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高镍有意于她?
傅玉筝那一抓,乃神来之笔,直接将“手洁”抓没了。
众目睽睽,触碰大伯子那部位,哪还能继续嫁弟弟?
镇国公府还要脸不要?
亲事直接宣告作废。
令某些围观人士不解的是,夺去傅玉筝“手上清白”的高镍,明明也是镇国公府的孙子,是高晏的大哥,按理说,改嫁高镍也是两府联姻啊,可太子和高老夫人却闭口不提“改嫁”?
委实诡异。
“这有什么,也不看看高镍是谁?大名鼎鼎的锦衣卫指挥使,圣上心腹,他的媳妇,他不点头谁敢给他硬塞?”
“这倒是,听闻前些年有个边疆大吏,趁着酒局微醺做局,想将女儿硬塞给高镍,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怒发冲冠,直接拔刀杀了一家子!连孩童都没放过。”
“哎呀妈。”
“这狠辣劲,谁还敢给他硬塞媳妇?找死么?”
有知情人你一言我一语,不肖多时就让众人明了,哪怕傅玉筝与高镍有了肌肤之亲,高镍不说娶,谁也不敢拉郎配。
而高镍的态度很是玩味。
没说负责,也没说不负责,驻足审视两眼靖阳侯怀里“昏厥”的傅玉筝,一声不吭,就大步跨出正堂。
仿佛,他的到来,只是助力傅玉筝完成退亲。
退完亲,就功成身退。
高老夫人忍不住猜测,莫非孙儿高镍当真对傅玉筝有几分意思?
否则,以高镍一身的好武艺,哪那么巧,那等“男子重要部位”能让一个小姑娘抓个正着?
太子心神晦暗不明,看不透高镍是来“砸场子、毁亲”的,还是来“抢亲”的。若是前者,该死!
若是后者,倒是能忍。
反正高镍也是高家人,也是他母族的一份子,高镍和高晏谁娶傅玉筝,于太子而言无甚区别。
嗯,几番琢磨下来,太子偏向联姻还有戏。
遂,太子起驾回宫时,面色相对冷静。
太子一走,高老夫人带着镇国公府一众人等也要起身离开,地上跪着的傅玉瑶急了,镇国公府还没给她名分呢,忙拉了拉娘亲乔氏的衣袖。
乔氏忙扯了扯婆母傅老夫人。
傅老夫人会意,第一时间朝陶樱使眼色。
陶樱为着女儿的事,没当场弄死傅玉瑶就算不错了,还能为她出头?做梦呢。假意没看见,不理会。
没法子,傅老夫人只能强忍怒气,厚着脸皮自己开口:“老姐姐,我这大孙女怎么办?”用眼神示意傅玉瑶。
高老夫人哪看得上傅玉瑶?神色淡淡:“这若是我镇国公府的姑娘,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直接一根白绫吊死。”
傅老夫人:……
乔氏急了,插嘴道:“我女儿平日最是讲规矩的,万万做不出勾引之事。今日之事,怕是另有隐情。”
说罢,乔氏用哀求的眼神望向高晏,期盼他能维护几句。
高晏确实深爱傅玉瑶,跪行至高老夫人面前:“祖母,今日之事与瑶儿无关,是孙儿……自己没把持住,强、强要了她。”
错误都揽在他身上,将傅玉瑶摘个干净。
这是逼迫祖母给瑶儿一个名分呢。
“昏迷”中的傅玉筝,能这么轻易放过这对狗男女?
笑话。
傅玉筝适时睁眼,给大丫鬟巧梅丢了个眼色。
巧梅会意,掏出一条帕子偷偷塞给一个老嬷嬷,嘱咐了几句。
那老嬷嬷上前,呈上帕子:“高老夫人,这棉帕是先头老奴在假山前拾的,从贵府世子爷衣袖里掉出来的。”
傅玉瑶见到那条帕子,吓得魂都丢了。
高老夫人接过来一瞅,面色立马铁青,捏着帕子一角绣着的“瑶”字,甩到乔氏(瑶儿娘亲)面前:
“这就是你口口声声保证的,最讲规矩的好姑娘?”
一未出阁,二未定亲,就敢绣“夫妻情趣图”赠给男子的,能是守规矩的好姑娘?
这守的是哪门子的规矩?
窑子里的吗?
乔氏面色一白。完了,绣情趣图是她的主意,这回可是把女儿害惨了。
高晏面色灰白,再说不出狡辩之词。
高老夫人觉察出傅老夫人是个拎不清的,索性越过她,单独嘱咐陶樱:“你是靖阳侯府的当家主母,要打要杀,任你处置,我们镇国公府不便干涉。”
言下之意,傅玉瑶勾引男人乃自甘堕落,想让镇国公府负责,绝不可能。
睡了也白睡!
说罢,高老夫人拍着陶樱的手,辞行。
傅玉瑶哭成了泪人,高晏心里不忍,想抱住祖母大腿再求,却被镇国公夫人(娘亲)狠瞪一眼给吓回去了。
高晏无奈,只能眼睁睁看着祖母离去。
高晏舍不得与傅玉瑶分开,眼神里仿佛有钩子,勾着彼此。直到祖母坐上马车又打发人来催,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一出上房,却撞见一身轻松的傅玉筝。
此时的傅玉筝抱着“退亲文书”,跳跃在通往桃花院的石子小径上,眉眼间满是欢喜。
重生归来的第一件大事,办妥了!
“嗤——”高晏嘴一瘪。
说来也怪,高晏明明深爱傅玉瑶,厌恶傅玉筝,但亲眼见证退亲成功后的傅玉筝,非但不伤心,还如此手舞足蹈,他竟莫名生出怒意。
“呵,一个退婚女,看你还能嫁给谁?!”
傅玉筝闻言,驻足,斜睨他一眼:“要你管!爱嫁谁嫁谁!反正不屑嫁你!”
说罢,与等在那头的姐姐并肩离开,头都不带回的。
高晏莫名心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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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府里全部宾客后,靖阳侯夫妇在正堂召集三房议事,处置傅玉瑶。
靖阳侯府眼下住着三房,大房乃傅玉筝一家四口,二房乃傅玉瑶一家六口,三房只有一个尚未娶亲的三叔(庶子)。
老侯爷去了,只剩下继室傅老夫人,她乃府里辈分最高的。
多年来,傅老夫人一心偏宠亲生血脉二房一家子。
无论对错。
瞧,傅老夫人往主位上一坐,冲侯夫人陶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