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三年前,御南王府出事的时候
什么?
凤眠话音落在,在场所有的人,包括盛临渊在内,都略微有些诧异。
这秘境的入口处,竟然在东辰帝国皇宫?
殷铖下意识看向墨景铄,脱口而出:“秘境的入口就在你家,你知道在哪吗?”
墨景铄眉毛拧着,没有理会殷铖。
大小姐说,秘境的入口在东辰帝国皇宫?
在之前的十几年里面,他在东辰帝国的处境虽然艰难,暗地里却也没少去探查东辰帝国的皇宫中的一些事情,可是却从来都没有见过类似于秘境入口的东西。
即便他在这之前也没有见过任何一个秘境,但是这秘境入口,给人的感觉一定是非常玄妙的,而在东辰帝国的皇宫之中,他没有察觉到有这样的地方。
看着他们脸上那诧异的表情,凤眠眉毛跟着轻轻地挑了挑,她再次出声道:“入口在皇宫冷宫里面的枯井里面。”
墨景铄这下是真的惊讶了。
他从小在东辰帝国的待遇就甚至不如一些婢女,居住的地方距离冷宫也是很近的,不干活因为他为了生存多少是展露了一下自己的修为天赋,这才能够在皇宫里面活下来。
但是……
冷宫里面的枯井,竟然是秘境的入口?
“陛下。”
凤眠声音落下,墨景铄恍惚一瞬。
紧跟着才想起凤眠这是在叫他,他已经是东辰帝国的君主了,大小姐这么叫他,是完全没有什么问题的。
“大小姐,你不用这样称呼我,之前怎么称呼我,现在还是怎么称呼我就是了。”墨景铄缓声道,“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你们现在就去冷宫把枯井所在的位置保护起来,我处理完手上的事情之后就会过去找你们。”凤眠顿了下,沉吟片刻,“至于什么时候通知那些来到这里的宗门中人,这个看你安排。”
说罢,凤眠抬眸看向墨景铄,嗓音淡淡,“你就算是成了东辰帝国的皇上,我们依旧是同行了一段路的同伴,我可以告诉你,只要你不想之前的皇上一样做那种卸磨杀驴的事情,无论是在人前还是人后,我对你永远都有一份尊敬。”
这话,倒不是凤眠觉得自己不是墨景铄的对手,也不是她拿整个东辰帝国没什么办法,而是……
而是御南王府,原本就应该是这样的,她虽然颠覆了东辰帝国的一代君主,但她对那所谓的皇位是没有任何野心的,就算是以后她想要做什么,那也得是等到她找到御南王府的其他人之后。
墨景铄笑了笑:“大小姐放心,我不是我父亲。”
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第二条命到底是谁给他的。
他的亲生母亲在生下他没多久之后就在皇后的算计下撒手人寰,他因为有着皇室血脉,所以能够在皇宫中苟延残喘。
他一直都听着母亲身边的宫人的教诲,要收敛锋芒,如果没有一击必杀的机会,绝对不能够让任何人察觉到他的野心。
他的亲生母亲,是一个柔弱而又坚韧的人,她留给他的为数不多的记忆里面,有的也只是教他怎么才能够在这个皇宫生存下去。
他小心翼翼,可到底还是在那年被人推下水。
如果不是云姨……
就没有现在的他。
“你们去吧,我马上来。”凤眠摆摆手道。
她愿意给墨景铄一份信任,一个机会。
她相信墨景铄应该不会让她失望的。
墨景铄几个人在听了凤眠说的这些之后,也没有继续再耽误下去,陆续离开,就连赫连玦也跟了上去。
在所有人离开后,四周一片寂静。
盛临渊盯着凤眠,率先出声。
他嗓音柔和地问:“阿眠,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去处理?”
盛临渊的问题换来凤眠一个古怪的眼神。
盛临渊顿了一秒钟,刚想要问些什么,下一秒,就听凤眠开口道:“你刚才不是说有话要单独跟我说吗?”
对上凤眠那疑惑不解的眸光,盛临渊眉眼间忽地绽放出极为好看的笑容,他伸手拉过凤眠的手,说话的语气都跟着轻快了几分,他问,“阿眠支开他们自己留下来,就是为了刚才我说的那句话?”
不然呢?
凤眠眉梢微微上扬,没有出声,直接用眼神回答了盛临渊的问题。
她看着盛临渊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觉得盛临渊脸上的笑容都有一丝贱兮兮的意味,看了几秒钟,她想收回自己的手,抽了两下没抽出来。
“阿眠。”盛临渊攥着凤眠的手,手里那细腻温润的触感,他牵着的是他第一眼看到就感觉到了心动是什么滋味的人,他怎么舍得松开?
也没有人能够让他松开。
“什么?”
盛临渊抬眸,眸光温柔而又认真,在月色的映照下,更显缱绻。
他低声道:“我留你下来,的确是有事情要跟你说的。”
他喉咙上下滚动,嗓音里的情绪难辨,莫测:“在你炼药的这十几天的时间里面,我到我在玄天大陆安排好的各处去看了看,安排他们在这些地方,没有什么其他别的意思,只是担心会有其他像蟠龙镇那样的情况,不过后来,鲜少发现那些,我便撤了大部分的人出来,只剩下一部分的人观测这些。”
凤眠静静听着。
“他们的修为算不上多高,但是观测的能力却是极强的。”
“你弟弟失踪的时候,我留在东辰帝国的人察觉到了一股并不属于东辰帝国的气息。”
凤眠眸光微微凝固。
“这一股气息只出现过两次。”盛临渊道,“一次是一两个月之前出现,之后你弟弟消失不见,另外一次……”
凤眠语调平静地接话:“是三年前,御南王府出事的时候。”
盛临渊颔首。
“带走我弟弟和让御南王府几乎灭门,挖走我灵根灵骨,在我丹田之内种下焕生籽的人,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凤眠话说到后面,轻颤的嗓音里有着蚀骨的冷意和杀意。
“是。”盛临渊轻轻抚摸着凤眠的手,他语气温柔几分,带着分外明显的安抚,“是来自同一个地方,他们身上的气息,守在这里的人从未见过,我这几天跑了不少的地方,没有在其他的地方得到这样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