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双喜临门
阿水意识到自己确实是病了。他收养了那只在家附近徘徊的流浪猫。十面佛的幻觉再次在眼前出现的时候,他甚至还能很冷静地问对方要不要喝茶。十面佛抱着猫,露出了阿水很熟悉的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笑:“真惨啊,被我的手下败将折磨成这样。”“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手上那些东西一旦拿出去,我活不了,他们也要去半条命。”阿水心平气和,冷静地自己发疯:“可是没人找得到你把剩下的东西藏在什么地方了。”“你知道。”十面佛说道,“我后来最信任的就是你了,我肯定带你去过啊。”阿水愣了一瞬,起身往外跑去。在他起身的一瞬间,坐在对面的十面佛已经不见了,只有一只黑猫懒洋洋地趴着。在阿水这次匆忙出门的时候,一直以来坚持不懈暗杀他的人再一次动手,这回总算是把阿水弄得半死不活抓住了。和所有反派一样,抓住阿水之后幕后黑手还要嘴两句。什么“我以为十面佛多厉害,手下最常用的小弟是个条子都不知道”、“你跟着十面佛几年,总该知道那些东西在什么地方吧”、“要是你还不说,我就把你女朋友和你大伯家全烧了”。这些话都没有让阿水破防,最让他忍受不了的是另一句话——“要我说十面佛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居然还记挂着兄弟情,想干大事的人,别说亲兄弟,就是爹妈老婆孩子该下手就得下手!”阿水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什么都明白了:“那份亲缘报告是你送到警局的?”反派还真就有问必答:“我打开了十面佛藏起来的保险柜,里面除了放着一些没用的画就只有那份报告了。”也是因为这份报告,他非常笃定十面佛一定把资料下落告诉给了阿水。他已经找了很久到现在也没找到,之前杀阿水是想永绝后患,现在抓阿水就是想找到资料。那东西只要还存在对他们来说始终是个威胁。但阿水就算知道,宁愿死也不会告诉他。阿水莫名其妙笑起来:“你要是想知道为什么不直接去问他呢?你怕他啊?”闻言,反派狠狠给了他一拳:“咒我死啊。”阿水疼得蜷缩起来,眼神看着一个角落:“他不是在那吗。”他的语气和神态太笃定,加上之前还有疯狂调查十面佛的先例,哪怕是笃定自己已经干掉了十面佛的反派都有几分动摇,往阿水视线的方向看过去。就这一分神的功夫,阿水暴起来了一段酣畅淋漓的反击。警方传统姗姗来迟的时候,阿水满脸血把手枪顶在反派头上。女警劝他不要冲动,但阿水还是扣动扳机完成单杀。然后他就被停职调查了。至于罪证,阿水也亲自去挖了。十面佛那早死的妻子一直都像个透明人一样,就连十面佛自己看上去都不上心,只带着阿水去过一次就在也没管也没提起过,以至于很多人都以为他的妻子只是他向上爬的一个踏板,生前百般宠爱做样子,被仇杀死了也无关紧要。毕竟活人需要保护,死人上坟还需要避嫌吗?但是当阿水从骨灰盒下找到硬盘的时候,他就明白这个女人在十面佛心里绝对不是什么踏板。她是很重要的人,可惜死在了最美好的年纪。阿水把证据交上去,把女人和十面佛的骨灰合葬在那一起。他在崭新的墓碑前看着照片上的年轻男女,给自己点了根烟。“再见咯,哥嫂。”……第二部墨非的戏份还真不算多。和第一部相比,运动量直线下降,大多数时候只要站着露个脸,就连台词都少得可怜。一个活在回忆杀和精神病眼里的男人。那一本厚厚的剧本准确来说应该叫编剧视角下的阿水遭遇,给墨非开个天眼视角让他好知道这个角色该怎么去演。十面佛和阿水精神分裂出来的幻觉十面佛肯定是有差别的。不过大多数时候墨非只要站在边上看着吴淼拍戏就够了。往墓碑上贴自己遗像的时候还在兴致勃勃地点评呢。“这张好,以后我死了也用这张。”说完就被吕春秋拍脑袋了:“童言无忌,快呸呸呸!”墨非是欢乐了,吴淼的拍摄一天比一天神经。剧情里阿水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吴淼看起来病得也不轻。秉承着最后的良心,王导还是赶紧让墨非杀青把人赶跑了。万一吴淼入戏,看见穿着戏服的墨非,那就更出不了戏了。关爱演员身心健康导演有责,要是真把人玩坏了,剧组里从此可就没有吉祥物了。在墨非拍摄的时候,徐导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经过再三衡量,徐导最后还是选了墨非饰演主角。发出通知的是徐导助理,说话很温和有礼,通知他们给个收件地址并且注意接收合同和剧本。吕春秋激动的转圈圈:“又一个主角,小非咱们未来可期啊!”“未来可期?”在边上听见这话的王导表情有些深意,“我看现在就挺可期的。”他脸上就差写着“快问我快问我”这几个字了,吕春秋相当配合地问下去:“为什么呢?”王导爽了,眉飞色舞地指点起来:“我之前也听说了和你竞争角色的那几个演员,都是实力派,演技不会差,会选中你除了你的外形和条件更合适之外,他可能还有其他消息筹码。”“小墨啊,之前是九成把握,现在我能说,你可以准备获奖感言了——”吕春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一言不发地在原地转圈蹦跶。她还没到过这个高度,很多事情不如这些老人明白,也更兴奋。之前是怕半途开香槟,现在基本能算尘埃落定了。京都,助理打完电话之后和徐导汇报。“已经通知对方了,合同和剧本下午寄出去。”助理笑笑,“恭喜,终于找到了一个称心的主角。”徐导叹了口气:“如果不是最合适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我也不用这样着急上火似的去选人。”“可惜,怎么就不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