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交谈
“哦。对了，莒南小区的拆迁文件已经下来了。你什么时候抽空来办理一下。”谭之卉问。
顾佳这才想起来，自从官司打完以后，还有很多事要办。她不该因为沈牧而消沉。
“好。那我知道了。我们晚上一起吃饭时候，见面聊。”顾佳说。
“好，我回头给你打电话。”谭之卉说完，转身就走。
“恩。”挂了电话，律所就到了，顾佳下了办公室，径直进了办公室。
进入电梯时，顾佳脑海里浮现的还是江琨瑜吻沈牧的那个画面。如今想来，让人觉得心情复杂。
现在再回想沈牧的那一个吻，只觉得有些讽刺，顾佳忍不住用手抹掉了口红，就好像是能抹掉那个吻一样。
从电梯里出来，顾佳人才刚刚迈进了办公室，就见李宜突然看着她哈哈大笑起来。
顾佳愣住了，不明觉厉。
她还以为大家都知道她与沈牧的事，在笑她像个傻瓜一样，还在迷雾里。
看着众人傻笑，顾佳整个人都的表情都十分沮丧。
李宜和何凡等人从未见过她这样，都十分诧异。
何凡更是直接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巾，走到她面前，挡住众人的视线，拉她走到一边，帮她擦掉已经花掉的口红。
拿着纸巾给她看，“你呀，刚才是偷吃什么了？怎么口红都花了？”
顾佳这才知道，原来打击笑她的口红花了。
她尴尬一笑，眼角笑出泪花来。
她用手一把抹掉，说：“原来你们在笑这个。”
“那你以为是笑什么？”何凡也笑了，“好了，已经到上班点了。快去忙吧！一会沈律师回来，指不定又要给我们安排什么活呢。”
“好。”顾佳说完，看着何凡转身后，自己也进了办公间。
脱掉外套，放下包袱后，顾佳坐下来，又用手机看了看脸上，口红印已经淡了不少，但还是免不了能看出来。
她随手又抽了两张纸，用力地擦掉了。
刚扔掉纸巾时，沈牧正好进门。
一看见顾佳，沈牧也有些不自在。
她一个小时前，说的话，还在他耳边回响。
“那个……”沈牧想要开口说话，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顾佳则强装没事人一样，起身拿上自己的茶杯和他的茶杯，冲泡好咖啡后，比平日力气更大一些，放在桌上。
“沈律师，您的咖啡。”顾佳说完，转身就回到了座位。
沈牧还从没有见顾佳这样过，欲言又止，嘴张了一会儿，又轻轻闭上了。
此时，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他似乎都不对。
对于自己的心，他还不能完全明白。在他的心里，一直以为江琨瑜那样的女人才是他喜欢的。
与她相识、相知、相恋、相爱，甚至是结婚，一切似乎都是水到渠成。从朋友一路走过来，因为熟悉，因为习惯，最后领证结婚。
可他从来没有见过江琨瑜会因为他酒醉而这样闹别扭。
他一个离异男人，遇到顾佳这样的小女孩，一时之间，束手无策。
平日里，办公室里，顾佳总是会有意无意地问东问西，可是今天，从他进门起，办公室里就陷入了一种奇怪地氛围。
她不再开口，不再叽叽喳喳，他只好自己找话题，打破这个沉寂。
“佳佳，准备一下，一会儿跟我外出办事。”沈牧说。
正在打印文件的顾佳，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随后起身就开始着手准备笔记本，相机、录音笔。
十几分钟后，她就准备好了一切，说：“沈律师，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出发吗？”
沈牧一愣，点头：“好。你先下楼，我拿上钥匙去车库。”
顾佳又是轻轻应了一声后，快速出了办公室。
见她一出去，沈牧马上按了电话，让田秘书把赵大沪叫进来。
挂了电话，赵大沪已经推开了门。
赵大沪不紧不慢地坐在沙发上，问：“怎么才一中午不见，就想我了？这么着急见我。”
“你是从哪里出来？”沈牧惊叹他的感知能力，“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有预知能力，这么快就出现了。”
“怎么？遇到什么麻烦了？”赵大沪一副心灾乐祸的样子。
沈牧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说：“长话短说，就两分钟时间。佳佳……她跟我表白了。可是现在，两个人都很别扭。”
“什么？你说佳佳表白了？”赵大沪没有想到居然是佳佳表白，推了他一把，说：“那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怎么可以让女孩子跟你表白。”
沈牧说：“我也不知道。但你知道的，自从和小瑜离婚后，我就从没想过再婚的事。况且佳佳还是我的徒弟。”
“徒弟怎么了？小龙女和杨过还是师徒关系、姑侄关系呢。不是一样在一起。”赵大沪反驳。
“现在先不说别的，你先说说，怎么才能让她不再生气。总不能一直这样，影响工作啊。”沈牧无奈。
赵大沪解释说：“还能怎么办，哄啊。女孩子都靠哄。佳佳的脾气我知道，表面上看着嘻嘻哈哈的，可是一到遇到了大事，还是很有主意的。如果不说清楚，可能一直会憋着一股子劲儿。”
眼看着时间到了，沈牧起身要走。
赵大沪却又补充一句：“我劝你还是当面说清楚。”
“对了，忘了说，小瑜昨天找我了。”沈牧说。
“什么？她想要做什么？”赵大沪追问。
“来不及说了，约了客户，回头再说。”沈牧说完，就飞快地出了办公室。
沈牧开车出来的时候，顾佳已经在路边等着了。
沈牧把车子停在办公大楼门口，打开车门。顾佳这一次却坐在了后面。
“坐前面。”沈牧说。
“沈律师，副驾驶的位置相对于车内的其他位置来说，最危险的位置。我还是很惜命的。”顾佳找借口。
沈牧无语，“以前怎么不听你说危险。坐过来！”
“以前不了解，更何况是为了探讨案例。现在……不需要。”顾佳心里别扭，连说的话都是自己以前不会说的。
“我数一二三，快过来！不要浪费时间。”沈牧最后一次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