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许宁卖房
“但是我们之前也去看过,一套稍微好一点的房子,动辄就要几千上万块,所以我们打算先攒几年钱,等攒够钱就去买。”
“你们攒钱的速度,远远比不上房价上涨的速度。现在国家政策放开后,越来越多的人想买房,等你们攒够了钱,你们看中的房子早就被人买走了。”
闻言,翠芬一脸无奈。
她和东子也没啥大本事,只能替嫂子管理酒楼。
嫂子厚道,每个月给他们开几十块钱的工资,还有各种福利,两个人加起来,一个月到手也就一百多两百块钱,攒一年也就两千块。
而要想买一套房子,至少得攒个三四年吧?
但翠芬又知道徐婉宁不是危言耸听,三四年后她们是攒了几千块钱了,但要么房子的价格也跟着上涨,要么就是自己看中的房子被人买走了。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闻言,翠芬立刻双眼发亮地看着徐婉宁:“嫂子,还有什么办法?”
“我那天看了酒楼的账本,目前账目上有六七千块钱,这些都是净利润。如果你们不贪心不要太大的房子,这六七千再加上你们自己攒的一千多的积蓄,足够你们在京市买到一套自己称心如意的房子了。”
“嫂子的意思,是借钱给我们买房?”
徐婉宁竖起右手的食指轻轻晃了晃,“不是借钱给你们,而是提前预支你们未来三年的薪水。我可以一次性的将工资给你们,你们拿着这笔钱去买房,不过这样一来,未来三年你们就没有收入了。”
“这……这……”
翠芬明显心动了,但这事关乎到了几千块钱的天文数字,不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可以做主的,“嫂子,我得跟东子商量一下,我一个人拿不定主意。”
“不着急,你今晚就跟东子好好商量一下。这两天我会先带着林荃去看房子,如果遇到合适的,也能给你留意一下。不过翠芬,嫂子要叮嘱你一句话。”
翠芬点头:“嫂子你说。”
“有的时候,该拿主意的时候就得拿主意,东子容易瞻前顾后,但往往很多现实层面的因素会被他忽略。你不一样,你的格局大,眼界深远,看的远比东子透彻。所以啊,有些事儿不用全听东子的,只要你自己觉得能做,那就去做。”
“不管怎么说,也有酒楼和我给你兜底呢。”
徐婉宁的话,给了翠芬莫大的勇气和力量。
她几乎都快要说出那个“好”字了,但考虑到东子有时候婆婆妈妈的性格,翠芬还是忍住了。
“嫂子,你给我一点点时间,我明天给你答复可以吗?”
“当然可以。马上三点了,我得下去了,记住我跟你说的话,在这个家里,你也有绝对的决定权,不能事事都让东子做主。”
“我明白了。”
徐婉宁出了门,在楼梯的拐角处,却碰到了眼巴巴地看着她的许宁。
“婉……婉宁阿姨。”
“小许宁,好久不见。”徐婉宁抬手揉了揉许宁的脑袋:“阿姨等会儿再跟你叙旧,我现在得去见个人。”
眼见着徐婉宁要走,许宁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婉宁阿姨,我只耽误你两分钟的时间,就说一件事儿,可以吗?”
听着许宁略带祈求的语气,徐婉宁不忍心伤了他,便耐着性子地说道:“走吧,我们去你的房间。”
等到了许宁的房间,他便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婉宁阿姨,刚才路过翠芬阿姨房间门口时,我不小心听到了你们的谈话声。我保证我真的是不小心听到的,我没有偷听。”
“嗯,阿姨知道,阿姨不会怀疑你。你想跟阿姨说什么?”
“阿姨,当初我爷爷临走前,除了给我留下我们一直住的院子和钱财外,还有两处房子,那两处房子您应该知道,我记得您当初买酒楼的时候去看过。您觉得那房子怎么样?”
“面积大,而且维护的很好,是不可多得的好房子。”
“婉宁阿姨,我可以将那两处房子卖给您,这样的话,您就不用东奔西走去看别的房子了。价格的话,就按照您之前买酒楼和另一处房子的价格来,或者少一些也没关系的。反正爷爷给了留了很多钱,我一辈子也用不完。”
徐婉宁怔了怔,俨然没料到,许宁要跟她说的,竟然是这件事。
徐婉宁深吸一口气,望着许宁那双泛着清澈光芒的瞳孔,问道:“许宁,你知道将房子卖给我以后,你自己会面临什么局面吗?”
许宁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我会面临什么局面啊?反正我还有地方住啊。婉宁阿姨,以前我和爷爷一起住的老宅,就是我安家立命的家,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卖掉的。而且房子是卖给您,也不是送给您,我虽然没了房子,但是有钱了呀。”
徐婉宁听着许宁的童言童语,实在不忍心占这小屁孩儿的便宜。
虽说,那两处房子要卖给她的话,也能卖到一两万块钱,毕竟许老爷子的留下的,是两处三进三出,正儿八经的四合院。
这要是放到二十一世纪,随随便便价值十好几个亿,且还是有钱都买不到的那种。
虽说七八十年代的两万块钱也很值钱,但跟后世的十多个亿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尤其是,现在许宁还是一个没有自主能力的,年仅七岁的小孩儿,两万块钱放到他手中,只能贬值。
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徐婉宁做不出来。
“许宁,你有没有想过,你爷爷留给你的房子,将来可以值钱,值很多很多钱,哪怕你一辈子不用努力奋斗也花不完的钱?”
许宁摇着头:“婉宁阿姨,我不想当一个坐吃山空的废物,我将来一定会有大出息,不会辜负了爷爷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
徐婉宁:……
“是,阿姨知道你是个有远大抱负的孩子,但这事儿吧,它不仅仅是钱的事情。”
徐婉宁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