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锋芒
那么贪恋明帝呢?话到嘴边,想到之前父亲林赓的叮咛,终究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安澜是正宫,霸道的事做都做了,他眼下再拿出来说,还能指望安澜向他道歉不成?而况看明帝今个儿下午的意思,宠他归宠他,却是不打算纵容他的小脾气的。他既已决定把今晚让给陈语易了,再同安澜分辩过往,万一两个语气都不善,让明帝误以为他是个好斗的,那他就白贤惠一回了。
林从没有自称臣侍,明帝便知道林从这话是冲安澜和赵玉泽说的了,她脸上换了笑意,并不接话。
赵玉泽怕安澜尴尬,笑盈盈地抱住林从的胳膊,半真半假地夸他:“是是是,小从以往可贤惠了,谁说小从不贤惠我同谁急。”
安澜知道赵玉泽这是在打圆场呢,他也不打算辜负赵玉泽的好意,笑着接话道:“玉玉不用跟本宫急,本宫也是知道小从贤惠的。”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向着林从很是诚恳地道:“这话本宫没说过,可是本宫打心底知道宫里的弟弟们,没有哪一个是心思霸道不能容人的,真有霸道不讲理的,早就斗得你死我活了,哪里还能都这么全须全尾的?”
林从被安澜这句全须全尾的话给逗笑了,“皇后哥哥真会说笑,全须全尾的,好像咱们是虾米一样。”
安澜一本正经地道:“陛下是凤凰,咱们是银龙,这虾米跟银龙也差不多了。”
明帝见安澜同林从把话说开了,便笑着对林从道:“从儿同你皇后哥哥玩一会儿,朕先过去。”
林从很笃定地道:“十成有九成是为了这个,陛下只管跟语哥说今晚陪他,保准他就不急着走了。”
明帝含糊答应,“朕过去瞧瞧再说。”
林从见她不敢应承,知道她是因为已经翻了牌子,不好当众反口,他既然决定贤惠一回,索性就贤惠到底,“陛下别啰嗦了,安心陪语哥吧,臣侍也好和皇后哥哥、玉玉好好玩两把木牌,这木牌自打带过来,还没怎么玩过呢。”
小从儿真是,争先的时候比谁都敢争先,贤惠起来,贤惠得让人没得挑,明帝满意地给了人一个柔情脉脉的眼神,迈步往陈语易房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