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看清我是谁了么
男人的双唇紧紧抿起,菲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没有一丝血色。
他不耐烦的推开挡在门口的保安,大步向里面走去。
保安一惊,只道是这人虽然看起来衣冠楚楚,没想到竟别有用心!
暗叫一声不妙,保安连忙拦住男人的去路:“你这人怎么回事,说了你不能进,你是听不明白吗?”
沈言冷哼一声,俯视着面前的保安:“好好看看我到底是谁。”
说罢,他随手一推便已然将保安推开,自顾自的坐在监控台前。
修长的手指飞快的在控制台前操作着,丝毫没有半点生疏。
直到他飞快的找出半个小时前那段时间的监控。
保安在一旁看着男人行云流水的操作看的目瞪口呆。
他在监控室工作了这么多年,操作的熟练程度竟及不上这男人的一半!
想也没想,他飞快的向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着:“来人!快来人!有人闯入监控室!”
而监控室中的男人正在聚精会神的监控器上显示的画面,视线紧紧盯着坐在角落中沙发上的女孩,目光一瞬不瞬。
直到酒店经理匆匆赶来,看到男人的背影大声喝道:“你是谁!敢闯入酒店的监控室!”
闻言,沈言侧过身子,平静的瞥了他一眼,眼神之中没有半点情绪。
而这一眼也让经理吓个半死,双腿颤抖着险些没跪在沈言的面前,他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的说道:“沈,沈爷,您怎么在这?”
男人没有理会他,手指还在监控台上不停调试着角度。
他不说话。经理只能站在一旁候着,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伴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室内的空气也变得越来越冷。
监控室中一向是没有冷气和空调的,在这盛夏里就算是穿了短袖短裤都会热的汗流浃背,更别提是穿的西装革履了。
可此时监控室中的所有人,包括刚才和经理一起闯进来的几个保安,都觉得冷的彻骨。
他们不由自主收紧双臂,裸露在外的皮肤寒毛直竖。
过了不知道多久,一直像个雕塑的男人忽然动了一下。
看到二十多分钟以前苏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离开了座位,跟着不远处的苏瑶离开了。
等到下一次她在监控中出现的时候,是一个服务生模样的人不知道和她说了什么,她只身去了电梯口。
男人对着已经快要冻僵了的经理招了招手。
经理立即如梦初醒,连忙上前去。
只是那两条腿已经站了太久了,此刻麻木的全然没有一点知觉。
经理咬着牙,还要维持着脸上的笑容走到男人身边:“沈,沈爷,您有什么吩咐?”
沈言操作着监控器,将监控上的那个服务生的脸放大再放大:“去把他给我带过来。”
“是,我这就去。”经理连连点头,艰难的迈着步子向外走去。
就在这时,张承冬突然快步走进来,手中还揪着一个服务生打扮的年轻男人。
“沈爷,刚才看到沈小姐的人都说是这个服务生和沈小姐说了什么,说完后沈小姐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他重重的将那服务生推出去,服务生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板上。
当服务生看清男人的长相时,吓得又是身型颤抖了几下,看向男人的眼神如同看向地狱之中的修罗一般惊恐,怯懦的开口,声音低的如蚊虫一般:“沈,沈爷……”
男人微微弯下腰,俯视着服务生,他本就有身高优势,再加上那服务生因为太过害怕而佝偻着身子,也就显得他更加高大,看向服务生的时候就如掌握众生生死的神祗,蔑视着世间万物。
“你和她说了什么。”
听到这话,服务生抖的更加厉害:“不,不是的,我什么都没说。”
站在他身后的张承冬猛地踹了他一脚,服务生一时没站住“咚”的一声跪坐在地上。
“沈爷问你话还不快说!若是有意隐瞒欺骗,我会让你后悔此时的决定!”
然而,服务生还是拼命的摇着头:“不,没有,真的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男人侧开身子,将调出的监控展现在服务生的面前。
视频之中,服务生正在对苏乔说着什么,而苏乔在听完他的话后便匆忙起身,十分有目的性的向电梯口所在的方向走去。
看到这一幕,服务生的脸色一阵发白,转瞬之间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他紧紧的咬着唇角,双手已然快将衣角揪烂。
“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你到底和苏小姐说了什么!”张承冬厉声说道。
闻言,服务生双手握的更紧了几分。
“说,你和她说了什么。”
男人忽的弯下腰,目光直直的看着已然快要吓破胆的服务生。
他的嗓音本就寒凉,此刻更是杀意四起,每一个字都如一把刀子向服务生扎来。
“我想你知道我的手段。”
服务生被吓的已经快哭出声来,这种压抑感比起肉体上的折磨更令他无法忍受:“我说,我说!”
“我和她说,您让她去电梯口等您。”
说到最后几个字,服务生的声音越来越低,头低垂下去,根本不敢再看男人一眼。
听闻服务生所言,男人冰冷的面色顿时聚起阴霾,眸底波涛震动。
张承冬一脚踢在服务生的腿上:“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打着沈爷的旗号!说,指使你的人是谁!”
服务生眼神闪躲着,吞吞吐吐仍旧不愿意说出那人姓名。
见此,张承冬猛然抓住他的手,没等服务生反应过来,用力一扭,只听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随即而来的便是服务生的惨叫:“啊!”
凄厉的叫声在监控室中回荡着,那种生生被折断手骨的疼痛感让他叫的撕心裂肺。
经理和保安齐齐抖了一下,下一秒便十分庆幸得罪沈言的人不是他们。
沈爷的手段只在传闻中听过,如今真实见到才更令人心惊胆战。
张承冬半蹲下来,握着服务生骨折地点的手更加用力了几分:“说不说,到底是谁指使你。”
服务生叫的更加惨烈,但仍旧还是拼命的摇头:“不,没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和苏小姐开了