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南方党人
处理完事后,队员们1个个脸色极不好看,饭也不想吃。
上道堰下道堰几个村子的长辈们得到消息稍晚,紧赶慢赶来到柳树湾,看到眼前的情况1个个捶胸顿足。
"夏先生,你害了我们村。"
这些村里的长辈们,面对强大的杨义安,只能选择苟且偷生,但现在年轻人己把祸事摆下,以杨义安的秉性,不杀个片甲不留才怪。
己无路可走,在夏平的建议下,7个村子在柳家湾进行结盟。
这些老人都成了精,非常清楚现在谁单干都是1个死,唯有大家团结才能抗得住杨义安的报复。
在柳中元院内,香案前,捧着血酒的7个村的领头人在念完誓词后1饮而尽,7村同盟建立。
夏平找了块红布,写上"仁义社"3字,让人找个竹杆把旗子挑起来。
夏平望着猎猎作响的旗子心下感慨,这半年的辛劳没有白费,新的阶段开始了。
在柳中元堂屋内,23十人聚在1起开会,屋外地坝里围了许多人。
"下1步我们有几个工作重点。1是拉人。人多力量才大,我们7个村结成同盟,但人还是少了些,接下来大家去找熟悉的人说服他们。"夏平在发言。
"2是宣传,宣传我们仁义社目的是`为人民服务`我们的主张是′除恶霸,分田地,抗捐役,减租息`还有就是把这次被我们镇压的这些人的劣迹讲清楚。"
"3是组建保安队,兵民为胜利之本,2者是为两只脚,缺1不可。"
听起来不明觉厉,好厉害的样子,大伙也不懂,心里稍安,任由夏平安排。
夏平安排周叔负责保安队。柳华强带几个人沿富林至清溪的大道秘密去贴公告,宣扬仁义社的主张。其他人则根据自己的情况,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去做思想工作,拉人入伙。
……
富林,杨义安府邸内,几个妇人哭哭啼啼:"杨大爷,他们是为你死的啊,你可要给我们报仇啊。"
杨义安是个大高个,身材魁梧,像貌堂堂但现在却黑着个脸,1言不发。
他被震惊到了,十2个乡勇加1个妇人,共计十3人被杀,不是狠人谁做得出来。
今天下午接到万工来报,邓守禄被俘。
1个小小的柳树湾怎么可能打得过邓守禄,对方1定使了阴谋诡计。
他以为对方会来给他下话,放掉邓守禄等人以示好,没想到晚上见到邓守禄等人的家属,得知邓守禄等人己被处死。
这是不死不休的宣战。
很多年没有人向他挑战了,在清溪,挑战的人都己死了。
"你们不要哭了,这仇我1定替你们报,所有人1个也跑不掉,那个夏平,周开山,柳中元我会剥了他们的皮。你们到帐房去,1户领5十个大洋。去吧,让我想想怎么收拾他们。"
女人们在杨义安的安抚下离去了。
杨义安为邓守禄的死亡而感伤,邓守禄因杀人而被官府逮捕,杨义安念其1身功夫花钱救了他的命。从此邓守禄成为杨义安的狗腿子,万工的事都是他在打理。
现在邓守禄死了,他到哪儿去找人打理万工呢?
圣贤2爷张宜山到是个人才,只可惜不和自己1条心。
必须快刀斩乱麻,拿下柳树湾。让所有人看到反抗者的下场。但他们敢1次斩杀十3人,也1定有些底气。
"去,把大少爷和郑先生找来。"杨义安对丫环道。丫环应了1声,跑了出去。
不1会就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大儿子杨学智快步到来,还跟着1个文人打扮的中年人。
"爸,人我己喊了8十多人,明天我们把洋枪带上,1个小小柳树湾,力量完全够了。"杨学义道。
杨义安看向中年文人:"鸿博,你怎么看。"
中年文人叫郑鸿博,是杨义安的智囊,深受杨义安的信仼,杨义安的许多动作都有他的影子。
"我有1些想法不知对否,请杨大爷和大少爷帮我参详参详。"他不好指责大少爷做事冲动,只好用这种方式提出自己的观点。"
"兵法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吃柳树湾飞田,他要拼命应该,我们也有应对。但突然用计败我乡勇,而且斩杀十3人,这不是柳树湾敢做的。那他们怎么又做了呢?1定在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我认为有1个人很关键,就是那个说书的夏平,这人身份神秘,半年多前突然出现在我们这里,谁也不清楚他的底细。"
"他讲的世界史我还去听过几次,他讲得条理清楚,通俗易懂,比很多读书人都懂得多,为此,我还请他到我们义安学校来教课,清溪的黎阳书院也请过他,都被他回绝了。"
"而他却去与庄稼人打得火热,这是为什么?事出反常必有妖,他1定另有所图,而且所图乃大。"
杨学智问:"他图什么呢?"
"他图什么我不清楚,但1定是对我们不利,他有多少力量我们也不清楚,所以我们要派人摸清楚他的情况,而且死十3人那是天大的事,我们要立即上报知县,就说这些都是南方党所为。"
"夏平是南方党吗?"杨学智问。
"他是不是并不重要,我们认为他是他就是。"
杨义安暗赞1个。知县大人和他相互利用合作,死十3人上面追究下来知县总得有个交待。而且清溪是交通要道,行商走伕很多,根本无法封锁消息。
如果现在开战,死伤人更多,影响更大,府省下来调查,局势将不可控。
那些刮地皮的官,就是没事都要给你扒1坨,如果发现是吃飞田引起,那还不把自己勒索成啥样子。
而把夏平说成是南方党,把村民说成是受夏平蛊惑则1切迎刃而解。
官府最怕也最恨南方党,他们暗杀,暴动,为了推翻朝庭,无所不用其极。
官府对南方党下手也毫不容情。
现在想来夏平的所为,就是南方党,还真没冤枉他。
半年前突然出现,却推说自己失忆,居然记不起家乡和亲人,这本身就匪夷所思,明明能讲学挣钱,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他却拒绝了跑去和庄稼人混在1起。
在短短半年之内他就组织起了那么多人,用计打垮了邓守禄。
大意了。是我放松了警惕,以夏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