随着亲吻的深入越扣越紧。因为发着烧的缘故,迟雪洱的口腔很热,像是要将在里面口的舌头融化,缺水的嘴唇略微干躁起皮,亲起来时有点刺刺的摩擦感,麻酥酥的。陆熵用舌尖帮他湿润时,迟雪洱还忍不住发出平时绝不会承认的真实感想
”好舒服.....
甚至还在陆熵从他口腔里退开时,不知足的伸着舌尖去挽留。
太粘人了,陆熵被他勾得身体火热,发际间已经隐隐透出湿润的汗意,垂头望着他面颊绯红如霞,呼吸急促的模样,知道现在不可以再给他的身体过于强烈的刺激。指腹擦掉唇角掉下来的水丝,最后嘬一下他已经被亲得红肿不堪的双唇:“睡一觉吧,宝贝。
迟雪洱虽然还不满足,但是精神状态已经比刚才好了太多,得到陆熵不会离开他的承诺后,紧绷的神经也逐渐松懈,脑子晕晕沉沉的,意识迷离地阖上了眼睛良好的休息永远是应对病痛最好的良药,经过一上午的补眠休养,迟雪洱的身体情况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高烧也退了下去,醒来后看到陆熵的第一句话就是“我饿了。陆熵早就让人准备好了清淡的营养饭菜,就等着他醒来后补充能量
东西也是送到卧室里来的,陆熵亲自喂他,粥是一口口吹凉了送到他嘴里,甚至吃完饭想要小解,也是陆熵抱着他去的厕所上完厕所又被抱回床上,这期间有来收拾餐具的佣人刚好撞到这一幕,虽然规规矩矩一眼也没有多瞅,还是把迟雪洱给难为情个够呛,"其实我现在能自己走路的。
身体被重新放到柔软的大床上,陆熵又从旁边扯过两个蓬松的鹅绒枕给他垫在背后,迟雪洱舒服地窝在上面,不太有气势的表达不满“嗯。”陆熵并不否定他的话,声音平静:“但是我帮你会更有效率。
这么说也的确让人不能反驳,迟雪洱嘟嘟嘴,无意中瞥到旁边的矮几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抬头看向床边的男人:“我睡觉时你一直在这里工作吗?陆熵也朝电脑瞥一眼,语调轻描淡写:“开了个短会,不是什么重要的工作。
都需要休息时间的老板亲自开会处理了,怎么可能不是什么重要的工作,这么说也不过是不想让他有心理负担罢了而之所以会这样,可能就是早上他烧得稀里糊涂时一个劲缠着陆熵不让他离开的原因,虽然现在已经退烧了,可当时的记忆却并没有随着高烧一同消散,反而在他脑中无比清晰地回闪他当时脑子是真的烧坏了吧,竟然敢对陆熵那么撒娇
迟雪洱越回想越是羞臊,也不敢去看陆熵的脸,几根手指无意识互相抠来抠去:“我已经好多了,你去忙你的工作吧。陆熵帮他轻轻掖好被角,闻言抬眼朝他望去,床上用的被子向来够大够蓬松,迟雪洱完全陷在里面,本就清瘦的体型显得更小了,乌黑的头发垂顺,下巴尖尖的,细长白皙的颈子上,睡衣领口遮不住下面的几处红痕。陆熵目光微暗:“是谁说今天不想让我离开的,我在遭守承诺。
他果然也没忘记那件事,迟雪洱脸颊发热:“你已经遭守了,我现在也没事了,真的。
陆熵默了一会,声音低沉道:“用完就丢,宝贝原来是有这种坏习惯的人吗。
“什么?”迟雪洱一愣,慌忙抬头解释:“我不是....’
下一秒他就立刻后悔了,对面的男人似乎就在等着他面对自己,表情似笑非笑,深邃的双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温柔和宠溺。迟雪洱被这个眼神看得心口“噗通”一跳,在他伸出手来时也忘记要躲避
陆熵握住他的后颈把他从枕头里挖出来,拇指在耳后最柔软的地方搓揉,动作很轻缓,像是安抚:“还记得你昏睡前我们没做完的事吗,我现在想继续,可以吗?"迟雪洱被他揉得腰都软了,颈椎那里也使不上劲,呼吸变快:“什么事,我,我不记得了。
这实在是很拙劣的谎言,以至于陆熵听到后都忍不住轻笑了声,手掌用力,将他的身体搂得更近了些,抵着他的额头,嗓音沉哑:“小骗子。说罢便直接咬住他的下唇,撬开缝隙吻了进去
似乎是为了弥补迟雪洱发烧时的不满足,这是一个很长很折磨的深吻,迟雪洱也是在这恐怖的一吻中深刻明白,陆熵之前所说的“会忍不住一真对他做这种事”那句话的真正含义。怎么会有人这么喜欢亲吻,翻来覆去的嚼弄啃噬,甚至有那么几个瞬间,迟雪洱有种陆熵可能真的想要通过这个小小的入口把他吞吃入腹的恐怖念头吻完两人也没有立即分开,迟雪洱已经完全被从被子里挖出来放到陆熵腿上,陆熵用一条手毯惠住他,低头蹭着他的耳朵和脖子,厮磨缱绻迟雪洱伏在他胸口努力喘匀呼吸,他现在全身软绵绵的,只能虚弱地任由陆熵摆弄
“什么味道,好香。
陆熵埋在他光滑的脖颈上深深吸了口气,哑声说:“嗯,是好香....
迟雪洱被他说话时的气息弄得有点痒,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热意立刻在脸颊迅速蔓延,慌张转移话题”我是说有什么香味,有点像花香,是玫瑰?
说罢努力从陆熵胸前抬起头,嗅着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香气,果然看到窗台那边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的新鲜插瓶玫瑰“是失丽叶,
“嗯。”陆熵把他摁回来,用毯子裹得严严实实:“天气冷了,外面的很多花都不再开了,你又喜欢朱丽叶,我就让人一早从温室送来一些,你还喜欢其他什么品种,以后每天早上让他们定时送过来就行。迟雪洱盯着那些漂亮娇嫩的鲜花出神,突然问:“我喜欢朱丽叶?
陆熵用手指撩他的头发,嗓音有些慵懒:“嗯?不是吗,你不是经常画这种花。
陆熵闲暇时去过迟雪洱的画室几次,小少爷的确热爱绘画,脑袋瓜里的灵感似乎永远也不会枯竭,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有新的作品产出。陆熵对这些其实并不感兴趣,只是一眼扫过去,看到最多的就是这种花,高贵华丽,濃绝热烈,与迟雪洱其它的画作风格全然不似一派。迟雪洱有些惊讶于他连自己画过什么都有留意,但被他这么一说,便也同时在脑内回想一下,好像也的确是这样。自从第一次给陆熵画过那张“朱丽叶”后,他似乎每隔一段时间就想再画一次,连他自己都说不出是什么原因,就是想画。”我其实,并没有那么喜欢朱丽叶。
沉默了几秒,迟雪洱突然小声开口,手指揪着陆熵衬衣的扣子,声音闷闷的:“比起张扬的玫瑰,我更喜欢兰花,水仙这样清丽不惹眼的类型,不论是培植的过程还是单纯的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