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古香亭诗集
现如今,皇上那边说永寿宫已经修整完,过两日就可以搬进去了。
佩筠已经计划好,等搬进永寿宫就可以让额娘进宫来。
届时也可以让额娘看看自己新打下来的江山,来永寿宫转转。
还可以让额娘看看弘昱,正好也好久没看见这孩子了。
想到之后的美好生活,佩筠就忍不住感叹。
自己还真是有宫斗潜力的,不然也不会升的这么快。
不愧是自家阿玛,就是有眼光。早在选秀之前就看出了她不凡的实力,真好。
“娘娘,小厦子那边来传,皇上中午要与娘娘一同用膳。
御膳房那边问是否需要增添一些最近研究出来的新菜式。”
桑儿从小厨房端上来一壶新泡好的茶,放到外间的桌子上,询问佩筠的意见。
“昨个儿中午上的几道新菜,本宫尝着还不错,就一并上了吧。
也让皇上尝尝,看是否合胃口。”
桑儿得了佩筠的指示,就前往御膳房那边将佩筠的吩咐传达下去。
晌午,皇上处理完奏折,就依照之前所言,来到佩筠这里用膳。
佩筠早早地就准备好,站在院子里。
一边陪弘昱晒太阳,一边等待还未到来的皇上。
“皇上驾到……”
苏培盛的声音极具辨识力,佩筠听得很清楚。
皇上身着明黄色圆领右衽长袍,手里拿着一个盒子,里面不知装着什么。
见到佩筠与孩子在院中玩耍,皇上龙行虎步的走过来,拉住佩筠的手。
又凑过去刮了一下弘昱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蛋。
看见弘昱可爱的反应,皇上笑的很是爽朗。
“今日怎么没有带着弘昱出去逛逛,朕看外面的日头不错。”
“皇上还说呢,本来臣妾是打算出去的,这不是皇上最近忙于政务,很少会按时用膳。
难得今日有时间来延禧宫,臣妾当然要留在宫里,多准备一些皇上爱吃的,监督你用膳。”
皇上听到佩筠暗戳戳点他不好好吃饭,含糊的笑笑,将这件事默认下来。
前朝的政事是忙也忙不完的。
最近他确实是一心放在了朝政上,没有按时用膳,苏培盛也劝了,只是没有奏效。
“永寿宫那边过两天你就可以带着弘昱住进去了。
现在就可以让你手底下的宫人收拾一些提前送过去,免得到时候会混乱。”
佩筠觉得皇上说的有道理,下午就让雪青她们先一步将库房的东西送过去。
再让唐太医将永寿宫检查一遍,防止有人浑水摸鱼。
用过午膳,皇上将来时拿的盒子递给佩筠,佩筠有些茫然,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这是上午朕召见你父亲议事,你父亲托我给你带过来的。”
佩筠一听是家里带来的,激动地将盒子打开,只见里面放了一把长命锁和一枚平安符。
里面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这是去寺院开过光的,可保平安。
其中,平安符是给佩筠的,长命锁是给弘昱的。
家中送来这个就是在说,不求佩筠能为家中带来荣光,只求眼下她们母子能够平安。
佩筠将东西拿出来,攥在手里,眼圈红红的,含着一泡眼泪,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皇上将佩筠抱进怀中,轻声哄了半天,才让佩筠情绪平稳。
缓过来的佩筠起身将长命锁放到弘昱的房间,将平安符放进自己随身携带的荷包中。
皇上在佩筠这歇息一会儿,就回养心殿继续处理奏折了,佩筠则是简单的在院中走了两圈,
权当是运动过了,就心安理得的去床上午睡了。
佩筠之前的安排,让宫外的一些势力已经开始泛起了波澜。
敦亲王福晋是个有主见的女子,因为得到了佩筠的帮助,她才能够将孩子留在身边。
那日之后,她果断地选择遵守自己的承诺。
逐渐将敦亲王在后宫的一些暗桩交到了佩筠的手上,同时还与富察家秘密有了浅淡的交集。
富察家得到佩筠的暗示,就与敦亲王的势力商量。
由敦亲王去指使朝中的亲信向皇上进谏,弹劾甄远道。
敦亲王本就恨甄嬛,若非是她提出的毒计,怎会害的自己的孩子差点成了人质,就连福晋也险些与自己离了心。
子债父还,天经地义。
他本就想要动一动甄远道,眼前就有一个现成的机会,他自然乐意至极。
敦亲王福晋也知道自家爷要对甄远道下手,也没有阻止。
若是甄远道一心为公,没有错处可言,敦亲王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顶多就是套麻袋打一顿。
可偏偏他身上有着一大堆把柄,自持文人风骨,私藏钱名世的诗集,倒是省下了敦亲王不少力气。
养心殿内,面容严肃的言官正跪在殿中,向皇上呈递一本诗集。
“启禀皇上,奴才无意间得知,甄大人那里收藏了一本古香亭诗集。
据甄大人所言,他也是无意间得到,认为写得不错,便带回家中收藏。
但是奴才知晓,那钱名世与年羹尧关系甚密。
钱名世不仅是谋逆罪臣,还是年羹尧的至交好友。
所以奴才认为,这样的人所做的诗集必然也是多有大不敬之言。”
皇上坐在案桌前,面色淡淡的开口问道:“既然如此,甄远道知如何得到的这本诗集?如今在棋盘街上能买到吗?”
听到皇上这句话,言官就知道,甄远道其实已经引起了皇上的警惕。
不然皇上怎会知道甄远道喜欢去棋盘街,只怕是早就派人监视了。
“回皇上的话,钱名世所著的这本诗集,并未刊印,怕是只有他的知己好友才能得到。
奴才也是去甄大人家拜访时,无意间得到的这本诗集。
发现是钱名世所著,这才觉察出其中的不对劲之处。”
皇上眉头皱起,语气低沉。
“甄远道与年羹尧素无来往,这次弹劾年羹尧,他更是出了大力气,这也是众所周知的。”
“奴才也觉得不应该,后来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