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觉方可窥端倪 天下一人可得之
生活总是开始让人觉得有激情,待到日子一天天的趋于规律化,新奇感消失。总要有什么是要被区别出的。
自是闲阳无事日,万般思绪从心来。常年是那一般景,苦情也做笑料谈。此时正是那平常百般空闲之时,只得无事在园中空叹,“他们都说这人间是情深苦处,受尽人心之痛,何时能让我做了个神仙,也去感受下全然的逍遥自在!”这便又是在这无事时的荤话,可巧这时又不知何处只得又一处叹息“虽说百年似一日,无处是那势利场,人人皆道人情珍,何时让我也见了。”
可是称奇,这天上的神仙这般也觉的无趣,想去体验体验那人世,只得在这看见一人思索,便寻着弄他个法子。化着一缕烟落到他跟前,“你说这神仙好,你去当个吧,咱俩把这换上一换。”凭空出现个人来,可把咱这坐着空想的人吓了一跳。慌的只起身,双腿只觉一软,起也起不来,空朝天哀叹。想着一定吓着了他,那神仙忙把神色和蔼起来,说到“别急,别急,我这不听着你在下面说着相当神仙吗?是过来帮你实现愿~望~的……神灯,对,神灯。”
“神经。”
“……不是……怕吗?”
“……那也神经(??????)”
待到事事相解,那神仙也恐他留恋,只说让他用这几日,过期就换。
“你想换就换吧,我无所谓的。”
“那你的父母朋友?”
“人总是要死的,全当我去了就是。”
“你的爱人,工作?”
“习惯了就不会那么珍惜了。”
“难得看你是个理智的人,谁想这么冷血无情,想来跟你换了也没什么可取的地方。”
“是吗?真可惜。”
那神仙见他欲望全无,只得叹气,可一想他之前腿软哀叹又不想这般无欲之人,定是有什么不俗的经历,便起了兴致。
“小子,你为什么想长生不老?”
“为了……不对不是……让我想想……”
那神仙也不是白活了千余载,也是看透了他的思虑。
“那个,你明天有课吗?”
“……有节早八。”
“翘了,我带你去看一个人。”
“谁?怎么翘,跟导员说给神仙出去玩了?”
“反正要花一天时间,你只管请假出了校门,自是没人会起疑心的。”
“行,那去见谁啊?”
“古冶子。”
翌日他起了个大早,请了假站在校门口。脑内一声响,去旁边那个公园,到个人少的地方。待到走到后,不等那神仙开口,他便先说了出口。“古冶子,二桃杀三士的那个吗?”放下了背包,我长舒一口气,昨晚查了百度,想着那神仙为什么让我见这古人。
“小子做足了功课啊,是他,话说你那那么多东西干什么?”
“就是去给他上坟,也离着远着呢?”
“还挺幽默,看你到时什么反应,脑子清醒吗?”
“清醒的狠呢。”
真是像梦境一般,周围突然云雾缭绕,遮住了一切,只觉风大到让人睁不开眼,只得放下背包,双臂遮住头,待感到风稍微平复了些,再开眼,我只是跪坐在一旁,面前,是一个人,看着盘子里的两个桃子,与两个在地上自刎死去的人。
那人傲然站立着,像打了一场胜仗,除了他脸上的表情,那双唬人的眼睛如今颤动,眉头紧锁,他那布满胡子的嘴也在不停颤动。如今这地方就只剩我们两个人,他像突然察觉到什么像我转过头,“这,如何……我。”
这里不该有我,但我就是出现在这,他不该在死前说这句话,可他问了,极不随心又好像无可奈何。偏现在那神仙又没了音信。我只得起身,点了下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
“公为君王以命相博,自当受其礼遇,今恰逢有桃,那二人又不堪与公相比,自刎于此。至此,未做错一事,何以受其咎。”
他似舒心般点了下头,忙坐其上位。令人收拾厚葬了这两具尸体。在他面前,是一个盘子两个桃子。
我就坐他旁,自南向北。“你去把我的衣服拿来。”
什么衣服,常服?丧服?我疑问着。脑内那神仙的声音再响起,说是他随君到黄河时穿的。
再多疑心也无济于事,只得拿来,他便换上,在这屋内坐了一下午。
这一下午,有人来恭喜他受重视,有人来仰慕他权威办事,晏子说他不懂老幼之礼,可我看他事事办的周全。虽是一身破旧衣,难掩身上英雄气。面色常露两难意,却可事事明大义。这种人,活着很好,很好。自杀实在是可惜了。我真是由衷佩服他,或许吧。
他一下午声音孔武有力,做事也雷厉风行,可到了晚上,点了灯,剩我们二人,他颤巍着说“自国君遣人送桃,一下午再没来过的,是我前日冲撞不守礼了。”
我很惊讶,此时他对国君有救命之恩,地位财富之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没了竞争的那二人,就是有些许愧疚,那他的价值也足弥补,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唯诺。
他看着那盘子里的两颗桃,想想下午的三个人,明白了他早就明白的事。“去给国君道个歉吧,他会明白的。”我说道,想着这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了。
“这是赐死吧,唉!”沉稳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真让人听不过去。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说“没什么可可惜的,继续走下去就行了。”好明显的问题啊,明明就是这样,可令他烦了一下午。
“国君眼里已经没了我,我已是自持功高,已经毁了两个人,如今不死,待我享个几年富贵在去见他们,哪有什么脸面?又有什么脸面明日见国君?”话落时,他已把那盘子推翻在地,手里拿起了他的剑。
我自觉可惜,又敬佩他的英雄气,便急的起身“你死什么啊?!死了的在怎么也回不来的,又何苦搭你这一条命,无论对你的家人和你的国君,这都是可以的啊!”
“可以什么?国君是弃了我的,我亦是不忍自己在如苟活一般在这世上的!”他语气坚决,剑已到了脖子处,但又看向我。目光如炬。
我被他这语气吓住,自已觉理亏,可实在是不明白 。“这都无所谓的,没什么是值得拿命去验证的,理念可以变的,错可以改的。”
他把剑放下,似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