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她当然不愿意做大冒险,只好硬着头皮回答他们的各种问题。
“你谈过几个男朋友?”
“没谈过。”
“真的假的啊?为什么不谈?高中老师管太严了吗?”
“那是另一个问题。”
于是后面的同学继续转瓶子,没一会儿又问到她。
“为什么高中不谈恋爱?”
“......学校和家里都不让,也没遇到喜欢的。”
到了下一轮。
“你......最喜欢什么品种的花?”
“酢浆草吧。”
最后,她记得后面还有人问了一个比较难回答的问题。
“你最想和什么类型的男生谈恋爱?”
紧急切断接下来的回忆,云听夏捂住滚烫的脸颊,慌张道,“啊?你都听到了吗?真的假的啊!”
“因为离的很近啊,就在你们旁边,然后你们教练又一直让你们声音大一点别像只蚊子叫一样。”许星淼一本正经地答道。
“啊?什么?怎么这样?!”本来都要忘记这回事了,突然被他提起来,云听夏就觉得羞耻得慌。
她回答那些问题的时候没想太多,就想让时间快点过去,她要回寝室睡觉,完全没想到边上还有其他学院的人在听她胡言乱语......也没想过听到的人里,还有人会记得。
“那你......后面还听到了什么啊?”她磕磕绊绊地问道。
许星淼慌乱地眨着眼睛,“你喜欢的男生类型?”
云听夏还没来得及制止,他就掰着手指细数起来,“要肤白貌美,个高腿长屁股翘,有明显而且很漂亮的肌肉,比你至少高一个头,然后......”
“别说了别说了!”她的手胡乱比划着,恨不得捂住他的嘴,“我都是乱说的啊!你怎么都记住了!”
许星淼顶着同样红成番茄的脸蛋问她,“所以你当时没有讲真心话嘛?”
“......讲了。”她稍稍缓过劲儿来,勉强夺回五官的控制权,强装镇定道,“那种类型的男生,很难有人不喜欢吧?”
许星淼紧张之余,隐隐松了口气,“是对的就行。”
他欲言又止,脸颊持续被高温灼烧着,红得滴血,“其实我......”还挺符合你标准的。
“我是说,如果你突然想......”谈恋爱。
他实在不好意思说出那个词,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对上云听夏茫然而好奇的眼神,他无端地吞咽了一下,终于鼓
足勇气一般猛的抬高音量,“其实我——”
云听夏在他迟疑的间隙,一直在忐忑地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心脏鼓动的频率过速,四肢僵硬得有些发麻,而这时,她眼角的余光映出一片绿色,应该是肩头落了片叶子,这样想着,她机械地扭着脑袋,在看清那东西具体是什么的时候,心脏骤停。
“啊啊啊啊——”
“有毛毛虫!!!”
“啊啊啊我的衣服脏了!救命救命!”
“快把它弄走!!!”
她最怕这种恶心的软绵绵的虫子,更别提这样近地看到它,她抓狂得想把虫子捏死,但又不敢,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天呐天呐——”她捂住脸躲避现实,哀嚎道,“太倒霉了吧!”
“没事的没事的。”许星淼眼疾手快的将那只虫子弹走,护着她走出那片小树林,“没虫子了,已经被赶走了。”
云听夏捂脸的手都在微微颤着,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只虫子停在她肩膀上的画面,心里还是毛毛的。
“以前进去的时候都没遇到过这种虫子掉下来的事,不然我肯定再也不进去了。”她惊魂未定,仍有些后怕,“今天出门该看看黄历的!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这么玩我……”
她一抱怨起这些就没完没了的,许星淼拍着她的背温声安抚着,“没事的,肯定是我太衰了,霉运冲天,老天爷本来想捉弄我的,不小心才牵连的你。”
“我这里有湿巾,帮你把衣服上被虫子挨过的地方都擦干净好不好?”他抽出湿巾,探出手去擦拭她另一侧的肩膀,“回家以后赶紧脱下来扔进洗衣机就好了,不要再想这件事了。”
“嗯……”
被湿巾碾过的布料湿哒哒的贴着她的皮肤,她觉得有点不舒服,抬起脸,才注意到他们此时贴得很近,近到能看到他唇瓣上的纹路,只是此时,她心里很难生出那些旖旎的心思。
“早知道就不该带你过来的。”回忆起自己刚才发疯尖叫的那一幕幕,她后知后觉的羞窘起来,“不来的话,你也不用经历那么......莫名其妙的事。”
“没有的事。”许星淼捏着湿巾,不断往外渗出的酒精.液体浸着他的指尖,“我很高兴你能带我来看这些,在此之前,我一直都很想知道和我相遇前的你是怎样的,看到树洞上的那些痕迹以后,我就好像提前几年认识你了一样。”
他收回手,濡湿的指尖被风吹得凉飕飕的,又好像被什么尖锐的物体剐蹭了一下。
“嘶。”
被延迟的痛意传达到了大脑,他皱起眉,以后地看着沿着虎口被划出来的一道浅浅的痕迹。
“怎么了?”
正这么问着,云听夏耳边突然响起很微弱的“叮”的一声。
她呆住,似有所感地垂下头,原本代替第二颗纽扣的耳钉此时不翼而飞,脱离束缚的领口歪歪扭扭的敞开,露出一截凸起的锁骨。
......我耳钉呢?
脑子里才浮出这个疑问,许星淼就手忙脚乱的在地上摸索起来。
“对不起!是我刚刚碰掉的!”
因为站位的原因,他收回来的手正好擦过她的衣领,而刚才感受到的刺痛,就是被她耳钉的针部划到的。
云听夏看着他弯下去的腰,嘴角毫无自觉地翘起,“这么紧张做什么,又不是胸口的扣子。”
这时,许星淼已经将那枚掉落的耳钉找到了,上面沾满了尘土,脏兮兮的,但他的湿巾已经在刚刚用完了,所以他只能两只手捧着那枚小小的耳钉,露出做错事后的无措神情,一双澄澈的眸子水光盈盈地注视着她,“你有纸巾吗?”
她摇摇头,“没有,你扔了吧,反正我以后也不会再戴了。”
她取下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