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将军在下,她在上25
皮缓慢地抬起,水色的眸中带着疲惫,“去收拾了,仔细检查别让骆志云发现什么,这事情得你亲自来,一丝一毫都不能放松。”
哑仆:陛下放心,一定让骆将军起不了疑。
温黎点了点头,迈着还算轻盈的步子回到房间,房中有准备好的热水。
温黎脱了身上的衣物沐浴前,将桌子上神医给安排的坐胎药一口灌了下去,虽不是苦涩至极的药味,却也不好喝。
温黎拧了拧秀丽的眉,去梳洗身上的痕迹。
等她踏入浴桶时,吃痛地咬了咬牙,总觉得吃了大亏,她原不知道女子要吃这样的苦,想到这又暗恨因为不能留下痕迹,没有狠狠地咬上,抓上骆志云几下,他是轻松了,可是苦了她。
温黎用湿湿的毛巾擦了擦身子,疼得她娇丽的面容有些扭曲,气得将毛巾扔在水中激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浴桶中的水荡起水波冲击着身体,水的柔软缓解几分身上的难受。
她起身穿衣裳时,往日柔软的衣料穿到身上有些地方磨的难受,她一边咬牙恼着骆志云,一边缓缓地穿衣裳。
等到哑仆回来复命,温黎已经有些昏昏欲睡。
她躺在床上,隔着一层纱帐,轻闭着的眼睛睁开,可以看见哑仆迷糊的身影。
他手中捧着一个叠得整整齐齐的方块布料。
疲惫中的温黎立刻意识到什么,手一抬将眼前的纱帐挥开后,芙蓉面上芙蓉开,真正是人比花羞,她的声音都难掩涩意,“给我把床单烧了,沾上痕迹都烧了。”
哑仆理解小陛下的心思,照着做就是。
这农家院落本就是他亲自提前探过,床单早就准备好一样的替换,绝对不会被骆将军发现什么异常。
“还有骆志云那都清理好了?”温黎意识到自己失了沉稳,太过于外显的情绪,对她来说实在要不得,深吸了一口气后,又恢复了淡然的模样,除了面容上淡淡的粉意,谁也看不出她心中的那份女子情怀。
哑仆肯定地点了点头。
温黎信得过哑仆,舒了口气后,对着他挥了挥手,并再一次叮嘱:“你亲自烧,烧成灰烬。”
哑仆喏喏地退了出去,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将床单烧了。
温黎拂了拂耳边垂散的发,闭上眼睛,终是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天明时分。
骆志云扶着额角骤然睁眼,看到周围的环境,锐利的眸色渐渐和缓又有些迷茫。
他总觉得发生了什么,可是他想不起来,这样的感觉实在玄妙,骆志云也不敢确信。
而且那遗忘的东西似乎很美好,也非常的重要。
“究竟是真是假?”骆志云垂着眉宇沉思,终不得其解,又睁着冷峭的眸观察着房间的一床一桌 ,然而没什么变化,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难道是我多想了?”骆志云没有找到可以解惑的东西,想着这个点小陛下应该起床了,又从床上起身穿衣。
他穿衣服时,无意识地嗅了嗅衣领处,还是昨晚沐浴时的雅香,并没有什么其它的味道。
骆志云说不清是失落,还是被自己的疑神疑鬼弄的可笑。
他不再想这些,换上常服洗漱后,走出房间,来到了小陛下的屋前。
这时候哑仆已经守候在屋前,而小陛下却并没有起床。
不知道是不是山间环境好,睡了一晚后,骆志云身上往日的紧绷感荡然无存,身体像是清空后又蓄满了力,除了早上的胡思乱想,精神出奇的好。
“小陛下昨日是不是睡得太晚?”骆志云对于小陛下多睡一会儿倒是赞成,反正白日里也没什么事情,只是晚上熬夜终究有伤身体。
哑仆目光微妙地看着神清气爽,春风拂面,愈发清俊绝伦的骆将军,迟缓地摇了摇头。
“那是为何,可是生病了?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骆志云俊眸中含着担忧。
哑仆迟疑了一下,眸色转为复杂,终是又摇了摇头:将军不必多问,今日陛下就是想多睡一会儿,还请将军先回去吧。
骆志云看了眼小陛下住的屋子,又对哑仆道:“若是陛下有什么吩咐,麻烦公公尽快通知我。”
哑仆敷衍地点了点头,有些难受将军这个始作俑者想替代都替代不来。
“将军想要打点野物给陛下尝尝?”一大早就被骆志云拉出来打猎的晋壮倒是没有什么意见,甚至因为昨晚上的“误会”“胡乱猜测”将军老实许多,老老实实寻找着猎物。
将军来打猎总不会是散心的,往常打猎也是为了陛下能多吃一口,他们将军对陛下的衷心,那可真是日月可鉴,那照顾呵护就跟他对婆娘一模一样。
骆志云下巴绷紧,并没有理会他,搭箭眯眼瞄准放箭一气呵成,一只此处山间最出名的雉鸡被射下 ,张开欲飞的双翅还不停的扑扇,抖落一地华丽的羽毛。
晋壮屁颠屁颠的跑去捡起,带着几只野兔跟着将军往回走。
倒不是不能打到大型猎物,只是野猪之类的肉味并不好,寻找也麻烦,他们并不是猎人在山间待不长久。
而且这一带山间出名的反而是特有的山鸡野兔,肉质特别的鲜嫩,之前小陛下吃了就非常喜欢。
等到他们回去时,小陛下的房间已经有了动静,骆志云打发晋壮去处理猎物,准备拜见小陛下,却被哑仆拦在了门口。
“你说陛下不愿意见我,这是为什么?”骆志云不明白昨晚睡前已经和缓的关系,怎么一觉醒来又打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