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沉默
然还能这么玩?北州真的有点太民风淳朴了,大家都很简单,拳头大小定输赢。
而这次事情的复杂程度,更是堪比毛线球,让人第一眼见都不知道从何下手为好。
求助人是同行过的友人,温书。
她给你们带来了一个惊天霹雳。
她说,现在玉京内正在发生一件大事。
据她猜测大约有两派势力在斗法,一派是以国师申错为首的锦衣卫,另一派则是锦衣卫内对申错的反对派。反对派认为申错失心疯了,向温书揭露了一件密事,申错为了“回家”,要献祭整个玉京,所有人都会在这场献祭仪式之中死亡,他们必须行动。你困惑了,在你的印象里,他只是个喜欢说些听不懂的话的人。
你看走眼了吗?明明你的直觉在提醒你,他不是恶贯满盈之人,在他的身上也没能闻见滔天的血腥恶臭。可有人在你耳边说,她没有对你说谎。
你给自己吃了颗药,你的癔症又发作了,最近发作得还愈加频繁,这让你感到苦恼。
不过你问过师太了,她说吃完一个疗程就能治好,大约十天左右。
这次的药丸,师太特意加了玉京特有的酸辣酱,说是感受感受地域特色。
你积极吃药,抓紧治疗。
***小幅度增加了。
所有人都摇摆不定,这件事太过突然,显得极其没有真实性,仿若某些有心人专门编造出来泼
毕竟世人谁不知道,唯有国师大人最是关心百姓。
你们决定去问问你们在锦衣卫的友人,白糖糕和油炸鬼。
结果第二日,一切都大变样。
通缉令一溜从街头贴到巷尾,从岁娘贴到师太。
你们还没去找锦衣卫,就先被热心的玉京群众逼得无路可退。
温书咬牙切齿地说着什么卑鄙啊,发动群众战争啊,知不知道通缉犯对一个三好学生来说是多么大的侮辱她原本颇有些低落的情绪瞬间一扫而空。
满嘴里只叫骂着都差点死过一次了,还怕这个!这家伙是不是做贼心虚!
好好好!今天就让申错这个老壁灯知道什么叫做00后整顿职场!
你听不太懂,但沉默就完事了。
温书带你们去找了她的一个同乡,同乡家住在永安巷。
同乡放射出了警惕的眼神,同乡正要叫锦衣卫,同乡被反手按在了地上。
同乡拒不配合,而且非常坚贞,据说没有痛觉,温书自告奋勇,说要给他来一次话疗。
你们欣然同意,趁着这个空档,你决定找找熟人。
四人里也就只有你幸免于难,也不知道是因为手持麒麟官印,身上还挂着中州使节头衔的缘故。
你一边走,一边集齐了所有通缉令,上面有许多你不认识的人。
怀里还放着作为哥哥替代品的木偶人,你忍不住摸了摸。
大家都清楚你,岁娘,师太之间的关系,大大咧咧地直接出现在
锦衣卫面前,你大概会被他们软禁。
是以,你直接飞身掳走了去锦衣卫上班的油炸鬼。
好在是熟人作案,油炸鬼惊慌一瞬之后还是选择配合。
他抱着代表白糖糕的木偶人被掳走了,被问起时,他就说白糖糕有点重要的事情去办了,先用木偶代替一下,随后嘴里就开始说一些听不懂的话。什么白糖糕原本在丹鸟村的时候身体就有点裂缝了,被狐狸那么一玩,整个报废,这家伙真的运气真的不是很妙。你一时间都闹不太明白是自己的瘾症再发,还是油炸鬼的瘾症发了,总之你很难评价。
锦衣卫到处都能见到,申错似乎把整个南州王朝的锦衣卫都收拢进了玉京之内,这件事显然不会是一日之功,他筹谋良久。你从屋檐上探出头。
前方混乱不堪,似乎是有谁掏出了什么引发了什么大事,你只能听见好几声巨响如雷,惊慌失措的人影之中,锦衣卫正努力维持着秩序。当初玉京的某项头衔似乎正在被打破。
“啧,玉京最近怎么回事啊?老大程序出BUG了?怎
还有**能炸成功啊?”你身边的油炸鬼比你还要茫然。
你拍了拍他的肩。
人质不要有那么多好奇心,跟你走,别看热闹了。
可能是反对派正试图用这种举动逼城内的居民出城。
回到小院,与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撬开同乡的嘴的温书说了两句话后,情况就变成了如下的模样。
“什么?你说仪式需要的祭品不是天南地北的灵物?卧槽,我们一帮兄弟姐妹打白工了?”
“什么!你说真正的仪式是需要把整座玉京献祭掉?”
“什么!你说老大一直都在骗我们?”
“什么!你说水瓶座正带着人想要中断仪式?”
油炸鬼满脸悲愤:“都说大学生容易被骗,诚不我欺!该死的!老大怎么可以骗我们!我们那么尊敬他!狗策划!”温书沉默过后,冷静道:“现在出现了第三派了,红豆派。”
“你这小小高中生莫要猖狂!身为老二次元的我听得懂啊喂!”
总之油炸鬼并不是非常靠谱。
沉默的同乡终于开口了。
“知道了现状,你还能够做出选择吗?”
油炸鬼插科打诨的声音一顿。
小院里陷入久久的寂静。
或许相比起作为申错派系中的一员,他们其实更多的是“中立派”,他们狠不下心去做那个舍弃玉京中民众的决定,也做不到舍弃近在咫尺的“回家”希望。所以,他们闭上了眼,保持沉默。
人类的矛盾之处就在这里。
你只知道身为大侠的你会一直坚定的站在生命的那一边。
你不自觉有了一个在夜间思考的习惯。
时间飞速流逝,温书悄摸联系上了反对派,他们印发了传单想要揭露真相,但玉京是申错的地盘,飞鱼服就是标杆,锦衣卫出面辟谣,几乎所有人付之一笑。各种各样的办法皆被申错从容不迫地一一拆解。
他仿若在一开始就预料到了一切,任何诡计在他面前都如同铺开的书本,供他阅读。
那个牵着孩子放天灯的老师似乎正在被新的形象所替代。
他就像是整个玉京的月亮,阴冷的月光无可匹敌地笼置着整个玉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