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选择
第一部十面佛死了,第二部阿水变成这个样子,老邓还想不想拍第三部?墨非有这样一问,王导也知道他肯定把剧本看完了,打着哈哈回答,正邪对立本来就有所牺牲,能做一时的主角不代表能做一世的主角,很正常。再说了,第三部还没影呢,考虑那么多干嘛?他说的太有道理了,墨非竟然无法反驳。不过看这个剧本,墨非在里面的戏份不多,顶天就是补两个镜头,工作不会很重。这点他还是比较满意的。至于剧本的修改意见,不是原作者他也不好狂言什么,只是提醒王导注意做人留一线。要是直接把阿水写死了容易,后面再想把这个人复活可就难了。王导那头思考了一小会,发过来三个字——有道理。墨非欣慰地笑了。吴淼兄弟,你的工作量保住了。只要他第二部没死,第三部肯定要拉出来溜一溜。都是梦寐以求的工作啊!至于他,第三部还能有他啥事儿?十面佛第一部就死了,还能在第三部诈尸不成?墨非把看过的剧本理了理装起来,等下次过去还要把这些东西还给他们。此时天色已经擦黑,姬行玉也补觉醒了,一边打哈欠一边敲客房的门:“小非饿了没,有什么想吃的吗?我让阿姨做。”“我不挑食,有一口吃的就可以了。”墨非把剧本放好,走出去。保姆阿姨此时穿着围裙,手上拿着笔记本和笔看着他们,脸上是恭恭敬敬的神情:“少爷,墨先生,如果没有特殊要求我就按照以前的菜谱做了。”姬行玉刚睡醒本来就有些懵懵的,看见她这样更懵了:“你这怎么了,不是说了不用叫我少爷吗。”“礼不可废。”阿姨表情更严肃了,“少爷和墨先生等会,晚饭很快就好。”说完,阿姨就转身下楼了。墨非靠在门框上往楼梯下看:“你们家的人都挺有意思的啊。”能找到这种阿姨,也确实是招到鬼才了。姬行玉揪了揪自己的头发,表情看起来有些牙疼:“阿姨刚来的时候我和哥就说过不用这么喊我们。”“一口一个大少爷小少爷,又不是拍电视剧,这谁受得了啊?后来她就跟小王一样改口喊老板了,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大概是迟来的中二期?”墨非咧嘴一笑,“就和吴淼一样。”姬行玉顿了两秒,点头:“无法反驳。”要是按这样盘点起来,墨非发现自己认识靠谱的人还真不多。吕春秋算一个,再有就是两位警官了。一个巴掌都没凑满,这是何等惨状。“反正你来都来了,要不要参观一下我的画室?”姬行玉往楼上指了指,“这个画室你还是除了我哥和阿姨之外第一个进去的人。”墨非一下就乐了:“那是我的荣幸啊,走着。”三楼整个空间就被分割的特别清楚。上去之后入目全是画材,乍一眼还以为自己来到了什么画材仓库。离楼梯口不远的一个装了门的房间,应该就是姬行简的书房。这毫不合理的占地面积足以体现的出来这个当哥哥的是有多宠弟弟。墨非看了一下堆在角落的一些画作,大部分都是欧洲中世纪风格的宗教画,其中夹杂了一些风景和人物肖像,能看得出来色彩柔和细腻,比鲁里教授的画看着舒服多了。但是在那些画作之中有一张特别突兀。惨绿色的底色搭配上类似黑色的污渍,身着蓝衣的鬼怪瞪着全白的眼球张牙舞爪,似乎要冲破画布来到现实。墨非乍一眼看过去,吓得“我擦”一声,好悬没一拳把这画给打坏。姬行玉把那张画抽出来,也有些纳闷:“这个怎么在这儿。”“这是啥?”墨非抚着心口惊魂未定,“你精神状态没有问题吧,要不要也找个大夫看看?”“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姬行玉看起来比他还惊讶,“《楚人美》的海报啊,只是还没打字而已,认不出来?”墨非眼皮子跳了跳,伸出手指把那画推远了点:“不知道,不感兴趣。”他都躲成这样了,没想到还是受到迫害。以后绝对绝对不会和鬼片沾边了!他发誓!姬行玉看出墨非害怕,把手上的画正面对墙挡住了:“他拍完这片子一直想不出用什么封面比较好,就拜托我把片中的鬼怪具象化一下当海报。”楚人美在片中一直没有展现过正脸,只是蓝衣黑发和苍白的手。姬行玉拿起画又想展示:“这张鬼脸我还是照着你的脸画呢,要不要仔细看看?”墨非连连摆手,浑身都写着拒绝。小钱的原意是指望着海报吓退观众,但他也不想想,能在午夜场看鬼片的人会被海报吓退?只会被海报吸引好吧。不过从这张海报也能看得出来姬行玉在绘画方面天赋不低,什么风格都能信手拈来。《楚人美》的筹备时间多短啊,从过审到上映排片时间就更紧了,他居然还能交出一张海报。当哥哥的是个劳模,这做弟弟的效率也不低。整个世界难道就他一个咸鱼吗?那真是……太棒了!大家都在努力,那他就能够更加心安理得的躺平了。墨非抱着让吕春秋知道一定会气得仰倒的想法吃饭洗漱,进入了香甜的梦乡。而此时在他家的龙二却没有这么轻松。老焦在这次给出的任务是护送一位ai领域尖端科学家回国,这件事情交给龙四他们去办,他没什么不放心的。需要考虑的是老焦接下来的提议。龙小队想在境内合法拥有持枪权,老焦他们未来可能还需要龙小队执行更多的保护任务,所以他们给了他一个选项——被招安。龙二也大概猜出了之前和他通邮件的人应该是隶属国安部门,身份需要保密的人。因为国安部的人不能露面才让老焦来和他们联络,这种操作也不罕见。这样一来老焦的话分量就很重了。是继续刀口舔血,可能朝不保夕的雇佣兵生涯,还是寻求稳定和大众意义上的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