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质问
李山脸色一变，打量眼前女子，齐肩短发，眉清目秀，想来是王小凡女朋友。
“我和王磊是好兄弟，都二十多年了，我是那种人吗？”
陈思娜咄咄逼人，“你不是那种人，为什么你现在升官发财？”
王小凡重新打量眼前女子，吼起人来，确实有一套。
“李叔叔，我相信你和我爸的关系，我今天来就只是想要拿回他的手机。”
李山摊手，“我说了没拿就是没拿，小姑娘你要是在咄咄逼人，我就要叫保安了。”
“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证明是你害死王叔叔的。”陈思娜拽着王小凡就要走。
王小凡说了句，“李叔叔，对不起她就是这种性子，打扰了。”
“哼！”
待二人离开办公室，李山这才松了一口气，王磊本就是工伤，上面不肯赔偿，所以下班后才把早就摔伤的王磊送到医院，知情的人都得了好处，其中李山得的好处最多，不仅拿到了十万块的封口费，还做了主任。
他不相信王小凡二人能找到证据，证据都是活人，谁敢承认？没有证据能奈何他们吗？不能，手机已经毁了，就更没有证据。
出了建工集团，王小凡回头又看了一眼，曾几何时，他也是这里的常客。
看出他的难过，陈思娜转移话题道。
“也不知道丧尸解决没有。”
王小凡收回目光，暗暗叹气。“这个世界怎么会有丧尸呢？”
“其实我早就见过了。”
“啊？”王小凡有些惊讶，“你已经见过了？”
“昨天我是夜班，半夜三点有个人说他脖子疼，我看了一眼，脖子不停溢血，后面进了急救室，后面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人。”
“后面我们也在猜那人怎么了，现在我知道了。”
陈思娜拿出手机，递给王小凡，市一医院。
通知:近日不少人感染t病毒，这种病毒会让人失去理智，成为行尸走肉的丧尸，以人血为食，通过伤口传播，暂时没有救助方式，请各位注意安全。
市一医院临时放假，上班时间待定。
王小凡皱了皱眉。“丧尸那岂不是要世界末日。”
陈思娜翻了个白眼，“都说了这只是个病毒，清除病毒就好了。”
“好吧！既然这样我先送你回去，待在家里或许要安全些。”
“那你呢？要去哪里？”
王小凡摸了摸怀中双肩包，“我要把爸带回老家安葬。”
“那你不想知道真相了？”
“李叔叔不会骗人的，我相信他。”
“哎，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想想他去看过叔叔一次吗？刚才他也没有过问，这是好兄弟吗？恐怕不是吧！”
王小凡想了想，“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事要忙，他能把我爸送到医院已经很好了，再说警察那边已经结案，没有新的证据他们也不会在调查，我想应该是我爸不小心摔下来的，跟别人没有半点关系。”
陈思娜撇了撇嘴，“这事有太多疑点，你就不想把手机找到？万一里面就有证据呢？”
“可是他说已经摔得粉碎了。”
“那他是怎么给你打得电话？我们把他绑起来，要是他不说就杀了他。”
“啊！”王小凡往后退了一步，“你这……”
陈思娜翻白眼，“我只是这样说，我们把他抓起来问出真相，找到手机，就算他报警，想必警察也会理解你。”
“这……”王小凡挠了挠头，李山和父亲关系这么好，他有父亲的手机，为什么不给自己，难道父亲的死真的和他有关系。
“与其凭空猜测，不如行动起来。”
点了点头，王小凡决定试一试，就算最后得知李山说的都是真的，是自己做错，受到惩罚也认了，要不是一定为父亲讨回一个公道。
那谁去呢？陈思娜是女孩，不可能让她去绑人吧！
自己能行吗？想了想，王小凡微微咬牙，这是自己的事，就必须自己解决。
“那你在门口等我，我进去。”
“门口的保安会让你进去吗？你找个矮一点的地方翻进去，我去门口给你吸引保安的注意力。”
王小凡眼中露出关切表情，“那这样会不会影响到你？”
“不会。”
“那就好，谢谢你！”
“我们是同学谢我做什么，走吧！你自己注意安全。”
二人分开后，陈思娜来到保安室，笑嘻嘻道。
“大哥，我有个东西忘记拿了，可以给我开一下门吗？”
保安记得陈思娜自然没有多想。
陈思娜又和对方谈论几句，看到监控里王小凡从后边围墙翻了进去，这才离开保安亭朝办公楼走去。
看着那一袭白裙，保安擦了擦口水，喃喃道。“睡一次，死了也值了。”
王小凡对这里十分熟悉，从小就住在这里，他上高一才和父亲搬离，有时父亲工作忙，不回出租屋，他又会来给父亲送饭。
李山的办公室窗户正对围墙，翻过围墙，王小凡贴着办公楼后沟朝李山办公室潜进。
来到办公室外，透过玻璃正好看到埋头沉思的李山，如今他成了主任，办公室也只有他一个人，不像组长那会，几个人组长一个办公室。
从正门进是没有可能的，只有等李山离开，再翻窗进入办公室。
围墙上的摄像头，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照到王小凡，这一刻他心里有些忐忑，警察都说了父亲是下班时间在工地上摔下去的，出于人道主义，公司给了补偿，他现在这么做，会不会让九泉之下的父亲心寒。
可一想到父亲与李山这么多年的兄弟，至少也要去看一眼吧。他不去是不是心里有鬼，心虚了，害怕了。
眼看摄像头就要转过来，要是被发现，被抓住，或许会把他交给警察，又或许会因为曾经的感情，放过他。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心里真的想要一个答案。
会不会真像陈思娜说的那样，谋杀兄弟，升官发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山拿着文件走出办公室。
王小凡翻身进入办公室正好躲过摄像头，李山也刚好出门，关上房门。
进入办公室王小凡抓起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