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要对任何女人动情
“阿言,你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苏乔紧紧抱着他的腰,让沈言一阵恍惚。
在那之前,他的心因为爷爷、因为父亲,一片冰凉,但怀里的小人儿,是如此的真实与温暖,她忽闪忽闪的眼睛,美得就像夜空的星星。
沈言忍不住伸出手,碰了碰她的脸颊。
一片冰凉。
他心中一惊,立刻将双手捧住她的脸:“你,一直在外面等着我?”
苏乔有些不好意思。
沈言皱了皱眉,伸出手去给她捂脸。
这下不仅苏乔,连等在车里看着这一幕的张承冬,都惊住了。
沈爷以前可是从不在乎他人生死,唯有这个苏乔。
这一点,或许连沈爷自己都没有发现。
“阿言,你真好。”
苏乔微微一笑,她只觉得眼前这个英俊超凡的男人,实在对她太好了。
沈言闻言一顿,他的眼神慢慢变得冰冷,声音也变得没了温度:“苏乔,希望你说这句话,以后都不会后悔。”
沈言的工作其实非常繁忙,他趁苏乔上班的时候,回了趟公司,处理积压成堆的公司文件。
张承冬只能处理一些琐事,公司上重要事情的决策权,都在沈言手里。
“沈总,这是肖家一早派人送来的喜帖。”
张承冬低眉提醒道:“肖家的肖少池这个周末订婚。”
沈言停下手中的笔。
肖少池?苏乔爱过的那个男人?
“给我。”
沈言打开那张订婚请帖,未婚妻的位置赫然写的是苏瑶。
“苏瑶是苏乔继母的女儿,是她名义上的妹妹。听说当年苏瑶为了抢走苏乔的这个男朋友,耍了不少花招,肖少池在这两姐妹之间跳来跳去,得到过苏瑶跟她母亲不少帮助。如今他得到了苏乔所有的财产,估计按照约定,他要娶她这位同犯妹妹了。”
张承冬几句话说明要点,沈言听着,不做任何点评。
“沈爷,我们跟肖家非亲非故,跟苏家也没什么交情,他为何要邀请我们?”
沈言冷笑:“你忘记了,我们家曾跟苏家联姻被拒,想都不用想,这肖少池必然要用这件事做文章,无非就是要么攀关系,要么嘲讽我们罢了。”
肖家么。
得到当年名门望族苏家的财权后,就敢如此嚣张了么。
他目光冰冷的瞧着订婚请帖:“去回复,我会参加。并且,我还要带一位女伴同去。”
张承冬眼皮一跳,女伴?是指苏乔本人吗?
那可真是令人期待的一场好戏啊。
沈言工作效率极高,一小时内忙完公司的事情,就让张承冬开车送他回去,路过苏乔工作地点的时候,看到苏乔竟又在烈日下搬砖。
这个女人,不是说不用搬砖了吗?
沈言蹙眉。
“苏乔,我还以为你攀上高富帅了!没想到还是一个臭穷鬼!白白让你偷了好几天懒!快点,搬快一点,把这几天的工作量都给我补回来!”
玲姐喝了一口碳酸饮料,呸了一口。
苏乔一言不发,默默搬砖,跟沈言在一起时候的轻松不同,她此刻一双眼睛,闪着坚毅的光芒,那么重的砖头,她仅凭自己柔弱的双手,不断的来回搬动,汗水顺着她的脸颊,不断往下滴。
可是,她没有喊一声苦,对于玲姐的责骂,也没有还一句嘴。
她凭自己的劳动汗水吃饭,谁也不能说她什么。
如果不是苏瑶和肖少池暗中搞鬼,她其实本可以不用搬砖,这世界上那么多的工作,她完全可以做任何轻松的事情。
可惜,苏瑶那样的小心眼,容不得她过得好。
她心中清楚,这次玲姐态度大变,肯定又是苏瑶暗中搞鬼了。
“啊!快让开!”
一个人推着三轮车,直直冲着背对着她的苏乔撞过去,苏乔被撞得摔倒在地,砖头撒了一地。
张承冬立刻紧张的看向后车镜:“沈爷,要不要停车去帮一下苏小姐?”
沈言刚刚看到她撞伤,其实手都碰到了车后的门把手,但他突然想到了爷爷对他的嘱咐。
沉默了几许,他收回手,同时也收回了目光。
“不用。”他的声音冰冷得宛如来自地狱:“以后都不用帮她。”
张承冬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透过男人的语气也知道沈爷的心情不太美妙。
他再不敢说话,加快速度将男人送到苏乔危房一般的院落前,随后以最快的速度驶离。
此时,工地上,苏乔疼的半晌也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整个背部都没有了知觉,她趴在地上双手被石头扎的鲜血淋漓,每动一下都让她倒抽一口凉气。
见她迟迟不动,玲姐不悦的蹙眉,对着她的小腿重重踹了一脚:“装什么死!还不快起来干活!再不起来我让你滚蛋!”
听到这话,她一言不发的弓起身子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背部的疼痛让她将唇瓣咬出鲜血,才能勉强不痛呼出声。
看着动作僵硬隐忍着的苏乔,玲姐的脸上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嗤之以鼻的对着所有人吼道:“我就说她没事,都别看了!都给我干活去!”
苏乔没有能先回家查看伤势,她带着伤一直在酷暑中忙到了傍晚,才拖着疲惫而残破的身子回到家。
男人正坐在沙发上,手中捏着一张醒目的红色喜帖。
朱红热烈而耀眼却抢不走男人的半分华光,苏乔的目光只落在他身上一秒便再也移不开了。
她轻轻松了口气,一天的疲惫和疼痛好像也在看到他的瞬间消散了大半,仿佛他就是她最好的药,可治愈她所有的伤痛,给予她慰藉。
“阿言,我回来了。”
她的声音柔柔的,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放松和愉悦。
沈言抬眼看了她一眼,看着她满身灰尘,衣服上还有几处三轮车的车轮印,眼神深了几分却终究没有提及自己所看到的事。
她自己不说,他更没必要提。
苏乔以为他是嫌弃自己身上的灰土,局促的搓了搓手指:“我这就去洗澡换衣服,你饿了吗?我现在去做饭。”
男人抿了抿唇,菲薄的唇瓣抿的像条直线,声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