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世界(1)
给她解释D级怪谈梧桐街的难缠,给她说他的祈祷,沈姿都没认真在听,她确实是有点懵的,但和惊吓疲惫无关,她心里疑问太多了。
沈姿感觉自己现在的精力是前所未有的好,澎湃生机冲刷着她,让她感觉整个人都焕然一新了。
这种感觉从还在怪谈领域里就开始了,直到现在还在持续。
她的身体为这种改变感到兴奋和欣喜,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太冷了,她的太阳穴还在隐隐发痛,就像一口气吃了太多冷饮,一时承受不过来。
在和赵予袖李奕青说话的时候,她也有留意其他人,原燎和李旭的谈话她听到了。
她是特别的。
原燎和李旭的话帮她验证了这一点。
只是,对于一个“合群”人士来说,特别并不是什么好事。
现在让原燎送她回家多半也是一种监视和试探。
“网上关于梧桐街怪谈的应对守则是正确的吗?”沈姿忽然问。
【不要试图寻找梧桐街21:00过后的脚步声,不要回头,立刻离开。】
【如果无法离开,当它出现时,请不要直视“它”的眼睛,不要回答“它”的任何问题。】
这是紧随梧桐街鬼故事后的应对守则,能看到鬼故事基本就能看到守则,两者几乎已经是绑定状态,能做到这种程度,一定是有官方或组织插手了,所以她认为守则应该是真的,但没用,她照做了,还是被拖进去了。
“当然,怪谈除不掉,这么多年摸索出个D级应对守则还是能做到的,反复验证,保真!”
沈姿表示怀疑。
原燎不客气地瞥她一眼,说:“不知道你在里面有没有察觉到,怪谈,包括怪谈领域里的各种诡异,他们本身都带有蛊惑,你敢保证,你遵守守则的同时没有一点想去探究的意思。”
沈姿无话可说了。
她虽然之前不信这些东西,但对它们感兴趣是真的,她好奇得很。
“呵呵。”原燎已经看透了她。
沈姿:“……”
沈姿现在住在一个老小区内,那是她奶奶留下的遗产。小区老是老了一点,但还算安静,两室一厅的屋子现在她一个人住绰绰有余。
原燎虽然一路上少不了探究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但也没有过多询问,将她送到小区门口就回去了。
住址暴露了。
不过以调查局的势力,查她的住址轻而易举,因此沈姿也没一点隐瞒。
不就是多留意她吗?那就留意吧。
躺在床上的时候,沈姿还在想那股涌入身体的力量,即便不良反应还没有完全退去,回味起来的时候,沈姿还是没忍住舔了下唇。
她还想要。
这是不是有点太吃货了?
她平时不是这样的人啊。
难道有成瘾性?
从兴奋和喜悦中抽离出来后,沈姿开始感到后怕,连自己都无法掌控,对她来说是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
而且,这东西是只有她一个人能吃到的,还是别人都有的?
别人应该没有,她能成为原燎他们的特别“关照”对象应该就是因为这个。
第二天清晨沈姿是在闹铃声中醒来的,这让她一瞬间有种还在怪谈中的错觉。
实际过去一夜,体感上已经过去四五天,沈姿都忘了自己还是个社畜来着,今天还要上班!
金钱是必不可少的东西,全勤不能缺,原本和调查局约定的时间被推到下班后。
诡事秘案调查局坐落在市局后面,沈姿到了后原燎将她领了进去。
里面十分宽敞,像个各项配备都齐全的基地,庭院绿化做得也不错。
大概是时间晚了,亮着的楼层不多,一路上也没碰到多少人。
原燎一路都在感叹沈姿的奇葩,第一次面对怪谈,在里面厮杀了几天出来,睡了一觉后想到的居然是上班,可真有心情。
沈姿不说话,原燎一看就是没有受过金钱的苦。
乘坐电梯进了楼层,原燎将她带到李旭面前,除了李旭外,里面还有两人专门负责记录,他们看向沈姿的眼神都了点惊讶和好奇。
李奕青和赵予袖白天已经来过,他们已经从各自的视角进行叙述,沈姿现在要做的就是从她自己的思路和视角说一遍怪谈内的情况。
这个这个过程并没有花太多时间,至此,困扰调查局多年的D级怪谈梧桐街将会被作为档案彻底封存。
两个记录人员退出,沈姿也准备起身告辞的时候,李旭忽然说道:“怪谈对人体各项数据有增益效果,要不要去测下?”
这是个询问的句子,沈姿在李旭的视线之下却感到了压迫,这是不容拒绝的态度。
沈姿内心忽然就蹿上了一股火,她只是被动进入怪谈,然后灭了怪谈,一又没犯法二没犯事,凭什么把她当嫌疑人对待?
还功臣呢?
功臣个大头鬼!
“好啊,去测。”沈姿最后这样说,她脸上丝毫没有展现自己的火气,只是眼里的神色变得又冷又沉。
李旭带着沈姿去了一个摆了台大型仪器的房间,原燎早已等在那里。
原燎一见到她就说:“紫微星过来过来,我有预感你肯定是个奇迹。”
沈姿懒得和他废话,对他的指示照做,片刻过后,原燎给出了一个数据:“D。”
原燎和李旭对视一眼,同时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惊诧。
沈姿不明所以,D而已,及格分也就这。
原燎这时解释道:“觉醒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普通人进一次怪谈,也就是刚好摸到边,这离觉醒者最低等级F都很遥远,别说是D了。”
她递过来一张从打印机里吐出来的文件,上面是她的数据和普通人的对比,五感、体力、耐力这些基础数据起码翻了8倍。
可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和普通人没差。
“凝神,放大一切感官去感知你想感知的事。”李旭提示道。
沈姿照做,她望向窗外,视线一点点投向远方,直到只能看清一棵树的轮廓。她盯着那棵树,她想看清楚它,惊奇的事发生了,树的轮廓逐渐变得清晰,它枝干,它的树叶,叶片上的脉络,所有细节在她眼中无所遁形。
这种感觉太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