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大言不惭
“这李牧,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不仅仅年轻莽撞,还恣意跋扈,或许真如老师所言,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为官,更加不明白规矩,也许真就是沙场上的泥腿子。”赵满宇不屑道。
一边的城蛟闻言,咬牙切齿,仿若李牧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师兄这话说的没错,老师乃是京都最德高望重的前辈,李牧那泥腿子居然不问安,还真以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了。老师大度不计较,我们这些学生,可不能让老师受这份窝囊气,必须要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明白,这京都还轮不到他来为所欲为!”这番话,说的那叫一个掷地有声。
一众围在四周的人认同的点头,必须要给李牧一个教训。
在他们看来,自家老师德高望重,李牧既然要在京都混饭吃,那自然要拜山头,否则怎么和同僚打好关系,你李牧就算再强,每一个命令下达之后都需要有人去做吧,不拜山头,人家凭什么按照你的命令行事。
可是李牧居然将他们的老师马成贤当成了空气,也就是将他们这些学生当成了空气,既然如此,就别怪他们阳奉阴违,让你李牧
好好知道一下厉害。
“话说回来,老师还真是有先见之明,这李牧根本就不合适成为元帅,奈何长老院一意孤行。”说话之人乃是一个不足一米六高的矮子,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精明,“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三十岁不到,啧啧,听起来很是传奇,坏的却是国事,长老院的人都昏头了不成。”又一人惋惜道:“可惜我们知道的还是太迟了,否则以我们的力量,肯定能拦住长老院,相比较那毛头小子,一字王杜祺才是元帅最理想的人选。”一字王杜祺,现年六十三,老持稳重,而且精力十足,对于各方面的规矩和利益也是清清楚楚,是最合适的人选。
而且如果是他们陋室堂将杜祺给推到元帅位置上,杜祺还能不投桃报李不成,而且他们陋室堂将会威名大作,他们这些马成贤的学生,以后都会是别人的座上宾,到时候才是真正享受荣华富贵的时候,只可惜棋差一招,一切都毁了。
所以,他们比马成贤还要恨李牧。
挡了他们的路,这次棋差一招,以后就不要给他们逮着机会,一旦有机会,他们一
定会连本带利都讨回来。
而且他们现在围着马成贤你一言我一语,目的就是让马成贤和李牧势不两立,很多时候,这个很能喷人的老师,可是一柄很好用的武器。
赵满宇冷笑,“只可惜前段时间我被一些事情绊住了手脚,要不然我定然要助老师一臂之力,亲自到那李牧面前问一句,到底是谁给他底气,居然连老师你都敢无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马成贤乐呵呵的摆摆手,“无知小儿而已,不必在意。”赵满宇却是不达一定,激动道:“老师,别人怕他的什么元帅头衔,学生却嗤之以鼻,这天底下还没公理了不成,某天如果遇到那毛头小子,学生定然要将他呵斥一通,看看他的面皮究竟有多厚。”众人闻言一阵哄堂大笑。
不少人朝着赵满宇翘起大拇指,怪不得人家是马成贤最喜欢的学生,单凭这份心,就将他们甩的远远了,而且这话说的解气,元帅怎么了?我们看不起你就是看不起你。
“大师兄说的没错,敢对老师不敬,就要给他点厉害尝尝!”城蛟一脸的正气。
可是他这话却没得到众人的回应,反而一股
冷意从远处涌来,转眼间就笼罩整个院子,似乎刹那间从暖春回到了数九寒冬。
“元帅服?我没看错吧!”
“是李帅,怎么他都来了!”
“这里可是马家,不是说他们不对付吗?”清风中有窃窃私语传来,赵满宇朝着远处看去,只见两人一前一后晃悠悠的走过来,看似慢,实则很快,人影一闪一闪,没等他们回过神来,两人已经到了面前。
为首一人走到赵满宇面前,“你要指着本帅的鼻子呵斥一通,看看本帅脸皮有多厚?”赵满宇瞬间面无人色,那山河图披风,还有熠熠生辉的五颗将星,都将来人的身份清楚明白的展现出来,不是别人,正是他们之前口中不屑的毛头小子,李牧!
国朝建立来,第一位元帅!
李牧淡淡的看着赵满宇,右手提着元帅剑,拇指一推,剑刃出鞘一部分,松手,剑刃回到剑鞘,如此循环反复,咔嚓咔嚓的声音不断响起。
“你刚刚的话,重新给我说一遍。”李牧似笑非笑,元帅剑不断出鞘,“少一个字,本帅斩你一根手指。”赵满宇差点尿出来,浑身哆嗦,话都说不出来。
站在一
边的管家同样面无人色,作为马成贤的管家,就算在部级高官面前,他都能抖抖威风,岂不知宰相门前三品官,可是他今天吃瘪了。
李牧可是元帅,而且还杀气腾腾,他根本就不敢阻拦,因为他能察觉到杀机,一旦他动手拦了,这个看起来帅气宛如公子如玉的李帅,定然会杀了他。
可是怎么都没想到,这才刚到,就听到了赵满宇在喝骂李帅。
“怎么不说话?”李牧扫眼赵满宇,“之前不是豪言壮语,见到本帅之后要指着本帅的鼻子呵斥吗?本帅亲自来了,你怎么不说话了?”赵满宇额头冷汗落下。
咔嚓……亮光一闪,剑气出鞘,赵满宇右手大拇指掉落,而元帅剑好似根本就没出鞘。
“你是谁?”李牧默然问道。
赵满宇死死咬着牙,剧痛不断侵袭他的神经,可是他却一句话都不敢说,连惨叫都不敢。
“请问,你是谁?”李牧再次开口,剑光又一闪,赵满宇右手食指掉落,鲜血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浓郁的血腥味逐渐扩散开。
赵满宇身子抖得如同筛子一般,剧痛让他脸上血色尽去,可仍旧半句话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