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掀翻整个洪泽的会谈
量。
“如果你是想找我聊如何对付南龙宫和西龙宫的事情,那就不必开口了。”
紫阳太子耐心等待着沈仪喝完这口水,终于是打破了沉寂,但看在对方实力和替搬山宗出头的份上,他又多添了一句解释:“洪泽大仙,暂时不允许我们参与这些争斗,东龙宫现在是戴罪之身。”
闻言,紫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对面几人。
但即便在兄长面前比较任性,她也不会在这种大事上耍脾气,毕竟兄长才是真正的东洪之主,龙宫太子。
“……”
齐彦生悄然瞥了眼身旁两人。
他大概猜到了沈宗主的心思,对方大概是想借今日的事情,在东龙宫面前展示手腕,寻求合作,共同抵抗北洪的压力。
但没想到紫阳太子拒绝的如此果断,甚至都没给自己等人开口的机会。
想法是好的,可沈宗主虽聪慧无双,心思缜密,却对洪泽的事情还是了解的太少了。
这就有些不妙了。
“我明白。”
沈仪轻轻放下了杯子,伸手将凌乱的发丝攥至身后,神情间看上去并未对紫阳太子的回应有太多意外。
姬静熙缓步上前,取出一条白玉系带,替其简单绑好了发丝。
“多谢。”
沈仪侧首,轻点下颌,姬静熙则是抿唇一笑,摇了摇头。
“……”
紫阳太子挑了挑眉,瞥向身旁的妹妹。
事情好像跟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下一刻,在几人疑惑的注视下,沈仪站起了身子,走到了紫阳太子的身前,轻声道:“你误会了,我不需要东龙宫动手。”
“那是?”紫阳抬眸看去。
“替我守住西洪,不让这里的消息传出去。”沈仪平静道,他知道东龙宫很擅长这个,毕竟当初岳家的事情,就是靠对方拖延的。
一群拥有强悍实力,却碍于仙人不敢造次的紫髯白龙,如果藏有别的心思,必然要把资源和力气花在其它地方。
闻言,紫阳太子眼中泛起些许兴致:“什么消息?”
他却是没注意到,南洪几位老友的脸色突然有了变化。
果然,下一刻,齐彦生便是用力攥紧了手掌。
“西龙王陨落的消息。”
沈仪眸光平静,似乎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紫娴眼皮剧烈跳动起来,就连她父王的计划,都没有把西龙王的性命算进去,而是选择了更温和的手段。
这个年轻修士,到底把四洪龙王当成什么了?!
紫阳太子也是略有些错愕,但却没有流露出来,沉默片刻后,蹙眉道:“先不说你能不能办到这件事,凭什么?”
东龙宫凭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如果没记错的话,两人好像才第一次见面。
“凭这个。”
沈仪没有过多废话,将手里的东西轻轻放在了对方身旁的桌上。
方正的印玺上面,闪烁着龙气的微光。
在此物出现的瞬间,南洪几位宗主心里皆是咯噔了一声,他们完全没有想过,整个南洪拼了命隐瞒的事情,此刻就被沈仪如此轻描淡写的暴露了出去。
就连他们都按捺不住情绪。
更何况是东龙宫的兄妹二人。
“你……”
紫娴瞳孔紧缩,呼吸倏然变得急促了数倍,难以置信的抬头盯着沈仪。
她确实想要这枚龙印,但绝不是以现在的这种方式。
紫阳太子则是神情凝重,伸手将那枚龙印遮在了掌心,以他的眼力,压根无需仔细辨别,一眼就能看出这是真货。
可是,如果南龙王真的死了,为何四洪毫无感知,为何仙人全无反应?!
要知道那龙窟若无镇守,滔天的龙气溢散,绝非是某种阵法或者其他手段能够遮蔽的。
还有,哪怕以今日沈仪展现出的实力来看,对方也并没有在龙窟中斩杀那条老龙,还能做到消息毫无泄露的可能。
“待到西龙王身陨,第二枚龙印也是你们的。”
沈仪转身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这是他能给出的全部条件,接受与否,就看对方如何想了。
“……”
紫阳思忖许久,终于是攥住了那枚龙印,长长出了一口气:“我从来不认可我父王的计划,与仙为敌,如自寻坟墓,我们想要的东西,完全可以用别的方式去寻求,但——”
“他是我爹,我打不过他。”
这位身份崇高的太子面露苦笑:“既然南龙王已死,那想要以平稳手段取得龙印已成泡影,我好像理解他们的话语了,你从不给别人做选择的机会是吗?”
说罢,他缓缓站起身子:“我可以帮你隐瞒消息,但我也确实不敢动手帮你,这事情你得自己去办。”
在外人面前,紫娴很少会看见兄长服软,准确的说,这应该是第一次。
她怔怔朝着沈仪看去,甚至忽略了先前姬静熙替其系发的事情。
这个年轻人,到底是如何成长为现在这般模样的。
“当然,我也有条件,那就是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紫阳太子调整了呼吸,紧紧盯着沈仪。
“你问。”沈仪点点头,有了东龙宫的承诺,事情又朝前方迈出了极为重要的一步。
“第一,我不问你如何杀西龙王,毕竟你要是失败了,我就当此事没发生过。”
紫阳太子眯了眼眸:“我只想问,你要是成功了,你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同样一直萦绕在南洪几位宗主的心中。
沈宗主似乎一直都在目标明确的大踏步朝前走,但他的所作所为,真的让人想不明白他究竟要做什么。
唯有姬静熙突然心跳加速起来。
“弑仙。”
重若苍天倾塌的两个字,在沈仪的口中却轻如鸿毛,且没有半分犹豫。
“啊?”
叶鹫缓缓长大了嘴巴,转头朝着齐彦生看去,在姓齐的眼里,自己永远是那般莽撞,但和沈宗主的想法比起来,叶鹫觉得自己竟是有点太过于保守了。
姬静熙则是缓缓低头,盯着心口,两只紧攥的掌心早已湿透。
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